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想他媽對溫言做的事都很過分,溫言就算是捅他兩刀都有不為過。
“言言我給你簽個賣身契怎麽樣?我以後掙的錢都是你的,你在家當大少爺就好。”連語欲哭無淚,他現在能不能把人重新關起來?
溫言本來還在因為父母的事悲傷,現在讓連語弄的哭笑不得,怎麽又舊事重提。連語太在意這件事,早晚變成心病,這樣怎麽成?有些事即使現在開解,最後也會在潛意識裡烙下印記,這個很麻煩,如果不能一次給連語板正過來,以後會後患無窮。
溫言有點頭疼,他撫著額頭認真的想了想,或者以毒攻毒?要不去網上問問得了。
‘男朋友的媽媽犯了錯,男朋友糾結認錯不肯放過自己怎麽辦?’
這都什麽跟什麽,溫言直搖頭。
“言言,你別搖頭啊,賣身契不行,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連語看見溫言搖頭,心裡發慌。
賣身契?這都什麽年代了,當他是地主老財?溫言在心裡歎氣,重重的歎氣。犯錯的又不是他,為什麽難題最後要丟給他?難不成最後真的要帶連語去看心理醫生?
溫言面無表情的推開連語站起來往外走,連語嚇了一跳,怎麽突然這樣?
“你幹什麽去?”連語門神一樣攔在溫言面前。
溫言不說話,也不看他,將臉轉向窗外。
“言言怎麽了?”
哄了半天溫言才搭理他:你不提我都忘了,你母親做過的事確實挺惡劣的,你讓我想想。
連語倒吸一口冷氣:“想什麽啊你跟我說說,你別不要我。”
溫言:母債子償,你覺得呢。
“要不……我先跪搓板去,以示誠意?”連語緊張極了,他覺得這事就是個雷,遲早會爆。
溫言皺眉頭:我們冷靜幾天吧,等你爸做完移植再見面,反正你現在很忙,我也需要安靜。
安靜?怎麽安靜?這是打算冷戰了?別呀,才算守得雲開見月明,這怎麽又冷戰了。
“言言,你要不打我一頓。”
溫言點頭:挨打要站好。
連語立刻立正站好,溫言從衣櫃裡拿出一個衣架。
溫言:手伸出來。
連語把手伸出來,“啪”的一下很重,衣服架落在手心,疼的連語一縮,溫言第一次這麽打他,但是跟溫言受的罪比起來根本不叫事。
“啪”又一下,比剛才還響。
連語瞬間就急眼了:“你幹什麽?”
他抓著溫言的手,手心特別紅,比他那下厲害。
“我說沒說過不許傷害你自己。”連語聲音有點大,打他那下就挺疼的,這下這麽重的聲響得多疼?
溫言抽出手,扔掉衣架:心疼嗎?
“當然了。”
溫言嚴肅的看著他,黢黑的眼珠子裡全是不讚同:同樣的打你我也心疼。
連語啞然,他知道現在的溫言是真不高興了,小奶貓有點炸毛。
溫言: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逆轉,你糾結於過去是無法安心跟我在一起的,我要的是男朋友,一個可以單純愛我的男人,不是一個隨時抱著負罪感在我身邊等著贖罪的人。你這樣,我很懷疑你留在我身邊的誠意。好像我是不被愛的,只是因為你媽犯的錯你不得不寵著我,不得不慣著我。這是非常典型的愛不夠,罪孽來湊。
“不是,不是,言言你怎麽能這麽想呢?”連語從來沒這麽想過,他愛溫言愛的要死要活的,跟他媽沒關系。
溫言:你是不是這麽想的我不知道,但你就是這麽做的。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在乎過去。你長耳朵是用來出氣的嗎,我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沒有!
“這不是事情有新進展了,我緊張嗎?”連語是單純的害怕,現在讓溫言這麽一說,感覺自己確實矯情了。
溫言一拍腦袋:收起你所有的緊張,如果你還想跟我好好在一起過日子的話。也請你相信我,我說這事兒翻篇了就是翻篇了,以後就算是打架,我也不會跟你翻這個舊帳。
連語沉默的看著溫言,他從知道這些事開始一直糾結於,他甚至想如果溫言能遺忘這件事就好了。傷害太大,如果溫言沒遇到他會如何度過一生,如果溫言一輩子都不能開口說話要怎麽辦?這些問題讓他寤寐思服。
他很擔心如果有一天他不再讓溫言滿意,所有的恨都會被提及,如果換做是他,他能這麽大度嗎?
溫言捏著連語的下巴讓他看自己: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以後這事你提一次,我打你一次,累計三次你就睡客廳,不許進臥室。你真當我沒脾氣是不是!
溫言的態度極其強硬,還帶著一股不講理的霸道。他也不想,只是這事今天不徹底解決,肯定有隱患,他不想連語過得患得患失,也不想他繼續愧疚。將來是他們兩個過日子,長輩的紛爭他真的可以放下。
溫言:反正你都把自己賠給我了,我就收下了。
“好,我不提了,以後都不敢提了。”連語本來也記得溫言所說的每一句話,眼瞅著溫言已經要爆炸,連語很識時務的決定風過水無痕。
溫言目光炯炯的看著連語:不光是不提,心裡也不要再想了,都過去了。
連語點頭如搗蒜。
溫言撲過去捏住連語的嘴,捏成鴨嘴狀,然後親了一口,臉上的表情終於柔和起來,本來也不喜歡繃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