周老師破罐破摔般,不抱希望地瞎喝了一通,結果歪打正著,特別行。
抱著他的男人囫圇一頓凶嘬,嘟囔似的罵了句“我看你就是個妖精”……終於肯收兵老實了。
兩人穿戴整齊再出去看洗好的照片,店老板是周惜的朋友,親自接待,瞧見周惜脖子上遮不住的紅印,含蓄地打趣道,“真恩愛,祝福你們啊。”
周惜耳邊更紅了,客氣地道了謝,趕忙拽著余京海挑照片。
他問哪張好,余京海全說好。
挑了半天,周惜像是被什麽難住了,手按照片,眉頭緊鎖。
余京海看他這模樣,忙問:“怎了?是不是覺著有沒拍好的?咱再拍過?”
周惜緩緩搖頭,隻說都好,就是挑不出哪張掛客廳。
余京海真服氣了,媳婦兒較起勁兒來他也沒轍,陪著瞎指吧,指哪張,還得說其他幾張差在哪裡……
本來就覺著全部照片都好看的余京海腦容量告急了,薅不出新的理由,便乾脆地選定他倆正面對視的那張。
他指著那照片裡周惜的眼睛位置,“媳婦兒你看,這要是仔細看,放大了,你眼裡好像有我的影兒。就它!”
周惜默默地審視了片刻,頗是猶豫地交代朋友後面把這張尺寸放大。
可離開攝影館的時候,他又倒了回去,唰唰唰地選了另外八張,說想好了,要在客廳擺九宮格……
余京海之前包攬了家裡的家務,曉得這寶貝媳婦兒喜歡極簡風。
聽著那九宮格,他回到車上便問周惜,這是不是太繁雜了,破壞家裡整體風格啊,主要還是擔心會衝撞周惜固來的審美。
周惜卻說,偶爾突出一下,有個地方風格改變,做點對比,整體會更和諧。
余京海哪辯得過這語文老師,還寵得緊,立即點頭說好,媳婦兒想法就是絕。
正給他媳婦兒吹著彩虹屁,車子還沒發動,他就接著了石延打來的電話。
石延是聽說他和周惜已經複合,很快要回岩河擺酒,便叫他吃個晚飯,喝點兒小酒,敘敘舊。
畢竟上回在奇亞,他倆也沒聊著多久,周惜就出了事,把人拐走了。
余京海接到好兄弟的邀約,打算先去谘詢旁邊媳婦兒的意見。
誰料石延這約甩得不僅匆忙,還附帶了條件,“就我倆吃啊,不用帶小周來。”
殊不知周惜此時就在余京海的身邊,每個字都能聽得很清楚。
石延和余京海關系熟,性子都糙慣了,約了飯局就撂了電話,趕著去巡邏工作。
余京海擱下手機就跟周惜商量,想著是不是把周惜送去雷家,讓人帶余曉西吃飯,正好給新晉的父子倆培養深厚感情的機會。
然而周惜堅持要陪他去那個小聚的飯局,還記著上次余京海和石延去喝酒喝出了什麽不太美妙的事呢。
反正周老師也不會承認自己是不放心,為了嚴防死守再出現任何的豔福才想去盯著。
“你和石哥要喝酒,我不喝,等下可以開車,一起去接曉西。”
周惜話說得挺堅定,余京海也沒多想,認為這安排也算合理,便把人一塊兒捎到了石延家。
第160章 幹啥都狠的親媳婦兒
石延看見周惜也在,聽人說是自己堅持要跟來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直冷聲呵呵兄弟死都不改的老婆奴屬性。
來到來了,總不能趕出去,隻好加了副碗筷,但飯桌上沒少開嘲。
周惜回到學院後其實沒怎麽跟石延碰面,有時撞見了,石延對他也是漠視的態度,想禮貌地問個好都不行。
石延的敵意從何而來,為誰不忿,他都一清二楚,也能理解。
席間受著各種夾槍帶棍的言辭,周老師沒有起身拂袖離去,甚至按住了余京海,也不準他起跳。
直到石延喝上頭了,冷嘲熱諷更凶猛,話也變糙了許多。
“……小周,不是我說你,別總仗著自個兒本事大就想怎樣就怎樣,你瞅瞅……就我剛說的那些,你心裡怎想啊?老余對你那是掏心掏肺的,可你呢?”
“嘿呦,想踹就踹,現在想回頭再吃這頭魚就能吃,這蠢魚就讓你吃死了唄!咱做人得講良心吧?老余從對你有意思,到把你追上了,可沒一天不捧著你……”
“你說你那心怎長的?就這麽硬這麽冷呢?兩年啊,你知道兩年老余怎熬的嗎?啊?你知道嗎?!”
“石頭!”余京海沉喝一句,阻攔道,“別他媽在這兒撒潑。”
“你怕啥啊?!”石延猛地揮開老友的手,氣呼呼地吼,“就是他對不起你!還不能說啊?這都要結婚了,說跑就跑……去國外了,人爽快著呢!”
石延接著瞪向周惜,呲牙冷笑,“周老師,你不是在國外跟那啥混血兒相好了嗎?怎的?混血兒不好啃吧?還是咱老余有奴性,好聽使喚吧?”
周惜怔了一怔,轉頭看向余京海。
余京海也是經石延這一提,才想起當年是有這消息,但他不想揪著過去不放,壓根不願去計較周惜在這兩年裡有沒有和別的人處過。
周惜身上一直帶著他的標,處別的對象也處不到多深的程度,連腺體都不好咬。
他以前了解過Omega相關的事兒,知曉帶了長標的Omega基本都沒辦法接受別人的短標,會覺著疼,不舒服,更嚴重的,還可能直接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