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就是忍不住因為別人突如其來的關心哭的那麽狼狽呢……
“你要是個人的話,就別轉眼去跟高律告狀,我林肖也不怕你許之聲告狀,倒是你別讓自己顯得那麽廉價許之聲。”
許之聲一秒鍾都不敢再呆下去,他怕呆久了真的就那麽廉價了。
相比於剛剛當著那些人當著黎肅面前下跪的事情,許之聲感覺這個林肖罵的話比剛剛的事情好上不止一千倍。
他經歷過被關在廁所滿身汙水的場景,經歷過煙頭烙進肉裡滋滋作響的滋味,經歷過被拽著頭髮摁進水裡喘不上氣的感覺,經歷過被汙蔑的痛苦,經歷過被堵在外面群毆又無法反抗的悲哀……
他們都很厲害從來不會往他臉上揍,打完後還會拎著他的衣領威脅他,他最後竟然還感激他們沒有說出去,說出來多可笑。
原本以為熬過一天是一天,慢慢的就撐住了……可現在他感覺越來越難撐了……
很累很累……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樣完了,可第二天關於許之聲在陽城的醜聞像流感一樣爆發了出來。
許之聲從宿舍走到教室的路上沒有一個人敢接近他,甚至還跑開了,許之聲一點都不奇怪,可當踏入一班教室的時候迎面而來的是一粉筆刷子。
那粉刷子直直往他臉上砸,把他砸的像個舞台上滑稽的小醜一樣。
一群人環著胸看著許之聲,帶頭的是平時看不慣許之聲的那幾個,平時請教許之聲的那些人當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坐著。
“許之聲藏的可真深,還有多少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許之聲不明白他們說什麽就直直看著。
“陽城轉過來的垃圾立川也收啊?怎麽就不怕收到個什麽性/病的東西進來?”
許之聲雙眼驀然瞪大腦子裡有了不好的猜測他壓製著自己的情緒輕聲道:
“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心裡不是很明白嗎?小小年紀就跟別人做/了,你還要臉嗎?滾出一班別髒了這塊地。”
小小年紀就跟別人做/了!
他什麽意思?什麽意思……
何其……何其不是說過讓他下跪就不會把那些事情說出來的嗎……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他?
被欺騙的恥辱感把許之聲堅守的尊嚴吞的一點的不剩,打斷了他走像光明的雙腿,轟隆一聲他站的斷崖塌下去了,迎接他的是萬千看不見的惡鬼。
又來了……
許之聲腦子嗡嗡作響又聽不見周圍人的謾罵了,腦子裡是無數人的指責,他捂著腦袋都能聽見。
許之聲捂著耳朵任由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他痛苦的朝他們喊著:
“別說了……”
“別說了!!”
別說了……別說了……
許之聲轉身就從那個門口跑掉,他不知道接下來迎接他的是什麽……
隻感覺路很黑永遠都跑不掉盡頭……
他跑著跑著不知道跑過哪個地方突然就被一股強勁的力氣拽進了一個雜物間。
那人粗暴的把他摔在地上就關上了不滿灰塵的門。
許之聲模糊的眼睛裡看清那個人的面目,他踉蹌的起身看著面前的人眼裡都是恐懼。
“我不明白……為什麽?”
為什麽明明不是說好跪了就不說出去的嗎!
為什麽說話不算數!為什麽騙他!
何其冷冷的笑著說:“許之聲我高興,要怪就怪你不識好歹。”
好端端的怎麽就去勾搭高律了?好端端的怎麽就要惹怒他呢?
寫情書給黎肅啊,膽子真是不小!!!
竟然還有人敢靠近你,那我就毀的他們都不敢靠近好了,我的東西誰都別想碰!
只有把你踩進泥潭裡才不會那麽耀眼,只有把你推進深淵你才徹底屬於我。
“為什麽還不肯放過我……我到底哪裡招惹你了!!!”
許之聲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哪裡招惹上何其這種喪心病狂的人。
何其在聽到許之聲的話的時候面目扭曲到猙獰像失去心智的厲鬼一樣恐怖:
“讓我放過你?你做夢!許之聲你做夢!!”
許之聲一步步轉身就往門口跑,何其比他快一步把他攔了下來。
他抱住掙扎的許之聲抵在門上不讓他開門,嘴唇靠近許之聲,細聲細語的叫著許之聲的名字:
“許之聲,許之聲。”
何其眼裡一片血絲緊緊鉗製住許之聲的雙手把他掰過來背低著門板,捏住他的臉就朝著他的唇親去。
弱糯柔軟的唇讓何其像打雞血一樣激動他想要這個人想你八九年!
他不會把他拱手讓人,他要把他全毀了!這樣以後就只有他一個人能看了,他讓他看看他能所謂的高律知道他被強過了還會不會要他!
只有他何其對他許之聲才是不離不棄的那一個!!!
何其用舌尖去撬開許之聲的牙關,許之聲特有的清香味讓他失了神,直到許之聲的眼淚落下沾到他臉頰的時候他才離開許之聲那像果凍一樣軟/嫩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