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丟在床上時小beta還沒有反應過來,戚寒直接翻身覆了上去。
唇舌相觸的瞬間那股驟然爆發的信息素幾乎把傅歌壓得不能動彈。
他的動作太過麻利,完全看不出半點重傷病人的樣子,傅歌擔心地抵住他胸口,“等等!你小、心傷口,別真的崩開了……”
戚寒笑了,用拇指把傅歌顫動的嘴唇抵得很高很高,屬於enigma惡劣因子將理智統統擊潰。
“我說過了,崩開就崩開,崩開我也要抱你。”
猝不及防的粗口讓小beta臉頰爆紅,指尖都跟著輕顫,被信息素包裹的身體立刻投降了。
不可否認的是,這樣強勢霸道發號施令的戚寒比之平時更加有魅力。
像條睥睨一切又慵懶輕佻的狼。
“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傅歌不再害羞,反而用軟綿綿的指腹觸上他鐵壁般的胸膛,“像條發狂的狼。”
戚寒用舌尖頂了下腮,隨意舔掉唇角沾的血絲,“我是狼那你是什麽?我的儲備糧?等著給我填肚子。”
話音剛落臉上就挨了輕飄飄的一巴掌,小beta抬起沁滿水霧的含情眼輕慢地掃過他心尖,濕亮的唇吐出兩個字:“粗鄙。”
這調情似的一掌簡直打到了戚寒心口最癢的地方,癢得他頭皮發麻,解了急切,卻又把更重的渴念勾出。
像是饑腸轆轆數十天突然發現獵物的猛獸,他幾乎是帶著撕咬的力道撲向自己的愛人。
床頭櫃的杯子被撞的歪倒,水灑出來濺滿了傅歌的側臉,戚寒就順著那些水珠吻上去,喘息凌亂而急躁。
“小祖宗,怎麽這麽會打,再打一下……”
他抓著傅歌的手往臉上招呼,小beta卻偏不如他的願,仰頭在他下巴吻了吻。
“別人知道在外雷厲風行的戚大會長到了床上就這麽粗俗嗎?”
戚寒悶悶地笑起來,掐著他的側頸吻他下頜和鼻尖,“口是心非,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越粗俗哥越喜歡,你就愛聽我說葷話。”
“我……”
這確實沒法反駁,傅歌索性揚起臉乖乖給他親,感受著alpha深重的呼吸和愈加升高的體溫,抬手在他臉頰上抓了抓,“儲備糧可不會打人。”
戚寒笑著咬過他的唇,抬手把自己汗濕的頭髮捋到腦後,露出沁滿愛意的凜厲面龐,“不會打人,那他會咬人嗎?”
傅歌眯起眼睛,突然仰頭吻住他唇角的傷,把那些腥甜的血絲帶進口中,“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一切的一切,都從這一刻開始亂套。
勢均力敵的情事最讓人血脈噴張,時隔五年再一次水乳交融,他們都不想浪費時間去磨合扭捏。
腦袋裡僅剩的一絲理智都在叫囂著把彼此撕碎,最好累到所有的力氣都順著汗水蒸騰出去才好。
“刷拉”一聲,床頭櫃放著的果盤被不小心撩翻了,晶瑩剔透的葡萄粒灑了一床,兩個人都沒忍住笑起來。
“抱歉寶寶。”戚寒很快抓起葡萄放回盤子裡,掌心貼了貼傅歌被果盤磕到的額角,“疼不疼?”
磕得不疼,但他掐著自己肩膀的力道可屬實不小。
傅歌雙手環上他的後頸把人拉下來吻:“別管了。”
戚寒勾起唇角,笑著捏捏他的下巴,“等一下乖乖,太急了,還沒準備東西。”
傅歌也艱難地找回了一絲理智,臉上染了酡紅,確實太急了,他倆簡直像野人一樣急不可耐。
戚寒抬起眼,找了一圈沒在床上找到手機,只能掃興地跳下床去門邊拿內線電話。
都走出兩步了突然抽風似的跑過來,摁著傅歌的脖子吻了上去。
小beta都被他親笑了,“好了,先去打電話。”
戚寒卻抵著他的鼻尖命令:“嘴巴張開。”
“你、你快點……”傅歌垂下濕紅的眼不敢看他。
戚寒碾開他的唇,一語雙關:“你也快點。”
根本就拗不過他,小beta只能乖乖照做,戚寒追著他吻足了意才堪堪退開,兩步跑到門邊打電話。
他語速很快,同時吐字又很清晰,不慌不忙的,如果那雙狹長的眼眸沒有像鎖定獵物只等衝鋒的鷹一樣盯著傅歌,就更顯得氣定神閑了。
“退燒藥、消炎藥、飲用水,二十支能量棒,兩隻抑製劑,五個信息素隔離罩,七盒套,送到樓上。”
“通知所有人一周內不準上樓,兩側樓道口各安排五人戒嚴,小廚房要二十四小時開火,湯現在就煲上,不要等我的人想喝的時候沒有。”
用最快的速度安排好所有事,戚寒兩步並作三步回到床上,剛要把人擁進懷裡就聽傅歌說:“是不是沒要……那個……”
Alpha愣了一下,柔聲問他:“被我親迷糊了?什麽時候讓你用過那個。”
他皮膚很敏感,對市面上大多數產品都過敏,就連消腫的藥膏都是戚寒千挑萬選後才敢給他塗的。
“而且哥也用不著。”他很輕地摩挲著傅歌的腰背,說:“厲害寶寶。”
誰想在這種事上被誇啊,小beta耳尖潮紅,趴在他肩頭很小聲地嘀咕:“我聽說用了會快一點……”
戚寒低聲笑了下,瞬間明了,嗓音放的很低很低:“等不及了?是不是難受?”
“嗯,不舒服……你快點……”
他乖成這樣,戚寒心口早就軟成一片了,“乖,不怕,我們用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