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離笑著說:“既然是你朋友,我會寫的。”
“嗯。”薑之點頭。
程離上下掃了掃,就拿筆開始寫了。
薑之在一旁偷瞄,程離很快就寫到了生日那一欄——
11月..
沒過!
是下下周!
薑之懸著的心總算落回肚子裡。
程離寫完之後遞給薑之,“給他吧,我基本都填上了。”
薑之看了看,程離的字倒是很好看,像是練過書法的。
他注意到除了聯系方式和家庭住址之外,倒是都填得差不多了,甚至昵稱那欄也寫了。
“小橙子?你叫小橙子啊?”薑之笑了起來,程離外表看上去那麽高冷的一個人,外號居然這麽可愛。
程離也笑了,“我這個姓的人應該都有過這種外號吧,薑哥你外號是什麽?”
“我外號?”薑之回想了一下這種久遠的東西,外號好像都是小學生叫的比較多。
但他那幾個發小至今還這麽叫他,“薑汁兒。”
“薑汁兒?”程離逗樂了,“這個倒是挺新鮮。”
今天是程離奶奶住院的日子,她這個病連帶著一些並發症,每個月要住幾天院調養一下。
程離請了晚自習的假,一下課就走了。
“要是有什麽事跟我聯系。”薑之給他發消息。
過了一會兒程離回復,“放心。”
後面又跟了一條,“你今晚把那幾道題看了,化學自習別抄別人的卡,自己做。”
薑之眯起眼睛,小屁孩兒在手機裡還挺霸道。
他回復:“知道了。”帶上一個菜刀的表情。
程離很快回了他一個親親的表情。
薑之收起手機時臉上還帶著笑意。
下晚自習回宿舍的路上,洗衣房門口有幾個人,看到他就招呼,“薑哥,最近忙什麽呢,好幾天沒見你了。”
薑之看了一眼,才恍然想起他已經很久沒跟這些人鬼混了。
這就是有夫之夫的自覺吧。
自從跟程離好了之後,兩人這幾天每天放學都一起走,不是程離送他回宿舍,就是他把程離送到校門口,然後還要膩歪半天,或者乾脆直接去了他家。
反正每次回宿舍都快熄燈了,根本沒時間來洗衣房。
但既然程離今天不在,他就去抽根煙。
除了他們C部的,A、B部也都有人在。
有人給薑之點上煙,薑之笑著說:“今天人這麽齊,有事啊?”
“嗨,能有什麽事,最近太平得很,自從高一那個趙聞被希哥他們打了之後,這幾天正夾著尾巴做人呢,面都不敢在咱們面前露一個。”
薑之慢慢抽著煙,聽他們的意思,經過上次那件事,趙聞徹底算是洗衣房「編外人員」了,他跟張政希之間的矛盾,薑之到現在也沒去了解。
但他知道,張政希比他眼裡更容不得沙子。
這種人不管到哪裡都要保持自己絕對的地位和優勢,誰也不例外。
只是趙聞他不了解,不知道這口氣,他是咽下去了,還是憋著勁兒呢。
回到宿舍,薑之看到薛松也在,正坐在劉一玎床上,兩人正對著鏡子琢磨什麽。
薑之把外套扔到床上,拿了牙杯打算去洗漱,“對著鏡子看什麽呢,哪個有你們薑哥帥?”
薛松說了句「滾」,薑之樂呵呵地走了。
他洗漱完回來發現兩人已經把陣地轉移到了他床上,伸腿過去一腳一個,“起開,別礙事。”
劉一玎拿著東西神神秘秘道:“你猜這是什麽?”
薑之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東西,“耳釘?”
“對了!我前幾天在洗衣房代購的,今天剛到,結果那人給我多發了兩個,你戴不戴?”
薛松在一旁對著鏡子看,“我去,這個黑的真的酷。”
劉一玎說:“這都是單耳的,我記得你打耳洞了,你要是不要,我再找別人送去。”
“我看看。”薑之從他手裡接過來,這是一個黑耀石的,但體積不大,戴上去不會太顯眼。
薛松在一旁臭美地說:“我明天戴著這個去見我媳婦兒,她一定愛慘了我。”
宋西在一旁邊洗腳邊涼涼道:“她打殘了你還差不多。”
“你懂個屁。”
薑之不知道被觸碰到哪根神經,對劉一玎說:“我要了,謝了啊,箱子裡有q-q糖,你自己拿兩包。”
劉一玎嗤了一聲,“誰稀罕你的q-q糖。”
第二天上課,薑之在下面偷偷戴耳釘,本來早上他是帶著過來的,但剛才覺得有點緊摘下來松了松,現在怎麽也戴不上去了。
等下課的時候,薑之把耳釘遞給程離,“你幫我戴一下。”
程離接過耳釘,“你怎麽又戴了,學校不是不讓戴這個嗎。”
“現在是周末,查得不嚴。”薑之衝著程離挑眉,“好看嗎,在陽光下特別閃,一會兒出去給你看看。”
薑之低聲靠近他說:“特意為你戴的。”
程離心跳了一下,頓時有點不敢看薑之。
薑之笑了一下,“快點,幫我戴上。”
程離隻好別扭地幫薑之戴了起來。
等了半天,薑之問,“進去了嗎?”
“還沒。”程離比較生疏,這個銀針很細,他怕弄傷薑之。
“現在呢,進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