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又用那些下流話來臊他,雙手扯開傅歌的衣服就撲了上去,像隻發.情的大型犬一樣又蹭又舔。
傅歌臊得臉紅心跳,卻也沒推開他,嘗試著把手放在他頭上慢慢揉,動作卻意外的熟練,像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做過上百遍。
“小歌,哥哥,我想你......”戚寒抱著他亂吻一通,肩頭微微顫動著,聲音逐漸哽咽,“我好想你......你別跟別人好不好......你別不要我......”
傅歌簡直受寵若驚,他也翕動著鼻子,把細小的哭腔往下壓,“我要您的,我要先生......是您不要我,您總是不回家,隻留我一個人......”
“不會了,我保證以後都不會了。”
他向上吻著傅歌的脖頸,溫熱嘴唇順著鎖骨慢慢上移,然後被一道細長的凸起擋住去路,是傅歌用鑽戒割下的那道疤痕。
戚寒恍惚地抬起眼,手指摩挲著那道深色的舊疤,視線在傅歌瘦到凹陷的五官上一寸寸滑過,腦海裡是他割開脖頸時臉上的痛苦和決絕。
他甚至不敢回想,那個漂亮又浪漫的小beta,在那間地下室裡到底經歷了什麽,這孤苦伶仃無人問津的五年裡又要怎麽咬著牙生生捱過。
喜歡到被舔一下手指都能酥掉他整顆心的男孩兒,硬是被自己親手磋磨成這副行屍走肉般的模樣。
而他初遇時居然絲毫沒有察覺,隻把他放在家裡不聞不問。
“對不起......小歌對不起......”眼淚一滴滴往下落,戚寒埋頭在他頸側,壓抑著哭腔,“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傅歌還怔愣著,“重新開始什麽呢,先生是要再......包養我一次嗎?”
“不,不是包養。”戚寒抬起頭,鼻尖貼著他的鼻尖,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明明在笑,卻不斷有溫熱的水滴進傅歌眼睛裡。
“我們在一起,我們結婚,我把婚禮還給你,蜜月旅行,靈感和愛,我統統都還給你,好嗎?”
傅歌抿著唇,不知道為什麽心口陣陣發瘋,“我很想要,先生說的我都想要......可是您什麽時候欠了我這些呢,我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永遠都不要再想了,你把那些事忘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傅歌抓著他的手,摟著他的脖子,像拚命抱住自己僅剩的所有,“必須要忘了才能在一起嗎?”
“對,必須要忘了。”
“可是......我做不到......”
戚寒沉下臉,一瞬間如墜冰窟。
他站起身,幫傅歌整理好衣服,傅歌用力抓住他的手,哭喊著摟他、抱他、親吻他、討好他,絕望到像是最後一線生機也要被人奪走。
“不要先生!別離開我,求求您別扔下我一個人......別再讓我一個人,別不要我......我只有您了,我愛您,我會好好愛您的......”
他甚至跪在沙發上乞求,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拖拽,眼淚流了滿臉,哭叫得喘不過氣。
戚寒的視線已經模糊不清,眼前的身影逐漸和五年前的傅歌重合,那麽可憐又那麽絕望。
他苦笑一聲,心道是你不要我了。
“你忘不掉......”他低喃著幾個字,直視著傅歌的眼睛,“如果他再出現你面前,你想怎麽樣呢?”
傅歌不作聲,隻不停地搖頭,抓著他的手指用力到指尖泛白,但戚寒絲毫不躲。
“你還恨他嗎?”
“我不知道。”
“那你還......愛他嗎?”
“我...我真的不知道。”
戚寒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已經沒有感覺了,是嗎?”
傅歌不再搖頭了,“有的......”
他空洞的眼眸眨了兩下,一字一句說:“我想他死掉。”
沒事小歌,麻麻幫你動手!૮⑅⑉・̆-・̆⑉⑅ა
火葬場已經上鍋蒸了。
第8章 東窗事發
“你要是無法忘記那個人,我們就再也不會有結果。”
戚寒留下這句話就上樓了。
他隻用一根煙的時間就收起了所有的狼狽,又恢復了那幅紳士得體、殺伐決斷的模樣。
京城最年輕的商會會長,全球僅有10%的3S級alpha,信息素是更為少見的白桔梗,他是真正的上流權貴,無數人為之傾倒的天之驕子,和傅歌的差距猶如雲泥。
戚寒的眼神變得比剛剛重逢時更加淡漠,好像是做了什麽決定,就要擺出相應的姿態。
他每天都會回家,但不會和傅歌多說一句話,卻也不會在傅歌偷偷貼過來時有所拒絕,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冷漠的溫和。
他會在看到傅歌進廚房後推掉飯局,然後等在餐桌旁,不管那些黑乎乎的菜有多難以下咽都會全部吃光,像是吃一次就少一次那樣珍惜。
他取消了夜間活動,晚飯後就坐在客廳裡,雙腿交疊,就著小夜燈讀一些英文或者德文繪本。
alpha的聲音很低,柔和中帶著沙啞,讓人想到陰雨連綿的巴黎和滿是啤酒香的德國街道,這段聲音就是治愈傅歌噩夢的良藥。
傅歌喜歡坐在厚實的長毛地毯上,身子陷進柔軟的沙發裡,聽著繪本一點點觀察戚寒的眉眼。
但他總會睡著,再醒過來時腦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墊在戚寒膝蓋上了,偶爾還會被抱到床上。
每當這個時候傅歌就會用盡所有辦法挽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