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著,彼此之間的距離不足一尺。
程離撫摸著他的腰身,“我想你親親我。”
薑之舔了舔嘴唇,“是不是還要抱抱再舉高高啊?”
程離把頭埋進薑之脖頸,像一隻弓著腰身的大貓,深深呼吸著,像在平複什麽。
薑之歎了口氣,順著他的毛,“在洗衣房,你知道他說的是屁話,不用我再給你解釋吧?”
程離突然狠捏了他腰一下,薑之猛地一跳,隨即一巴掌重重拍在程離手上,“幹什麽?”
程離悶聲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解釋,這一路我都在等。”
薑之愕然,“在等什麽,我給你解釋?”
程離點了點頭,尖尖的下巴戳著薑之頸窩。
“你真信他說的了?”薑之感到不可思議,他把程離推開,“我跟他能發生什麽?就算我喝醉了但我不斷片,那天發生了什麽我記得清清楚楚,他那麽說就是想氣咱倆,你還真被他氣到了?”
程離一雙形狀漂亮的眼睛又漸漸浮上怨懟,他扁了扁嘴,把臉轉向一邊。
“不是,你以為我跟他能幹什麽,你現在是覺得我對不起你了?”
“沒有,”程離看向他,眼睫隱隱沾了些水霧:“我沒覺得你怎樣,我是..”
“你是什麽?”薑之拉了張椅子坐到他面前,“來,好好給我說說,我都不知道你怎麽想的。”
程離看著薑之大馬金刀地坐下,好似教導主任問話一般地環胸看向他,閉了閉眼,不想說什麽了。
“說啊,問你呢。”
程離重新睜開眼睛,陰惻惻道:“我想殺了張政希。”
薑之:“..”
薑之默然片刻,感覺自己面前就是一個中二病犯了的少年。
“他那種人,不給任何回應是最好的辦法,等他自己想開了,或者慢慢忘了,也就好了。”
“我忍不了。”
薑之「嘖」了一聲,“那你想怎麽辦,他就是屬癩皮狗的,打罵都不管用,難道你還真想一刀弄死他。”
程離攥拳。
薑之好言好語道:“咱們舒舒服服過日子就行了,他願意跳就跳,今天要不是怕你先動手,我連眼神都不想給他一個,只要他影響不到我不就行了,你也別太小心眼。”
程離詫然看向他,“我小心眼?”
薑之看了他兩秒,“我小心眼我小心眼,”他把程離拽到身前,“好了,今天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啊,我本來還生氣呢,看你生氣了,嚇得我都不敢生了,趕緊憋回去了。”
薑之感覺自己很沒出息,需要趕緊拿出手機發一條個性簽名——堂堂老總居然也有為美色折腰的一日。
他看見程離這梨花帶雨的鼻子眼睛,就覺得心裡那點可有可無的怒火都不算什麽了。
薑之有心想哄他,便笑著說,“你拉我來開房,不是說怕我害羞嗎,你想怎麽讓我害羞呀?”
程離沒想到他轉移話題,就攥了薑之兩隻手拽過來,執拗地問道:“你當時都喝得人事不省了,怎麽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碰你?”
薑之想了想,“我沒什麽感覺啊,哪也不疼不癢的,身上肉都好好的,也沒有射過的感覺,他能做什麽?”
“萬一他親你了呢?”
薑之笑嘻嘻地湊上去,“那你親回來不就好了,親吧,哪兒都讓你親,想親多久親多久。”
程離滿腔認真,但看薑之插科打諢滿不在乎的樣子,氣得把頭偏向一邊,不說話了。
薑之把他下巴掰過來,豁出臉皮兩腿一岔,跨坐在程離大腿上,鼻子對上他鼻子,輕聲道,“行了,到底怎樣你才能不生氣啊,親愛的,寶寶?別生氣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見他,也不讓他再出現在你面前,行嗎?”
程離把手環住薑之的腰,慢慢說道:“那天看到你和他在一個房間,我嚇得膽都要裂了,你不知道我多害怕他對你做什麽,後來看見你衣服完整,我這顆心才稍微落下點。”
程離把頭在薑之肚子上拱了拱,“薑哥,他在你身邊就像個定時炸彈,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讓他徹底消失。”
薑之歎了口氣,摸了摸他腦袋,“也快了,他下學期好像要準備出國的事情,國內的高考都不用參加。”
頓了頓,薑之嫌這個姿勢不舒服,從程離腿上下來,“你安心吧,薑哥什麽事兒搞不定,這種爛桃花要不是你一直惦記,根本不可能在我心裡佔一丁點地方,我..”
程離一把把他拽回來,扣住後頸嚴絲合縫地堵住了薑之的嘴,他一點也不想聽薑之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這件事,薑之什麽也不懂,明明都是男人,他怎麽就不知道對方藏了什麽心思?
薑之渾然無覺,程離突然親過來他還挺高興,以為不生氣了,美滋滋地摟著他脖子貼近了幾分。
誰知他貼上去了程離的氣息又重了幾分,當即分開把他往床上拉。
薑之感受著脖子上的溫度,一邊笑意連連,“程老師,咱先說好,親熱一頓可就不能生氣了。”
程離幾乎要磨牙,“別叫這個。”
薑之慢悠悠道:“哪個?程老師?你不是喜歡我叫這個嗎?”
片刻後薑之痛叫一聲,吸氣道:“輕點,屬狗的啊。”
程離爬上來壓在他上方,將他額前的發盡數向後掠去,露出一張清晰英俊的面容,程離的眼神仿佛是一汪潭水,深邃迷人卻又帶著一絲危險氣息,低聲道:“真想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