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以後每晚的主題從親親又增加了一項“換個法子”,薑大魚好像永不饜足,在這種事情上樂此不彼,每天都能開發出新趣味,除了最後一步,他倆幾乎都做了一遍。
“大魚,你以前肯定很有經驗。”薑小溪斷言。
“我不能無師自通嗎?”薑大魚不滿。
薑小溪搖搖頭,他是單純,又不是傻,一個人有沒有經驗又不是感覺不出來。他不在意薑大魚以前怎麽樣,只是有點擔心薑大魚以前真的有男朋友,而且如果沒有分手,他豈不是成了第三者。
想到這裡,情緒又低落下來。
薑大魚知道他心裡想什麽,走過來揉揉他腦袋,眼睛裡的寵溺溫柔化不開:“我以前應該是有那種朋友,”臨到嘴邊,他把性伴侶換了個詞,“但絕對沒有喜歡過別人,你信我,我的直覺不會錯。所以就算我的病好了,找到了家人,也不會冒出來什麽情比金堅的戀人。”
“我保證,只有你一個。”薑大魚把這個皺著臉的小可愛攬進懷裡,親親他額角軟軟的頭髮,再用下巴上硬硬的胡茬去扎他嫩白的臉。
薑小溪的煩惱很快就跑到了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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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也會帶你,一起走
薑小溪從碼頭回來,一進院子就看到薑大魚蹲在房頂上,正在鋪一種亮晶晶的防水卷材,手邊還放著已經打開的大卷油毛氈布。
踩著樓梯爬上去,薑小溪左右看了看,開始幫忙遞工具:“大魚,你什麽時候學會的修房頂?”
薑大魚戴著白色線手套,手上忙不停:“我去問了島上的工匠,他正好給一戶居民修房頂,情況和我們家差不多,我就在旁邊盯了半天,學會了。去買了點材料,自己修修試試。”
薑小溪一臉驚愕,這也行?
薑大魚擦把汗,臉上烏漆嘛黑一片,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薑小溪是個守財奴,心心念念要攢錢給男朋友看病,天天抱著自己的錢盒子像個寶貝,所以男朋友隻好自己上啦!”
薑小溪又沒心沒肺笑起來。
別看薑大魚身高體壯,顯然沒怎麽乾過這種粗活,忙活完下來,臉上身上到處髒兮兮,薑小溪做了好多吃的,一定要給他補一補。
結果就補大了。
薑小川參加了雲城一個訓練營,要去一個月,還沒回來。從弟弟離開家那一天,薑大魚就憋著壞,每天晚上纏磨他,薑小溪總也對自己下不了狠手,是以他倆還停留在之前的階段。
晚上薑大魚哼哼唧唧說自己吃撐了,要運動消食才行,薑小溪早就料到,呵呵笑著隨手拿出兩粒消食片塞進他嘴裡,讓他憋回去。
“補了一天房頂,就這待遇,嘖嘖!”薑大魚不滿,他連東西都準備好了,可是看到小溪確實有點緊張,也隻好默念幾遍我愛他,然後真的憋回去。
深夜總能讓人情緒豐富,並放大每一寸知覺。
熱乎乎的人鑽進被子,趴在寬闊胸膛上,強裝鎮定地問:“不然……我們試試?”
薑大魚從睡夢中驚醒,夜太黑,卻依然看得清薑小溪閃閃發亮的眼神,兩個人的臉貼得很近,近到呼吸交纏,心跳可聞。
見薑大魚久久沒有反應,他本就耗費了全部羞恥心才鼓起的那點勇氣消失殆盡,有些尷尬地動了動,企圖從大魚身上爬起來。
然後就被一雙手臂箍住了。
“想好了?”薑大魚一開口嗓子就是啞的,帶著迅速攀升的欲望,做好了將人吞吃殆盡的準備,“你半夜不睡覺爬到我床上來,還這麽撩撥人,知道結果會怎樣吧!”
薑小溪頓時有點慫:“……那現在下去還來得及嗎?”
“晚了。”
薑大魚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炙熱的吻來勢洶洶。
每一步都做到了極致的耐心,薑大魚下了十足的力氣讓他舒服,他想讓薑小溪回憶起他們的第一次,永遠都是美好甜蜜。然而真到了最後一步還是疼,細細密密的疼痛被同樣細密的吻掩蓋,曖昧吟哦像斷了調子的詩,忽高忽低,伴著歎息,唱盡了甜蜜愛人的浪漫炙熱和堅定不移。
後來也確實如薑大魚所願,薑小溪所有對情事的美好感知,都停留在多魚島,停留在他們最初相愛的日子裡,停留在真正的“薑大魚”回來之前。
不出意料,薑小溪第二天沒起來床。
腰酸背痛腿抽筋,嗓子還啞了。薑大魚做好早飯端到房間裡,把他從床上扶起來,腰後塞一個枕頭,然後喂他喝粥。薑小溪抱著他胳膊哼哼唧唧,一言難盡。
“為什麽現實和理想差這麽遠呢?”
薑大魚臉一黑:“這才剛得到我,就嫌棄了?我技術不行嗎?”
薑小溪一口粥噎在喉間不上不下,扭了扭屁股,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聲音像蚊子哼哼:“我看網上……不是應該……那個……”
“你還上網看?”薑大魚語重心長,把笑壓回喉嚨裡,“網上都假的,那是一種藝術表現形式,不是紀錄片,以後不要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哦。”薑小溪乖乖低頭喝光了粥。
第一次之後,薑大魚似乎是打開了潘多拉盒子,每天拉著薑小溪理論加實踐,力證自己技術很行,兩個人每晚都胡天海地,搞得薑小溪精疲力盡。之前還想著怎麽給薑大魚補,現在隻想怎麽給自己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