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錢眼開?讓我看看他電子屏上打的什麽字,用在外人身上的陰司在我身上就省了吧,我難道不了解那些手段嗎?您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天真了!”連語不信溫言會跟他爸要錢,他揮開鉗製他的保鏢。
這些保鏢不敢傷他,倒是他現在沒有顧忌。
“嗯,你倒是挺明白的。”穆凌讚許的點點頭,他也沒想過憑幾句話就能糊弄連語,當然他也絲毫沒有謊言被拆穿的尷尬。
“到底要如何?您說他惦記我的錢。我們在一起快半年了,他唯一一次跟我要東西,只是一塊蛋糕,幾十塊錢。”連語很感慨,當時袁小武出去辦事,溫言想吃蛋糕就讓小武帶回來一塊,那是唯一的一次。溫言本身物欲很淡,據說以前衣服都是白從羽張羅著給他買。他現在那件常穿的外套,已經穿了四年沒有換過。
“你為他動用的資源可不止這些,私人助理,私人廚師,連霍家人你都請出來給他治病。你還想弄多大陣仗?”不像話,傳出去像什麽樣子。
“那都是我自願的,我喜歡他,我樂意給他。”
穆凌沉吟了一下說道:“這種人才最可怕,他什麽都沒做你就想把所有都給他了,穆連語你還記得你姓穆嗎!我穆家的孩子豈能是個兒女情長的人?你丟不丟人。”
“我丟人我願意,您不能這麽不講道理。”
“道理?你拿家族利益和榮譽跟我講道理?”
父子倆誰都不肯讓步,房間裡的怒火一觸即發。
穆凌的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打斷了父子倆的對峙。
“喂,你好!”穆凌接起電話。
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穆凌聽到對方聲音的一瞬間明顯愣了一下。
對方又說了什麽,穆凌皺起了眉頭,眼神驟然銳利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
連語驚訝,他爸的聲音有細微的顫抖,該不會是生意上出了大問題?
掛了電話,穆凌沒有收起手機,而是走到窗邊打開了郵箱。兩張照片緩緩打開,一張是一對年輕男女抱著一個很小的孩子,另一張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
看到兩張照片,穆凌臉色瞬間僵硬,迅速撥出一個電話。
“你確定嗎?”穆凌問道,“你在哪裡,我讓人去接你,我們見一面。”
掛了電話,穆凌揉了一下額角,吩咐助理去接人。
“客氣一些。”穆凌還特意叮囑助理說話辦事要小心。
緊接著又撥了一個電話:“把溫言帶回來。”
連語看他爸的臉色知道是大事,他爸這人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又聽到溫言的名字,連語本能覺得不好。
“您幹什麽?您又找溫言來做什麽?”
穆凌看著他,神色非常複雜,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話來。
“爸,您別難為他行不行?有事衝我來。”連語內心警鈴大作,有問題,而且是很大的問題。
他爸的氣息整個都變了,沒了剛才的咄咄逼人,反而籠罩上了一層莫名的焦躁還摻雜了未知的激動?
“等見了面再說吧。”穆凌撂下這句話走了出去。
“爸,你真的讓我們見面。”連語的聲音刹那充滿了興奮,不管現在的情況多不合常理,先和溫言見上一面才是正經。
連語趕緊跟了上去,兩邊的保鏢並未阻攔。
溫言不知道為什麽剛剛離開,又被帶了回來,內心十分焦慮。
還是剛剛那間會客室,桌子上的茶早就扯走了,屋裡只有穆凌在,煙氣很大,穆凌抽了很多煙。
溫言嗆了一下,開始咳嗽,他的哮喘好多了,但是不能吸這麽重的二手煙。
穆凌看他進來,掐了手上的煙:“你氣管不好?”
當初調查的時候,資料顯示連語之所以去請霍家人出面,是因為溫言有哮喘。
溫言點了下頭,再次見面,這個人給他的壓迫感還是很強。
穆凌吩咐助理開窗痛風,還開了加強空氣循環。
“坐吧。”
溫言坐在剛才那個位置上,穆凌依舊坐在他對面。
兩人都沉默著,溫言如坐針氈,穆凌一直盯著他,盯的他毛骨悚然。
直到會客室的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言言!”連語幾步走了過去。
聽到連語的聲音溫言渾身一震,一個多禮拜沒見,他們自認識之後從來沒分開過這麽長時間,特別特別想念。
溫言站起來看向連語,發現連語瘦了好大一圈,嘴角也破了,是被打了嗎?溫言捉起他的手,還裹著一層紗布,溫言心疼極了。
連語伸手胡嚕了一下溫言的頭髮:“沒事,我挺好的。”
他想抱抱他的小奶貓,可是這個場合不適合刺激他爸,能讓他們見面已經很好了。
溫言打字:你有沒有好好吃飯,怎麽瘦了這麽多?
“我有好好吃飯,真的。”
溫言搖頭,表示自己不信,好好吃飯能瘦成這樣。
“哎,是吃的少了點,可我精神挺好的是不,我挺聽話的。”連語認真的審視著溫言,他看的出來溫言也瘦了,這是必然的。那天他大姑帶回來的畫和信可以說是給他續命的,那幅畫他放在床頭,每天都要一起入睡,那封信他隨身帶著,沒事就拿出來看一遍。這是溫言第一次直白的說“我愛你”,太珍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