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來說是這樣,但你不用為我勉強。”戚寒把他的手指圈進掌心,慢慢揉著,“還接受不了就繼續抽,我現在適應的很好,等哥徹底放下那些事,我們再考慮臨時標記。”
“怎麽可能適應!”傅歌板著臉,非常不認同他的話,“疼就是疼,不可能因為次數多了就適應。”
話音落下戚寒怔了怔,倏地笑了。
傅歌有點懵,“怎麽了?”
抬手捏了捏小beta的鼻尖,戚寒滿足地說:“這句話我以前只聽你對祁川說過,當時……特別羨慕他……”
傅歌薄唇一抿,眼底滿是愧疚和後悔,“阿寒,你會生我的氣嗎?我那時候不知道是你——”
“怎麽會。”戚寒立刻打斷他,“只要哥原諒我就好。”
“好。”傅歌又彎起眼眸,抱著他的手臂,“那我們用臨時標記,不抽信息素了好不好?你太疼了。”
“嗯。”戚寒點頭,“今天晚上?”
傅歌臉上暈出一抹紅,支支吾吾說:“不過先說好啊,你不能像高中那樣,那麽用力地咬我了。”
戚寒一把把他抱起來往房間走,聲音爽朗:“哪還敢啊,讓我親重一點都舍不得。”
*
說是晚上做標記,可直到八點多戚寒還沒回來,他今天似乎尤其得忙,等處理完所有事已經九點鍾了。
怕傅歌等不及,戚寒緊趕慢趕地回到醫院,剛打開病房的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房間裡空無一人,只有浴室裡偶爾傳來幾聲響動。
“小歌?”
“……嗯?”
“在洗澡嗎?”
“……嗯。”
安靜了兩三分鍾,傅歌突然問:“怎麽不進來呀?”
戚寒無奈又好笑,“就這樣放我進去啊。”
小beta含糊不清地咕噥著:“你不進來,怎麽把我拿出去啊?”
戚寒眉眼一挑,“怎麽呆呼呼的,是不是泡久了?”
怕人已經在裡面泡暈了,戚寒直接打開門進去。
兩三步走到浴缸邊,果然看到傅歌紅著臉,懶洋洋地躺在浴缸裡,手邊擺著七八個巧克力紙團。
撿起來一聞,一股淡淡的酒味。
“酒心的,誰喂你吃的?”
傅歌的酒量淺到一沾就醉,加了酒精的東西都不能吃,這麽多巧克力下肚,人早就迷糊了。
“小寶給的,醫生不讓,他偷偷攢給我的。”
傅歌眯著眼睛,把自己翻了個面,鼻子以下浸在水裡,鼻子以上露在外面,眨巴著眼睛吐了幾個泡泡,同時後腰下榻的腰臀曲線浸在水面浮浮沉沉,綿白的泡沫中隱約透出粉色。
戚寒眸色漸深,硬逼自己移開視線,“知道醫生不讓還吃那麽多,哥叫那個小男孩兒比叫我還親密。”
傅歌慢半拍地笑了,“他就叫這個名字麽。”
說著伸出手撩起一點水,全濺到了戚寒褲子上。
“你淘什麽氣呢。”Alpha抓住他滑溜溜的手臂,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小beta乖順地靠過來,把濕乎乎的臉蛋放在他掌心,蹭了蹭,“拿出去吧,要做標記了……”
戚寒就喜歡他這幅全心交付的懶樣子,故意逗他:“自己起不來嗎?”
“起不來,沒力氣了,再泡下去我就要發了。”
他酡紅的臉蛋透著稚氣,眼眸裡浸滿朦朧水霧,說醉了又殘余幾分理智,看起來很呆,也很可愛。
戚寒的心臟軟的一塌糊塗,把他抱出來用浴巾裹住塞進被窩,全程默念著色即是空才勉強把人擦乾。
傅歌撐著床坐起來,赤裸的上身展露無遺,眼巴巴望著他:“咬哪裡呢……”
戚寒揉著他的耳垂笑:“還能哪裡,只能咬脖子。”
“啊?就脖子啊……”傅歌失望地耷拉著腦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行吧。”轉過身把後頸湊到他嘴邊。
戚寒不忍心用齒尖把那麽薄的皮膚刺破,猶豫了兩三秒,問他:“準備好了嗎?”
前面的人抬起一點腦袋,就在戚寒以為他要點頭時傅歌噗通一下趴在了被子上。
竟是睡著了。
“……小歌、小歌?”
醉鬼沒有應聲,戚寒只能把他放在被子裡團好,掌心在他額頭慢慢蹭著助眠,同時另一隻手伸進枕頭地下,掏出那枚數字星球胸針。
那一瞬間,眼中柔情盡褪。
戚寒把它緊緊攥在手心,鋒利的尖角直接把掌心刺破,用力到手背青筋鼓起。
他拿著胸針站起身,順走了操作台上的小錘子,走到隔壁自己的房間後把胸針扔到桌子上,猛地揚起手,錘子狠狠砸下!
可就在最後一秒,鐵錘懸停在了胸針上方兩厘米處。
戚寒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收了手。
把胸針原封不動物歸原主,他在傅歌眉心落了一個輕而又輕的吻,滿眼落寞地望著睡夢中的愛人,“哥,我說過了,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
即使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即使我明知道你在騙我……
無時無刻不想他去死的人不可能因為他被歹徒砍了一刀就回心轉意。
戚寒也再清楚不過的記得,傅歌畫畫時最討厭的元素就是數字。
我猜不會有人猜到為什麽要用臨時標記代替抽信息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