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走出房間,重重的關了門,也把崔景雲的大笑關在了身後。
顧一清搖搖頭,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好在這崔景雲也是命不該絕,能碰到自己,已經不知道是得了多少祖蔭庇護了。
崔景雲付帳一貫利落,顧一清剛到電梯門口,手機上傳來入帳的信息。
他低頭一笑,手裡有糧心裡不慌,又有錢了······
“你一次收這麽便宜?”有人貼著他的後頸說了一句。
顧一清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轉頭一看,沈開明就站在一邊,仗著自己的身高,將顧一清的入帳信息看了個滿眼。
顧一清吞了口口水,這人剛不是走了麽?
“你警覺性真差。”沈開明又說道:“我都走這麽近了,你都沒有察覺。我說你菜是真的吧?”
顧一清很想解釋,這是因為自己實在是太了解和習慣沈開明的氣息和磁場,對他沒有一絲防備和警惕,才讓沈開明靠這麽近。
沈開明看著顧一清一臉受驚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聲樂了出來,他心情很好的說道:“你這麽呆,要不是親眼所見,怎麽能相信你還挺有本事。”
說完,抬手揉了揉顧一清的腦頂,發覺那一頭軟毛搓起來手感果然很好,滿意的又揉了揉。
顧一清則被他像撫摸小狗一樣的舉動嚇得呆立當場,像被誰點了穴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沈開明又抬起了手,顧一清連忙向旁邊躲了躲,雖然眷戀這種感覺,可是此刻還是不要糾葛。
沈開明一挑眉,按下顧一清身邊電梯的按鈕。
“你不進來?”電梯門打開,沈開明問道。
顧一清傻乎乎的就走了進去,之後才發覺,自己完全可以不進來的。
沈開明按下一樓的鍵,“手機!”
見顧一清沒反應,沈開明就直接從他手上把手機拿了過去。
迅速在顧一清的電話裡輸入自己的號碼,然後按下撥號,沈開明這時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號碼在顧一清的手機上清楚的顯示是“開明”兩個字。
顧一清居然有他的電話,還存的是他的名字!不是沈先生,不是沈三少或者其他,清楚的就是開明······
顧一清一陣慌亂,趕緊把手機搶回來。
這件事他辦的很蠢。回來之後,因為太想念沈開明,就在手機裡存下他的號碼,總覺得這是沈開明還在他的生活中的一種存在,他們還有聯系······
可是此刻,這樣被揭穿,顧一清覺得雙頰發燙。
沈開明更是十分的費解,他看著顧一清的眼神逐漸冷了下來,過了半晌,他輕輕說道:“果然不是巧合麽?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好在這時,電梯已經到了一樓,顧一清知道此時自己再說什麽,都只能加深沈開明的懷疑,所以他隻想逃跑。
可是沒跑幾步,身後有人叫他,“一清?”
顧一清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尋聲看去,叫他的人正是寒山先生。
寒山也這麽早就認識他了麽?
“一清,我還以為看差了。”寒山笑著迎上來,“你怎麽也在這裡?辦事?”
顧一清胡亂的點點頭,他知道,沈開明銀鏡走了過來。
“開明,你怎麽在這,雲軒來了在酒會,到處找你。”寒山先生笑著說道:“對了,介紹你們認識一下,這位是顧一清,你很喜歡的那個清字,就是他寫的。”
沈開明的眉頭明顯的皺了皺,寒山看到他的表情,十分的驚訝,歷來像個冰人的沈開明,臉上居然流露出這麽明顯的情緒,難得。
顧一清腦子一片混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在寒山先生那裡寫了字,他認識寒山都應該是很久之後了······
寒山先生身上,忽然響起一陣滴滴聲。
他呦了一聲,衝顧一清眨眨眼,小聲說道:“灰姑娘變身的時候到了,我得回家了,時間太久了。”
“我送您,”顧一清脫口說道:“我送您回去。”
“那再好不過。開明,有空過來喝茶,我給你做魚吃。”寒山先生說完,向大門走去。
顧一清眼光閃爍的看了沈開明一眼,衝他點了點頭,跟著寒山跑了。
原來他認識寒山先生,那麽認識自己也不奇怪,只是,這中間太多的事想不通,沈開明搖了搖頭,他從來不是糊塗人,這件事他要搞清楚從才行。
顧一清跟著寒山坐在車上。
寒山微笑說道:“你是不放心麽?你不是說我給我陣法改了,按時回去就行?這次是老友的公司周年酒會,讓我給寫個字······”
“您就是貪圖熱鬧!”顧一清毫不留情的揭穿。
他已經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師父給寒山先生的陣法,困住他幾乎夜晚不能出門,自己來了將陣法做了調整,增加了寒山先生自由活動的時間。
“你最近很忙麽?都不到我那裡去了。”寒山又問道。
顧一清笑了笑,“嗯,忙過了,以後我會常來。”
到了寒山先生家,顧一清沒有逗留,寒山先生住的地方不好叫車,所以勞煩送他們回來的司機直接把顧一清送回家去。
路上,顧一清又接到寒山的電話,“對了一清,你明天和我去個地方,沈家的老爺子可能最近收了個不乾淨的東西,所以他想找人看看,我推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