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秦衍晟什麽喜不喜歡這會兒統統已經不重要了,容澄摸完陳不野的臉頰又沿著他的臉頰下滑去摸他的脖頸,慢吞吞地開口:“你身上怎麽這麽燙?很熱嗎?”
其實容澄的潛台詞是臥室裡開著空調,陳不野熱的話可以回臥室涼快涼快,正好他也可以回去睡覺。但陳不野肯定不會這麽理解,他肯定認為容澄是在關心自己。
陳不野沒吭聲,容澄見他不理他,又說了一句:“小野,我好困,想睡覺。”
“啊……”此刻陳不野才終於回過神,他反射性地去抓容澄的手,抓完以後又覺得自己下手有點重,又松開了手。松手以後陳不野心想自己為什麽要松手,他跟容澄都已經結婚了,他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於是陳不野再次把容澄的手抓住了,他用指腹摩挲著容澄的掌心,表情看起來有點傻:“困……困了?困的話就去睡覺唄……”
容澄等的就是這句話,陳不野瞧著容澄那張漂亮招人的臉,還有動作間流露出來的依賴,直起身把人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差點忘了你明天還要上班,”陳不野帶著他快步朝樓上走,“你快去睡覺,我去洗澡。”
容澄任由他拉著把自己帶到了臥室,開口跟陳不野講吃完面要再刷一次牙。於是陳不野跟在他身後一起進了浴室,容澄去刷牙,陳不野倚在門旁看他。
刷完牙容澄朝門外走,陳不野抓住他順勢把他摁在了浴室的瓷磚上。冰涼的瓷磚透過真絲睡衣傳遞到背脊的皮膚,而面前那個男生的胸膛滾燙。容澄被他圈在懷裡,陳不野低頭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再次吻住了他。
容澄的齒間是清新的薄荷味,唇舌交纏間容澄又嘗到了酒精的苦澀。他攥著陳不野的領口被動地承受著凶狠的親吻,容澄的腦袋暈暈乎乎的,明明喝酒的不是他,為什麽他會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在滅頂的窒息快要來臨之前陳不野大發慈悲地放開了他,容澄的胸口劇烈起伏。陳不野看著他因為缺氧而通紅的眼尾,笑話他:“容澄哥哥怎麽連接吻都不會?”
“不過我也不會。”陳不野笑了起來,右臉那個淺淺的梨渦顯得有些可愛,“但是這個好像不需要學,我一看到容澄哥哥就會啦!”
這會兒他抱著容澄,腦袋擱在他的肩窩開心得不行。陳不野覺得容澄哪哪都好,長得好性格好,接吻不會反抗,皮膚是軟的嘴唇也是軟的,一旦抱住根本舍不得撒手了。
陳不野咬他薄薄的耳垂,容澄愣了一下,從尾椎骨猛地躥上來一種奇異的感覺。他不受控制地發抖,陳不野松了牙,悶悶地笑了起來:“原來容澄哥哥這麽敏感。”
他又吻他細瘦的脖頸,在上面留下幾個明顯的吻痕。背後的瓷磚太涼,容澄總覺得不舒服,不自覺地往陳不野懷裡鑽。
兩人安靜地抱了一會兒,容澄窩在陳不野懷裡困得眯起了眼睛。陳不野依依不舍地松開手,終於放他去睡覺了。
臥室中央那盞華麗的吊燈被關掉,只剩下床頭那盞燈光幽幽的壁燈。容澄一沾上枕頭便自發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等陳不野洗漱完爬上床,容澄早已抱著被子做著香甜的美夢。
陳不野把他手裡的被子扯了出來,攬著容澄的肩膀把人朝自己懷裡按。容澄閉著眼睛很自然地抱住了他,陳不野吻了吻他的額頭,伸手關掉了頭上那盞壁燈。
今天上班的時候賴雨青總是盯著容澄的脖子看,她確定早上沒有看錯,她真的看見了容澄脖子上的吻痕。
昨晚鬧騰得太晚,今早容澄還是被陳不野喊起來的。他困得眼皮打架,穿衣服的時候襯衫紐扣都系錯了。
襯衫是陳不野挑的,挑了一件立領的能遮住自己昨晚的傑作。陳不野幫他解開他系錯的紐扣,再重新把他們系到正確的位置。容澄打了個哈欠終於清醒了些,然後跟他道謝:“謝謝小野。”
容澄撐著下巴躲在電腦屏幕後面打盹,賴雨青看他的襯衫領口,又看他的嘴唇。不知道是不是心心理作用的緣故,她總覺得容澄今天的嘴唇有點腫。
她用胳膊肘撞了撞容澄把人弄醒,容澄轉頭看她,眼神困惑:“怎麽了雨青姐?”
賴雨青也不跟他拐彎抹角,徑直發問:“談戀愛了?”
容澄的眼神更困惑了:“沒有啊。”
“那有曖昧對象了?”
“也沒有呀。”
賴雨青不太相信,目光在容澄的臉上來回橫掃。容澄任由她看,神色同語氣一樣坦蕩:“怎麽突然問這個?”
難道是自己真的看錯了?賴雨青忽然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畢竟談戀愛又不是什麽不可以說的事情。假如容澄真的有對象了,那也完全沒必要騙她。
“容澄,你前段時間說跟男朋友分手,然後怎麽樣啦?”
賴雨青說的是秦衍晟,但她並不知道秦衍晟究竟是一個什麽身份。兩人分手得太快,賴雨青都還沒來得及多挖出點八卦。
“……嗯?”容澄想了一下,“就分手了呀。”
“沒有然後了?”
“應該沒有吧。”
賴雨青覺得沒勁,忽然想起來另一件事:“對了,小帥哥現在回家了?”
“嗯。”
賴雨青覺得遺憾,垂頭喪氣地講:“好可惜啊,我聽人說跟年輕的人住在一塊兒自己也會變得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