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嚇壞了,上去搶手機,這事絕對不能捅出去。兩人你來我往的爭奪,明顯是溫言不佔優勢,連語即使病了,力量上也不輸溫言,而且他還有顧忌,怕再次傷到連語。
恰好有人從車邊路過,溫言怕連語的臉被看到,只能撲上去抱著人,死命的抱著不肯松手。
這個擁抱很大程度上緩解了連語的執著,讓他從一個準備自毀的狀態下回歸。
手機掉在哪裡沒有人管,連語伸手抱著溫言,力氣很大,借著肢體接觸來安慰他的躁動,讓他慢慢平靜下來。
溫言感覺自己耳朵被吻了一下,他渾身一緊,好像有細小的火花從那裡爆開。
連語又親了他一下,這一下是耳垂。溫言往後靠,稍稍拉開兩個人的距離,氣息不穩。
“讓我再親一下。”語很癡迷的看著他。
溫言推他肩膀,試圖讓他清醒一點。
“就親一下。”連語不容拒絕的啄了他唇一下,只是輕輕的碰了碰。
他知道溫言妥協了,放開人,連語看著遠處的餐廳:“要吃點東西嗎?餓不餓?”
服務區的飯菜不會有太精致的,就是果腹而已。
溫言搖搖頭。
“不想吃這些,車上有你最愛的紅絲絨蛋糕,我早就準備好了,要吃一些嗎?”準備跑路,當然要有所準備。不光是吃的,還有衣服,路上會用到的一次性用品。他們這次遠離景城是橫跨南北,氣候變化極大,連語都準備好了。
聽到是紅絲絨,溫言耳根紅透了,他們兩個都知道這個蛋糕意味著什麽。
溫言:我不餓,你吃飯了嗎?
“我也不餓,出門前喝了好多粥。”連語現在只能喝粥,“那我們就走了。”
溫言很驚訝,這是要開夜車?他看了一眼表,已經快十點了。
溫言:我們應該休息,你身體不舒服。剛剛還被推了一下,你確定沒事嗎?
“我很確定沒事,別擔心,你在車上,我一定會注意安全,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拿你的安全開玩笑。”連語都想在自己的車上貼上“車裡有寶貝,注意行車距離”的字樣。
溫言看著他,這人總是抓住一切機會,去戳他的心窩子,這樣下去,他遲早投降。
“這兒離景城太近了,還是遠著點好。”連語拿出一條毯子放在溫言腿上,“冷就蓋上,想睡就睡。”
然後吃了一片藥,發動了車,兩人繼續上路。
他現在有個執念,仿佛只要離開景城,他們是兄弟的事情就會煙消雲散。
溫言絞著自己的手,不知道能怎麽辦,連語一副油鹽不進的強硬態度,如果這會兒他有異動,肯定會陷入非常混亂的局面。
省際高速沒有路燈,車窗外一片黑暗,溫言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只能從指路牌上分辨,他們是一路往南。
溫言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明明一直靠安眠藥,可是現在連語在他身邊,他在無所覺的狀態下竟然睡著了,沒有做夢。
有開車門的聲音才醒來,連語站在車前方好像在跟誰說話。
“醒了?”連語打開車門拿東西,看見溫言睜眼了。
他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給溫言戴好帽子,拉好外套的拉鏈:“下車,我們先休息一下。”
溫言本能的跟著連語的指示走,下了車,他發現這裡的空氣已經不像景城那麽乾燥,帶著濕涼的感覺。
迷迷糊糊的任由連語帶著,來到他們的房間,雖然不大但是挺乾淨,溫言看了眼表已經凌晨一點,開了這麽久?
他們剛安頓下,有人送來了食物,溫言聽到送東西的人稱呼連語“穆少”。
“吃點東西吧,太晚了就簡單吃點。”連語遞筷子給溫言。
有小籠包和粥,溫言也不推辭,他確實餓了。因為擔心連語的狀況,他晚上沒吃多少東西。
連語坐在他對面喝粥,包子一口沒動,看來他的胃情況並不像他說的那麽樂觀。
溫言打字問他:你的胃有沒有不舒服?
“沒事,溫養一陣子就好。”連語衝他笑了笑,“今天辛苦了,一會兒吃完飯趕緊休息。”
溫言沒覺得辛苦,他一直坐著後來還睡著了。倒是連語一直開車,應該會很累。
溫言:這是哪裡?我們要去哪裡?
“這是洛城郊區,我們要去川省的寧城,那裡氣候好,你會喜歡的。”連語交代了一下他們的目的地。
溫言不知道寧城在哪裡,他都沒聽說過,但是川省好遠啊,距離景城有1000多公裡。
溫言琢磨了一下,他也不太好刺激連語:我想給我哥打個電話,他聯系不到我會著急。
“這是必須的,明天吧,現在白老師肯定睡了。”連語知道別人無所謂不能讓白從羽跟著著急,急壞了白從羽,溫言肯定要跟他折騰。
連語這麽痛快答應,倒是在溫言的意料之外。
吃完飯,連語去洗漱的時候,溫言撩開窗簾向外看了一眼,漆黑一片,連燈光都沒有,他們不是在城市裡。
簡單的洗漱完就睡下了,現在什麽都不要想。
分開好幾天,又睡在一張床上,心中徒然生出感慨,想念化成了滿足。
溫言背對著連語,他不知道他媽那裡會混亂成什麽樣,但願如連語所說,他父親能夠攔住他媽,他不想在社會新聞上看到他倆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