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我把我名下的房產都給他了。”
敢情說了一大堆在親爹眼裡池越還是個狐狸精,氣急了的聞老總直接把拖鞋甩到了聞言故身上:“我給你房子是讓你投資的!不是讓你敗家的!”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聞言故了解他爸的脾氣,也不跟他繼續玩推拉了。他收好戶口本,打算趁夜再把車開回宜城,而為了防止夜長夢多,臨走前他直接把殺手鐧掏了出來:“爸,你也是過來人,應該知道情難自抑是什麽意思。”
聞老總並不知道:“什麽意思?”
“我去宜城的第一天就見著了跟我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的一個小孩......”聞言故把與聞醜醜的初見回憶了一遍,“爸,難怪你總是要把我往宜城趕,從血緣關系上講他好歹是我弟,而且他看起來還不到四歲,你早點跟我說我就幫你去照顧他了呀。”
聞言故就差把私生子就說出來了,可並沒有出過軌的聞老總還是沒明白:“你什麽意思?”
靜謐的書房傳來一聲輕響,是聞言故按亮了書房的燈。桔黃色的燈光照亮了坐在地板上的人,聞言故笑了笑,轉過身瀟灑離去。而被父子倆的爭論吵醒,站在兒子身後的聞媽媽陰著臉開口:“正好,我也想問問你那個孩子是什麽意思。”
與此同時,哄了娃並和娃睡了一會兒的池越醒了過來,他悄聲走出門,同樣去了任女士的書房。
任女士有收拾房間的習慣,池越熟門熟路,從書桌底下拉出一個大紙箱,並從紙箱的最底層找到了池家的戶口本。
他蹲在紙箱前,瞅著這本紅通通的戶口本,突然無可奈何地笑了起來。
池越即將結婚這件事是應該要與人分享的,於是他拿出手機,在凌晨三點撥通了好友的電話。
好友睡得人事未知,電話從等待響應到自動掛斷,非常有耐心的池越見一個電話打不通,接著開始打第二個。
第二個,第三個,直到打到第十五個,這通電話才終於被人接了起來。
“喂......”好友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池越,我已經有好幾天沒睡過一個好覺了,好不容易今晚能有個好夢,謝謝你,又讓我無法安眠。”
“喂,陸希寬,晚上好。”
“如果你在凌晨三點隻為跟我說一句晚上好,那麽這朋友不做也罷。”
“陸希寬,”池越捏著戶口本,語氣裡透露著些許迷惘,“我要結婚了。”
“恭喜……”迷迷瞪瞪的陸希寬突然一激靈,瞌睡頓時醒了,“你再說一遍?”
池越盯著手裡的東西,恍惚間覺得手裡的戶口本變成了結婚證:“我說我要結婚了。”
“跟誰?”
“聞言故。”
“啊——?!”凌晨三點,池越手裡的手機傳來了一聲尖叫,“你要跟聞言故結婚——?!”
“是。”
“你腦子被驢踢了還是我腦子被驢踢了?!你不怕他標記你以後他又失憶了?!當一次寡婦不夠非得再當第二次?”
“可是你跟王山而都說他大概率會失憶,又沒跟我保證他百分百會失憶。”
陸希寬立刻察覺出了他的異樣:“以前你不是怕得要死?生怕自己又被傷害?現在怎麽回事?忽然變得無所畏懼了?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聞言故綁架了你兒子逼你跟他結婚的!”
“沒有......”池越很輕地笑了聲,“是我自願的。”
陸希寬幾近抓狂:“你現在在哪裡!做什麽!我來找你!”
池越環顧了空曠的書房,老實交代:“我現在在我媽家的書房裡偷戶口本。”
“寶貝我們跟誰結婚不行啊為什麽非要是聞言故!”
其實池越很少委屈,他的性格也不太適合他委屈,雖然命運待他不公,可很多時候他吐槽吐槽自己倒霉就過去了。但很少委屈的他聽到陸希寬的質問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小聲抗議道:“可是陸希寬……他跟我講‘我們結婚’的時候,我真的很心動。”
作者有話說:
跟大家說個事兒,近期網站多了一個新通知,對於文裡有生子內容的作品會限制在首頁和書架出現,而我這篇文正好又是生子文......我這幾天也為這則通知愁了很久......所以我修改了一下大綱,把第三次的失憶即後面很虐的部分刪除了,然後前面的內容都不會受影響!就是說聞總第二次標記越越不會導致他失憶了,會一直保持現在甜甜又搞笑的風格,希望各位能理解!鞠躬!(畢竟這篇文是v文,如果覺得看到這裡覺得不太得勁兒或者覺得我處理的方式不太好的讀者可以在評論區留言(因為之前文案是失憶兩次嘛,現在變成了一次),我可以把訂閱的錢退給你。鞠躬!)
第42章 存在
陸希寬自恃行醫這麽多年,什麽疑難雜症沒見過?然而池越打了這麽一張親情牌,輕而易舉的就把他拿下了。
他軟了強調,仍然心有不甘:“越越,那聞醜醜呢?你怎麽跟他解釋?”
“這就是我給你打電話的原因。”池越歎了口氣,幽幽開口,“我媽,你,王山而,我身邊的人都是能理解我的,但聞醜醜是小孩子,他怎麽會懂這麽複雜的事情?在他認知裡只有聞言故是他親爹,但是他拋棄了池越和聞醜醜,直到自己四歲的時候才出現。”
陸希寬巴不得聞醜醜不認這個爹:“那你別跟他結婚唄,宜城這麽多優質王老五,哪個不比聞言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