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應就是沒事,顧一清微微安心了一些。
VIP有專門的停車場,這裡十分安靜,總共沒幾輛車子,閑雜人等也進不來。
顧一清跟著邵景優下了車,從專用電梯上樓。
正好這時,沈開明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顧一清說了馬上到,就進了電梯。
黑衣人沒有跟進來,而是在電梯口,把車鑰匙交給了邵景優,自己就轉身走了。
“我剛才怎麽了?”邵景優進了電梯立刻問道,他的語氣很急迫。
顧一清一挑眉,這麽問的意思,是邵景優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被陳典佔據麽?
他沒有馬上回答,反問道:“以前有這樣的情況麽?”
邵景優點頭,“有過一次。”
那次是在見陳典的時候,他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天已經黑了,留下一段空白的時間,他本來也沒有在意,因為在陳典那裡,時間總是很容易被混淆,在陳典做什麽術法的時候,也是沒有黑白。
不過那一次很奇怪,因為當時他身邊的男伴說,在他應該昏迷的時間段,碰到了他,但是那時的邵景優跟不認識他一樣,所以他也懂事的沒有打擾。本來男伴只是邀功撒嬌,證明自己很懂事。邵景優卻驚出一身冷汗,細思極恐,自己無意識的時間,並沒有老實待著,這要是那時殺人放火了,豈不是很冤枉。
不過好在,那樣的事情沒有再發生,直到今天。
這次的時間很短,加上顧一清在身邊,邵景優倒是意外的十分安心,總覺得顧一清是比所有人都信得過的存在。
顧一清聽他簡單講了之前的事,微微點了點頭。
顧一清並不知道陳典他們是打算用邵景優的身體作為靈魂載體,因為他對寄魂重生的法術並不了解,還以為只有像他這樣的修煉之人才是上佳的人選,所以,對於陳典上邵景優的身這樣的做法也不能給出什麽猜想的答案。他只是覺得這種法術真的十分可怕。、
術法之中,能控制別人的神志,驅趕身體的傀儡操縱之術已經十分的複雜,能將自己的靈魂寄居在別人體內去操控,這簡直難以想象。
“你身邊有沒有特別可靠的人,和那位沒有任何關系的?”顧一清問道。
邵景優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讓他們把你看住,別被人利用你的身體做了壞事,到時負責的還是你。”顧一清微笑說道。
邵景優抿了抿嘴唇,顯然認為他的擔憂顧一清並沒有完全體會。
其實顧一清是不想說太多嚇到他而已,再說,他也真的沒有什麽方法對付這種術法。因為他連這個最根本的原理都還不知道。
汪路他們也是貴賓通道直接上來的,所以出了電梯,顧一清就看到了沈開明和獨孤本。
汪路這時已經拍好片子,在等待結果,沈開明陪在一邊,獨孤本也是立刻就趕到了。
獨孤本臉色很差,連帶著沈開明也難得的露出一絲為難的神情。
雖然汪路受傷他沒有一點責任,可是偏偏是沈開明在現場的時候,心裡總歸也不好受。
汪路的胳膊是骨折,加上之前拍戲身上留下各種淤青,檢查的醫生看著差點報警,以為他遭受暴力對待。好在汪路意識清楚,自己說都是因為拍戲,醫生才罷休。
“你這行也不好乾。”醫生十分的感慨的下結論。
汪路哭笑不得。
轉臉看到獨孤本,臉上陰沉的能擰出水來,汪路連忙苦笑說道:“你不要這樣,太嚇人了,我心情鬱悶傷會好的慢啊······”
獨孤本依舊面無表情。之前因為多了幾個靈魂在消耗,汪路的身體一直不好,後來有顧一清的靈氣護佑加上他費心給補養,才剛剛好轉。
可是看現在這樣子,獨孤本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沒能照顧好汪路,他簡直有些恨自己。
汪路知他所想,當下連喊疼都不敢,怕獨孤本更加擔心,只能忍著,所以真的有些鬱悶了。
顧一清和邵景優一起進門,獨孤本和沈開明同時皺眉。
邵景優自嘲的笑笑,“看來我很不受歡迎。”
獨孤本沒有出言否認,心說,你妝都不卸就跑來看汪路,這樣是被記者拍到,不一定又寫出什麽一往情深家心急如焚來探望的故事了。
想想就十分的心塞。
沈開明則是單純的不爽,他為什麽和顧一清一起出現。
這時,汪路的診斷但凡也出來了,右邊手臂有骨裂,這一項就需要休養兩周左右。
獨孤本聽了立刻給劇組導演打電話,請假一個月。
這種要求肯定不能被同意,雖然汪路是工傷,劇組也不能這樣停工等他,這純粹是燒錢。
獨孤本有些生氣的掛斷電話,“沈總,這個戲,現在解約汪路退出的話,公司會損失多少錢?我個人補上。”
汪路氣得直跺腳。
心疼他是一回事,現在退出的話,以前的苦不都白吃了!
沈開明也在一邊皺著眉頭看他,果然每個人都有死穴,那麽沉穩有條理的獨孤本,碰到汪路的事情就各種不正常,但是也能理解,這要是顧一清的話······
忽然不敢想下去,沈開明覺得自己的心很疼,哪怕一想到顧一清可能出事就特別疼······
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沒有出聲反對獨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