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那個是我弟弟,我爸的小兒子,回頭我跟您解釋,不會有大問題!”路逢舟趕緊寬慰,這位刑警隊長是他爸的老戰友,看著他長大的,比較好說話。
“裡面危險尚未可知,如果因為他再耽誤了救援會很麻煩!或者說他直接出了事,這怎麽算?會不會打草驚蛇?”特警隊長也算是熟人,現在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那個孩子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這不是玩命嗎?如果驚動了裡面的罪犯,後果不堪設想!
“二位,其實我這個弟弟是按照特種兵訓練的,他現在救人心切。”路逢舟心裡突然就不那麽焦躁了,卓玉進去想必是有把握,他從來沒失過手。
“什麽特種兵?十幾歲的孩子能有這種身手?這種情況,就算是真的特種兵也要服從命令啊。”特警隊長畢竟年輕,本來內部情況不明朗,救援任務就很緊張。他們所有行動都是有安排的,這一下子全打亂了。下一步要怎麽走,完全不得其法。
“是,等這事徹底了結了,我回頭帶他給二位上門道歉。”不管怎麽說,這個事卓玉做的草率了。
而刑警隊長更是臉色難看到家了,如果說剛才是焦慮,現在幾乎可以說是有點崩潰,“怎麽了,叔?”
路逢舟不瞎,當然能看出對面的人臉色驟變,泛著鐵青。
刑警隊長環顧了一下在場的幾人,然後衝特警隊長說道:“吳隊,讓你的人先出去一下。”
特警隊長銳利的看了他一眼,衝那位特警小戰士一擺頭:“繼續盯著,有事過來報告。”
“到底怎麽了?叔。”路逢舟知道這位叔叔不是故弄玄虛之人,他現在很緊張,怕有什麽不好的事影響救援。
等屋子裡就剩下三個人的時候,刑警隊長從身上解下槍套,放在桌子上,打開裡面空空如野。
“我槍呢?”
其他二人:“……”
這踏馬是警槍,警槍,如果遺失是極大的問題!
“逢舟你這個弟弟,不是……你爸怎麽想的?”刑警隊長真急眼了,這屬於重大工作失誤,降級處理都是輕的。把孩子培養的這麽目無法紀是不是不好,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老友家庭關系複雜,多年來有個孩子流落在外,現在能接回來,他也替老友高興。可是現在這位年過半百的刑警隊長,是真的想胖揍自己的老友一頓。幹什麽把孩子培養成這樣?
“叔,您放心,槍肯定能找回來,不會有外人發現的。”路逢舟滿頭大汗,他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卓玉還是太年輕,做事完全不考慮後果。警槍是能隨便碰的嗎?
不過另一方面能在他們三個都在場的情況下,輕而易舉的做到這一切的卓玉,說明他有能力應付眼前的局面。
而兩位隊長的內心也是一萬頭羊駝來來回回的奔騰,演練著將路家父子按在地上反覆摩擦的場景,血液都快逆流了,這結案報告怎麽寫?這是從業以來的巨大挑戰和威脅啊!
“後續所有的問題交給我爺爺來處理,絕對不會有問題,二位放寬心。”路逢舟做出保證,怎麽都是卓玉做的不對,他爺爺來善後是必須的。
兩位隊長聽了這話,心裡稍安,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路家的門路不是他們能夠詳細了解的。先解決裡面的罪犯,解救人質要緊。
“現在二位只要等著開門就行了,用不了半個小時,我們不用翻牆也不用鑽下水道。卓玉可以解決。”路逢舟篤定的說。
兩位隊長面面相覷,這是有多大的能力,連他們都沒有這樣的自信。
……
卓玉聽完錢家管事的說明,迅速將那副地圖記在腦子裡,就溜了出來,他知道警察行動顧慮很多,時間會拉的比較長!人員也多,動靜會很大。他現在不想等,大概知道這個莊園的構造,以他的身手,潛進去易如反掌。
此時晨光熹微,他貼著牆來到那個所謂的死角,大概查看了一下院牆的高度,探頭的角度,計算了一下翻進去的落地位置。因為整體的角度問題,其實牆頭上也有一小段是監控照不到的。那個位置可以是個落腳點。
借助旁邊的大樹,不能直接翻牆,否則一定會被發現。他三下兩下上了樹,借著樹枝的掩護,輕輕越上牆頭,翻了進去。
進去之後是大片的桂花樹,現在是秋天,這些桂花開的很好!
四下裡很安靜,卓玉回憶著剛剛提到的監控位置,不聲不響的繞開監視,來到監控室外面,一個獨立的小房間。
監控室很小,一眼就能看到全部。裡面就兩個人,看起來精神都挺好。
“哥,你說咱們什麽時候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其中一個一頭黃毛的人點了根煙,然後將煙盒給另一個人推過去。
“剛才不是說在電話裡條件都談好了嗎,今天中午就能離開了吧。只不過以後咱們可能就沒辦法來華國了。”另一個人手上有個明顯的疤痕,也點了一根煙,他們已經是通緝犯,很難再回來了。
“艸,這姓路的小崽子手段真是狠辣,真的是十七歲?別不是謊報年齡吧。”黃毛口氣裡滿是不信,被一個小孩兒逼成這樣,說出去還不夠丟人的。他們跟長豐洛城那邊的交涉不過是暗地裡剛剛開始,怎麽就被發現了?
“那誰知道,反正這次咱們是栽了,先回米國再說。”疤痕男倒是沉得住氣,沉沉浮浮的在道上是常有的事,誰也不可能一直在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