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隱忍地抬起頭,看到一旁的奶茶,突然無賴似的笑了下,摸著吻痕說:“不是草莓,這是葡萄凍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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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節 就有課,傅歌只有一個小時的午休時間,不能陪他太久,就沒有回寢室。
戚寒非常有先見之明,特意開了房車來,把後座放平了能當床用,毛毯和小枕頭也都備著。
兩人湊合著窩在這張臨時小床上,蓋著暖融融的毯子,窗簾全都拉上了,滿車都是信息素的味道,昏暗又溫暖的小環境讓人昏昏欲睡。
“今天好乖,小狗寶寶……”戚寒在他額頭吻了一下,又向下去啄吻鼻尖和眼尾,柔聲問:“還要不要聽繪本?我挑了一個哥一定喜歡的故事。”
“不要了。”小beta抱住他,溫熱的臉蛋蹭著他胸口,閉著眼舒服得小聲喟歎:“你最近太累了,好好睡吧,只要有你在,我怎麽都睡得好。”
他最近確實累,隻補一晚的覺根本就不夠,更何況後半程傅歌不在,更加睡不踏實。
現在人在他懷裡乖乖躺著,他一顆心才放到了肚子裡,在小beta脖子上摸了兩下,很快就睡熟了。
傅歌的鬧鈴響起來時他還不願意醒,扣在人肩窩裡蹭了兩下,悶悶地笑。
“嗯……”小beta揉了揉眼,“怎麽了?”
戚寒啞聲說:“做了個夢,夢到你突然變小了,巴掌那麽大,頭上還頂著一對貓耳朵。”
他真的抬手去摸傅歌的頭頂,確認沒有耳朵才繼續說:“你就一小點兒,坐在我手心裡,我摸一下你的臉,你立刻雙手抱著我的手指咬,凶巴巴的怎麽都咬不破,氣得掉眼淚。”
傅歌閉著眼笑了下,問:“夢裡還有什麽?”
“不能說了。”戚寒垂眸和他對視,眼神晦暗:“太髒了……”
小beta哼了一聲,不太信,迷迷糊糊地嘀咕:“比你做過的那些事還髒嗎?”
戚寒正在套背心,聞言突然附身壓下,對著他的耳朵一字一句道:“夢到變小的你抱著我的手指,夾腿。”
昨天有飽飽說想看小歌變小被戚寒揣在口袋裡的番外,我也挺喜歡,大嘎呢?
第76章 “寒哥喜歡什麽?”
自從搬進莊園後,傅歌的學業就愈加繁忙。
每天上課畫畫,各地寫生還不夠,周末還要去上祁老單獨給他開的小灶,追趕其他同學的進度。
相比之下戚寒那邊有陳行的助力,反倒輕松了下來,開始張羅起喬遷宴。
兩人的朋友不多,親緣更是淡薄,宴席上只有祁老一家和陳行,加上他們仨勉強把圓桌坐滿。
老爺子對戚寒還是橫豎看不上眼,斟口茶,感歎了一句:“人丁稀薄啊,日子能過紅火嗎?”
戚寒還沒開口,旁邊陳行就搶話道:“害,這就不錯了老爺子,如果沒有你們,不論紅白喜事,家裡就只有我戚哥自個兒。”
他跟了戚寒那麽多年,既是左膀右臂又是耳目喉舌,人精似的什麽不懂,這一句壓根就不是冒失搶話,完全是在幫戚寒賣慘——這個人渣孤苦無依地過了這麽多年,只有你們是他的親人。
果然,老爺子鼻頭一酸,驀地想到戚寒的身世,心裡也不落忍了,抬起龍頭拐指向門口東側,“那誰,在那個地方放兩盆金桔吧。”
“那誰”還沒反應過來,傅歌就眨著狡黠的眼神明知故問:“哪誰啊?再說我們這都是玫瑰和薰衣草,沒有金桔。”
祁老從鼻腔裡哼出一口氣,別別扭扭說:“就你話多,讓你對象去我那兒搬兩盆來,給你們小兩口鎮宅。”
戚寒憋著笑一點頭,“知道了外公,我下午就辦。”
煙火最撫凡人心,闔家歡樂更是他們多年的夙願。
戚寒情不自禁地彎起嘴角,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傅歌則笑眯眯地跟在他旁邊打下手。
終於等到外公暫時承認自己的愛人,小beta比他還高興,穿著圍裙樂顛顛地忙來忙去,腳步輕快得像是要跳起來。
戚寒心口酸軟成一片,倚著門邊偷偷看他。
洗草莓時捧著紅果的指尖、被水珠沾染的手腕、掩在粉白色毛衣裡的鎖骨,還有俯身時露出的白皙腰線……
看著看著眼神就變了味道,戚寒斂起眉,伸舌舔過躁動的齒尖,開口時嗓音很啞:“哥……”
面前的人聞聲轉頭,栗色的長發迎風蕩起,投射進窗戶的光把他的臉襯得溫柔又漂亮,“怎麽啦?”
喉頭一滾,戚寒抬手向後和門把搭成一個直角,“哢嗒”一聲,廚房鎖上了。
傅歌心尖猛顫,紅暈從耳後蔓延到臉頰,被蒸汽熏成霧色的眼眸瞬間變成了含情眼。
小瘋子。他心裡腹誹:大白天的怎麽又發情……
面上卻羞於開口,隻超小聲地抗爭了下:“外公他們還在外面,你不要鬧……”
“出去了,”戚寒說:“陳行帶他們去酒窖挑酒了,離得遠,二十分鍾回不來。”
這不就明擺著勢在必得嗎?
傅歌放下手裡的草莓,無所適從地念了一聲:“喔……”
他這一小聲軟的酥人骨頭,束手就擒中又透著縱容和羞赧,像捂著眼睛躺在主人懷裡任擼的貓。
戚寒沒法不疼他,深黑的眸子望著他裸露在外的皮膚,眼神如有實質,像一隻隱形的手在肆意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