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傅先生。”
電梯一路上了二樓,開門時傅歌和他說:“你跟我過來一趟,我這裡有兩支強效抑製劑,給兄弟們用吧。”
那人嘿嘿笑了,“那敢情好。”
戚寒的病房和小孩子的兒童房都在三樓,二樓是保鏢休息的地方,傅歌邊走邊往兩側的房間看,最後在走廊拐角的小房間停下,打開門等在門邊,“進來吧。”
“哎,傅先生您——啊啊啊啊!!!”
保鏢慘叫著跪倒在地,脖子裡赫然插著一根抑製劑。
傅歌抬腳狠狠踹上他膝窩,拿起旁邊的花瓶毫不猶豫地砸在他腦袋上,“你不是我的保鏢!你到底是誰!”
奄奄一息的男人捂著脖子痛苦地嚎叫了一聲,“你怎麽認出我的……”
傅歌臉上染血,眼神狠戾,抓著那根抑製劑生生轉了一圈,聲音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我的保鏢有規定不準吸煙,三十個人裡壓根沒有姓劉的,你和那天的男護士是不是一夥的!誰派你們來的!”
“別轉了別轉了!我說!我現在就說!我是……是……”
小beta聽不清楚,低了下頭:“什麽?”
男人突然冷笑一聲,猛然抬手攥住他脖子,砸在茶幾上,“我是你爸爸!”
“砰”的一聲巨響,傅歌悶哼著滑到地上,喉嚨口泛起一陣鐵鏽味。
男人安然無恙地站起身拔出抑製劑針管,照他肚子狠狠踹了一腳!
“唔——”
傅歌像隻遭人虐待的小狗,被踹到半空中又撞上牆壁,落地時滾了好幾圈。
男人攥著他的腳踝一路拖到門口,拿出刀在他臉上拍了兩下,“狗娘養的小婊子真他媽辣,怪不得戚會長喜歡,我也喜歡。”
傅歌仰頭吐出一口血,用手撐著地,撐了好幾次也沒能起身,反倒被男人從後面薅住了頭髮,一雙惡心的手從他腳踝往腿上摸。
“不愧是beta,比omega帶勁兒多了,還記得在臨海公路上被你炸死的那個alpha嗎?他是我弟弟。”
傅歌半睜開眼,嘴角有血混著口水滴下來:“你也是……是腺體獵人……”
“對。”
男人壓在他身上死死掐著他細瘦的脖子,油膩難聞的口氣噴人一臉,“我今天特意開了摩托車過來,我要用它把你壓成一段一段的,再燒給我弟弟看。”
下一秒趴在地上的人陡然發力,傅歌攥著僅剩的抑製劑狠狠朝後打去,“你去死吧!”
男人臉上立刻豁出一道血口子,小beta趁他吃痛反身踹上他腿間,推開人拔腿就跑,卻在隔壁房間的場景時呆住了。
只見十幾名保鏢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全都閉著眼,昏迷了,或許死了,但這是傅歌留下的全部人手。
“跑啊,怎麽不跑了?”
男人陰惻惻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如同吐著信子的毒蛇爬過脊背,傅歌眨了眨眼,幾乎脫力的身子無助地晃了晃,整個人如墜冰窟。
前天那個男護士不單為殺戚寒而來,還負責給其他腺體獵人探路,他們踩好了點趁著祁川帶人離開才摸進來,解決了所有保鏢,那三樓呢?
戚寒和阿決都在那裡……
男人耐心告罄,抓著傅歌的頭髮逼他轉過頭,掐著他的下巴晃了晃,“這棟別墅這麽大,現在全都是我的人,我可以陪你好好玩一玩,或者,你想要你兒子也加入進來嗎?”
“papa!救我!嗚嗚嗚papa……”
一樓樓梯口處小男孩兒正被人按在牆上,拚命踢著腿,他漲紅的小臉上全都是淚,哭得要斷氣了。
傅歌的心臟被大力掐住,心疼得要把齒關咬碎,卻一動不敢動,“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想要錢,還想要你的命,傅先生,不想你兒子的腦袋被砸得稀巴爛就和我走一趟吧。”
*
戚寒渾渾噩噩地走下樓時,傅歌和小孩兒剛剛被帶出別墅,半隻腳踩在了車上。
七八個黑衣保鏢站在他們周圍,握著槍的手掩在風衣下,為首的男人也就是剛才假裝保鏢的alpha看到他出來明顯一僵,像是在忌憚他。
“別動,也別叫,不然我就在你兒子腦袋上開個洞。”他把槍抵在傅歌的後腰,小聲威脅著,旁邊的歹徒不懂:“老秦,怕他幹啥!他就一個人!”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他是誰!這才是最不要命的主,像他這個等級的alpha全京城不超過五個,信息素全盛時期能他媽活撕了你!”
戚寒站在門口看了他們好幾秒,天色暗了,他們正好被旁邊別墅樓的陰影擋住,傅歌腰部以上陷在陰影裡看不清楚,腰部以下沒沾到什麽灰塵血汙。
Alpha懶散地歪了下頭,眼神落在他手腕上,又慢慢向上抬起,問:“去哪兒。”
後腰的槍立刻頂了上來,傅歌哆嗦一下,心如擂鼓,盡量不讓自己的聲線顫抖得太厲害。
“去看我老師,晚上約好了。”
“祁老?”他隨口問。
傅歌啞著聲點頭:“嗯。”
戚寒面無表情,隻說:“正好那副畫我看完了,你一起帶去吧,找個人和我上來拿。”
老秦掐著他的肩膀命令:“告訴他下次!”
傅歌呼出一口氣,照做道:“下次吧。”
“就這次,我等不了。”
戚寒說著用下巴點了下站在傅歌左手邊的保鏢,“你和我上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