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聲一看就知道是何其,收到何其的信息後,一個人踏向了高三部的路。
許之聲是在樓道碰見何其的,何其靠在牆壁上等著他,一看就知道是特意等他的。
何其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像看獵物的眼神看著許之聲,許久說出一句:
“來了?還以為你不會來呢,哦,也對,誰不怕自己被強/奸的事情傳出去。”
許之聲聽見何其這句話的時候臉色一白,緊握著拳頭艱難的一步步向何其走去。
在看見許之聲的那一刻何其滿腔怒火總算是找到了發泄口,腳步不慌不亂的朝著許之聲靠近一巴掌扇在許之聲臉上。
“誰允許你喜歡黎肅的!!!”
“腦子不清醒是嗎?老子讓你喜歡黎肅了嗎!!!艸!!!”
許之聲還沒從這巴掌中反應過來就聽見暴怒的聲音在許之聲耳邊響起。
隨後沒等他回答他頭髮像是要被連根拔起一樣疼。
因為何其扯著他的頭髮,許之聲被迫跟著何其走。
何其現在整個人簡直可以用喪心病狂形容了,他手上抓著許之聲的頭髮不顧許之聲的恐慌和反抗把他扯著走。
“進去!”
何其一腳踹開高三四班的門把許之聲扔了進去。
哦豁,這次好了,全班人都在。
“啊,都在啊?呵,那就太好了,一起聽聽故事吧。”
“你們前任班長許之聲同學一定沒有告訴你們他在陽城的光輝事跡吧?他一定沒告訴你們他初一的時候……”
許之聲的反應比何其還快,沒時間讓他害怕他就大喊何其的名字。
“何其!!!”
黎肅在……黎肅在……
他乞求的目光看著何其道:“我要怎麽做?你告訴我……”
別說……別告訴別人……
“要你怎麽做?哈。”
何其冷笑了一下表情一下子凝住了:
“好啊,許之聲你給我跪下,我就不告訴別人。”
何其話一出,全班人都愣住了,全部人都等著看許之聲的笑話。
有點人猜許之聲不會跪下因為黎肅在場,有的人猜許之聲會跪,因為許之聲就是那麽賤。
[啊,別靠近他,我媽媽說他有病,叫我不要跟他玩。]
[咦,小小年紀不學什麽好,父母還都是老師呢,結果教出那麽個不三不四的兒子來,還以為有多了不起。]
[就是,自己兒子都教不會還要去教別人,誰敢把孩子給他們教啊。]
[死了?那女人克夫?還是因為那孩子帶來的災?]
許之聲腦子又想起了幾年前那些人口中傷人帶血的惡語,他們仿佛有兩幅面孔一樣,在他父母面前一副恭維的樣子,在他面前又是一副樣子。
他甚至搞不清到底哪裡得罪了他們。
許之聲搞不清的是人性,人啊一邊討好比自己還要優秀的人,一邊想著怎麽詆毀站的比他還高的人,一旦有一點黑點就成了他們攻擊的理由。
許之聲就這樣看著何其,從何其眼中又看見了自己曾經狼狽的樣子。
他還記得何其一把把他摁在洗手台的場景就像現在一樣不給他任何尊嚴。
“好……只要你別說……”
“我跪……”
撲通一聲,全部人目睹許之聲向何其跪下,黎肅拳頭握的咯咯響,氣的眼睛都紅了快步走過去一把把許之聲從地上拽起來,他真的無法忍受許之聲當著全班人就這樣朝著何其下跪……
他真的……想殺人。
“你就那麽下賤?你他媽的膝蓋就那麽廉價是嗎?是不是改不掉骨子裡下賤的狗模樣?要不要到國旗下給全校人跪下?!”
黎肅無法控制自己上漲的情緒,明明他想說的不是這句話,可一開口就都變了。
黎肅的話每一句都能準確的扎在許之聲的心頭,每次都把他好不容易拾起的一點尊嚴踩在腳下踐踏。
他也是人,他的心真的也會疼啊……
他也想不明白下賤的是他許之聲,黎肅對他生的是哪門子氣。
許之聲看著黎肅笑了,笑意很勉強,想努力藏住自己眼底的狼狽:
“對啊,我就是那麽下賤……我就是在你眼中想的那樣下賤惡心的模樣……”
可他眼眶裡打轉的眼淚在黎肅面前怎麽都憋不回去,偏偏當著黎肅的面掉了下來:
“可是黎肅……那又怎麽樣……”
“和你有關系嗎?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膝蓋長黃金是嗎?”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活的清清白白沒有黑點是嗎……
許之聲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高律昨天和他說的話。
許之聲看見了嗎?啟明星,黑暗黎明前最亮的星,光明的指引。
是人迷茫時的指針象征著無限的希望。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還些什麽,許之聲,如果你欠了黎肅的情,那麽久了你為他做的也該還夠了。
你應該擁有更好的未來,而不是一味的為黎肅而活。
沒有誰是活該為誰一輩子而活的,許之聲如果你迷茫了看著啟明星摸著你的心問自己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