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清很想立刻上去,好好的親親康熙表示一下感謝,平時真是沒有白給罐頭吃。
不過他還是很講理的先安撫崔景雲,“沒事的,這是看門的大狗,不咬人的。”
康熙齜著牙,似乎沒有什麽說服力。
“看樣子真凶。”崔景雲有些尷尬的笑笑,是真的被嚇了一跳。
被康熙這一攪和,崔景雲也不想上樓喝茶了,和顧一清告了別,轉身離開了。
顧一清伸手拍拍康熙的腦袋,“真能乾!”
郝伯從小屋走出來,遞給顧一清一瓶寵物香波,說道:“今天那人又來了,還給拿了這個來,說是洗澡好。我本來不要的,可是他硬要給。”
說起來沈開禮是真喜歡康熙,那之後又來了兩次,不過見郝伯是真不願意康熙出去配種,就沒有再提起,不過,總是拿些吃的還有用品過來給康熙。本來郝伯一直是拒絕的,是顧一清讓他收著給康熙用,不要有什麽負擔。沈開禮那麽大家寵物醫院開在那裡,這點東西真的不算什麽。
沈開禮本來是要帶康熙出去美容,郝伯自然不放心,他就拿了香波過來。平時康熙洗澡,都是顧一清幫忙在自己家洗,郝伯就乾脆把東西讓他帶回去。
“那明早,我來接康熙上去洗澡。”顧一清接過香波,康熙聞言,嗚咽一聲,說實話,真是不太願意洗澡,幸好不是很頻繁。
顧一清回到家,狗鬼坐在門口迎接,似乎是聞到顧一清身上有康熙的味道,有些不樂意的在他的腿邊蹭來蹭去。
顧一清:“······”
真是不能小看這些動物的領地意識,做了鬼也一樣。
把羅盤放在桌上,白色圓球迫不及待的衝了出來,先是和狗狗親熱了一番,然後催促顧一清引魂出體。
顧一清看它著急,顧不上洗漱,盤膝坐定。
“找到薛佔!”圓球迫不及待的說道。
“為什麽?”顧一清不明白。
圓球上下跳了跳,“讓他教你本事啊。”
顧一清瞥了白球一眼,這話你敢不敢在我師父面前說?
圓球又跳了跳,“薛佔在師門內,陣法是一絕,他既有傳承,又有新創的,而且還沒有收徒。他要是肯教你,你師父一定同意!師門內好多人都在找他,不過他行蹤不定,你現在有了他的消息,還不趕快抓住這個機會!”
“這算什麽消息?”顧一清搖頭說道:“不是說,陣法擺了快十年了,現在人在哪裡怎麽知道。”
“那個陣法靈力充沛,自然是最近才重新調整過的,不知道是那個老板幫他隱瞞了行蹤,還是他自己偷偷去的老板不知道。不過你想一個陣法再怎麽樣,也撐不了十年那麽久的。”白球飛快的說道。
顧一清想想也對,陣法必須由擺陣之人不斷加持,自己倒是忽略了這一點。
“這個還是順其自然吧,”顧一清想了想,又說道:“既然薛師叔不想讓人找到他,總歸是有他自己的理由,我要是能碰上,自然是我的福氣,還是不要強求的好。”
白球原地蹦了蹦,“能強求來的,也是緣分,也是福氣!”
顧一清有些無語,反正您怎麽說都有理!
不過他實在撐不住了,聊了這一會兒天,已經累得不行了,趕緊讓神魂歸位,顧一清一頭栽倒在床上,白球嫌棄的彈了彈他的額頭,又追著狗狗的鬼魂滿屋子亂跑了。
顧一清四腳張開的攤在床上,想起今天沈開明不待見自己的樣子,越想越鬱悶。
反正最近沒什麽事,乾脆去查查沈開明和那個徐湛之有什麽解不開的往事好了。一個要道歉,一個聽到名字就炸毛,雖然這中間沒有誰委托他,不過秉持著“助人是快樂之本”這種信條,管管閑事也沒什麽不行。
他這邊還在想找個什麽理由再到濟世醫院去一趟,不知道感冒這種病還需不需要複查什麽的······
顧一清閉上眼睛,白色圓球和狗鬼玩的開心,一轉頭,看到顧一清已經睡了,它彈彈牆上的開關,關上燈。
圓球倏忽一下鑽回到羅盤裡,狗鬼精力旺盛,還沒有玩夠,趕過來撲在羅盤上。
“不要鬧!睡覺了!”羅盤嚴肅的嗡了起來。
狗鬼鬱悶的嗯了幾聲,趴在茶幾下面。
沈開明回到家,看到沈開禮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發呆。
屏幕上是康熙的照片,不過看著鏡頭的眼神並不友好,在吃了沈開禮那麽多進口罐頭之後,還保持著愛憎分明的態度,不得不說,康熙是一條十分有原則的狗。
“他們不同意配麽?”沈開明坐在沙發上問道。
沈開禮點頭,“是,不同意。”
他說完,抬眼看看沈開明道:“你跟顧一清很熟了麽?”
看郝伯和康熙的態度,要是顧一清肯幫忙說說,說不定就同意了。
“一點不。”沈開明斬釘截鐵的說道:“你還不如問問爸爸。”
要說和顧一清熟悉,誰能比得過沈世昌?
沈開禮白了他一眼,為了一條狗配種的事情,動用沈世昌的關系網,這種情況還是不要發生為好。
“那個顧一清,還蠻奇怪的。”沈開禮想了想又說道。一見面就邀請自己喝茶什麽的,看來就是這麽熱情,自己父親才被他哄得高興。
沈開明很不想繼續有關顧一清的話題,他站起身,道了聲晚安就要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