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我一起長大的哥哥已經是業內頂尖的化妝師了,他會教我。
不是溫言有多自信,白從羽確實很牛,當然人外有人,比白從羽厲害的肯定有,但是能夠認真教他,完全不藏私的只有白從羽。其他老師再厲害,總會給自己留一手。
穆凌點頭他都知道,其實他考慮過給那個化妝工作室注資,然後把股權直接給溫言。這樣溫言就算是為了一起長大的哥哥,也應該會收下。
這次留遺囑,他也會備注好給溫言的東西,即使溫言不願意要,但是作為父親他不能不給。
其實穆凌最放心不下的是連語和溫言的關系,可是目前他不知道怎麽開口,面對溫言他是時刻的底氣不足。
穆凌咳嗽了兩聲,溫言給他倒了杯水。作為一個失職的父親,穆凌的心情有點小激動,溫言又隨手剝了跟香蕉遞了過去。
“那個……”穆凝想阻止,所有水果穆凌就不愛吃香蕉,那是給連語買的,今天一早帶過來,還有溫言愛吃的橙子。
但是穆凌已經接了過去,即使不愛吃也吃了,穆凝就看著他弟弟一口香蕉一口水,跟吃藥一樣把那根香蕉吃完了。
穆凝知道,穆凌很珍惜跟溫言在一起的時間,畢竟是父子。只是眼瞅著連語放不開溫言,真是造孽!這是個死胡同,不知道父子三人要怎麽繞出來。
……
三天后,配型結果出來,結論竟然是兩個人都沒有匹配上。
連語搖頭,他爸這什麽命,醫生說在醫學上這種幾率也不小。
小不小的反正都讓他爸趕上了,好在已經找到了基因庫裡的配型,官方聯系上了之後,穆家決定在私下給一筆療養費,畢竟是救命的事,穆家又不差錢。
連語認真的翻著檢查報告, 突然連語注意到一個不尋常的信息,溫言的血型是A型?他記得溫言和他爸的親子報告上明明寫的是B型,跟他的和他爸的血型是一樣的。
“言言,你什麽血型?”
溫言被問愣了,好突然的問題。
“你什麽血型?”連語又問了一遍,抓著溫言的手無意識的用力。
溫言:A型,怎麽了?
“你是A型血!”連語叫了起來,“怎麽可能,那你跟我爸的親子報告上為什麽是B型血?你還有印象嗎?”
溫言很震驚:你沒記錯嗎?我當時沒看那份報告。
那時溫言滿腦子都是不可思議,混亂的不成樣子,他和連語是兄弟的事實讓他無所適從,所以那份報告他一眼都沒看。
連語:……
這是一個明顯的漏洞,其實父子血型不一樣不是問題,孩子跟母親一個血型也正常,更有甚者因為顯性隱性基因的問題,孩子跟父母雙方的血型都不一樣。但是那份報告是他爸派人親自盯著做的,不可能出現這種錯誤。還有他爸抱著溫言的照片,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你上次確定血型驗血是什麽時候?”連語問道。
溫言:忘了,不是初中就是高中。
總不能兩次化驗都錯了?這不可能!
連語意識到,他一直和溫言沒做過任何親緣鑒定,因為所有的證據都對上了,所以他們沒有半點懷疑。
連語打電話去鑒定中心,得到的結論是現在立刻去做采樣,最快也要五天才能拿到報告,他現在不想等。
連語想到了溫言的表哥,他也許知道什麽,他不是讓溫言聯系他嗎。看了眼表,大概算了一下時差,對方那邊現在是下午五點多,也還好。
電話撥過去很快留接通了,連語做了自我介紹說明了來意,對方倒也痛快,約了晚上七點跟溫言視頻通話,他知道溫言不能說話,只是想見見人。
連語和溫言自然答應。
他們安排好醫院的一切,兩個人回到酒店等待溫言表哥的視頻電話。
焦灼的等到他們這裡中午十二點,對方那裡是晚上七點,屏幕裡準時出現了青年的臉,溫言一眼認出就是照片上的那個人,看起來活力十足。
“嗨,溫言終於能夠見到你了。”對方很熱情的打招呼,並介紹自己叫安森。
溫言衝他禮貌的笑笑。
“坦白說,我要梳理一下自己的語言,挺複雜的。”安森清了清喉嚨,“首先我和你半點血緣關系都沒有,我不是言女士的外甥,我是言女士閨蜜的兒子,而你才是言女士的外甥。”
聽聞這些,連語和溫言徹底震驚了,也徹底失語了,安森傳遞出來的信息量非常龐大。
“我慢慢說給你們聽……”
溫言是言若雪妹妹的孩子,出生一個多月後,真正的穆言出生了,穆言一出生就被抱去做親子鑒定,結果可想而知肯定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不幸的是穆言在兩個月的時候突然夭折,言若雪大受打擊,又怕穆凌因此離開她,所以她選擇隱瞞事實,讓溫言代替穆言跟穆凌見面。因為溫言的父母都是地質學家,常年不在家,就把孩子托付給自己的姐姐照顧。穆凌很忙,做完親子鑒定之後半年才有空來看孩子,小嬰兒長得快,幾天不見就變一個樣,所以穆凌並未認出這個不是自己的孩子。他時常帶著溫言出去玩,自然有機會能夠見到溫言身上的胎記。
後來溫言的父母因為工作原因在國外出了意外,言若雪前去處理,臨走前將溫言托付給保姆照顧,就是在這期間,溫言被人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