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在親他?!這個認知幾乎在一瞬間,讓他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喜悅,身上的所有細胞都叫囂著興奮,一股奇異的電流衝上心臟,帶來的震顫感,讓他狼血沸騰。他一手摟著溫言的腰,一手握著他纖細的手腕,一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溫言含情脈脈的看著他,讓他不由的小腹一緊,不管不顧的低頭吻住那張誘人的小嘴,好軟,像是果凍一樣……
可是身下的人開始掙扎,沒有了最初的溫順,變得暴躁起來。
“言言……”連語有些無措,這是不願意嗎?明明是他先主動的。
手臂被拍了好幾下,腿好像還被踹了幾腳,連語看見眼前的景象在扭曲,在抽離。
溫言感覺自己簡直要死一次,大半夜睡的正香,旁邊的床友突然睡懵了,撒癔症。泰山壓頂一樣,砸到自己身上,差一點給他砸背過氣去。對方的下巴還不偏不倚的磕在他的額頭上,現在他不用睜眼,滿眼都在飛小星星。偏偏他發不出聲音,那個人還將手伸進他被子裡,捏他的腰,一口氣噎在嗓子裡,上不上,下不下的,真是要命。
連語感受到下巴一痛,經歷了一番鬥爭,終於將自己從美夢中拽出來。即使看不見,他也知道自己是壓在了溫言身上。
那麽近,彼此真的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溫言呼吸急促,跟要斷氣一樣。
連語趕緊坐起來,開了床頭燈。
“溫言你沒事吧?”顧不上剛才夢裡的畫面有多讓人尷尬,現在先看看溫言的狀況,連語知道自己分量不輕,別給壓壞了。
溫言咳嗽了一陣,連語順著胸口給他順氣。然後又看溫言的腦門,磕紅了,特別明顯。
過了半天,溫言才緩過勁兒來,不咳嗽了,但是呼吸還有些重,一腦門子都是汗。說是嚇的也行,說是咳嗽的也行。總之,連語一番操作差點直接把他送走。
溫言坐起來,抹了一把額頭,挺疼。眼前的小星星好半天才散,視線恢復了清明。
他摸出手機打字:你是做噩夢了嗎?
連語:“……”
這他媽怎麽說?實話實說,溫言會弄死他吧!人家拿他當朋友,他卻……這還怎麽在一個床上睡覺?
溫言:怎麽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我沒事,真的!”連語乾笑了幾聲,他就是想明白了一件人生大事。
溫言納悶,什麽夢做的這麽激烈,他還以為連語夢遊了。近看連語的臉色除了紅了點,也沒別的變化。
溫言湊過去問他:夢見什麽了,特別可怕的事嗎?
可怕?!不不不,恰恰相反。一點都不可怕,是香豔才對。剛才有多纏綿,面對溫言現在就有多心慌!像是做壞事被逮了個正著。
尤其溫言靠近的時候,連語會不自覺的看向他的嘴唇,看起來極其柔軟又顏色豔麗,像是可口的櫻桃,讓他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夢裡的感覺他還記得,軟乎乎的,甜絲絲的,還有小舌頭,是溫言先舔他的……
溫言納悶,連語的臉怎麽越來越紅,一般人被嚇到不是應該臉色發白或是發青嗎,他怎麽跟一般人不一樣,現在連耳朵都紅了。好像很熱的樣子。
溫言上去探他額頭的溫度,連語卻像是被燙了一樣,渾身一哆嗦,還往後躲。
做夢做成這樣?怎麽倒像是病了一樣?
溫言:你用不用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不用,就……就是做夢來著。”連語的尷尬指數蹭蹭的往上躥,溫言的手好暖好軟,讓他想入非非。
溫言不解:真的只是做夢?
“就是做夢。”連語到希望不是做夢。
溫言只能安慰他:沒事,夢都是反的,說出來就沒事了。
反的?那不成吧,連語不想是假的。可是溫言一臉探究,不說這事肯定過去不。
“我……夢見有隻小奶貓搶我東西,我追貓呢。”這不算說謊,那隻“貓”瞎撩他。
溫言:……
這人怎麽那麽喜歡貓啊?頭一次見這樣的人,夢裡都是貓?
算了,人都有自己的愛好,溫言拍了拍連語,轉身下床。
“你幹什麽去?”連語拉住人,怕他還不舒服。
溫言指了指衛生間,他去上廁所。連語這才放了手,直到溫言消失在他的視線裡,連語才猛然醒悟過來自己做了什麽。這是獸性大發,夜襲人家了。
禽獸啊!怎麽能這樣呢,關系還沒確認呢,清醒一點啊。
連語猛地拍了拍臉,讓自己振作一點,不管怎麽說現在他的腦子一團亂,不適合想事情。
而清脆的巴掌聲正好被衝馬桶的水聲掩蓋,溫言沒有發現異樣,出來之後給連語到了杯水端到床上。
“謝了。”連語將水一飲而盡,放下杯子,他又看溫言的額頭,“很疼吧,我看看用不用上藥啊。別回頭腫了。”
溫言:還好,應該不會腫,明天看情況吧。
剛才上廁所的時候對著鏡子研究了一下,紅的比較明顯,不過這種程度腫應該不至於。
溫言:你下巴沒事吧。
“我沒事,我骨頭特硬。”連語一直活的比較糙,而溫言看起來比他要脆弱的多。
反正看著也還好,溫言就沒多說什麽。
“真是抱歉。”連語挺不好意思。
溫言搖頭,這沒什麽:早點睡吧,被貓搶東西也不算噩夢,要開著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