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不信你,怕你騙我,只是怕你眼力也不夠。”沈世昌火上澆油的說道。
盛成月更生氣,結果,沈世昌他們走進屋子,就看到盛成月已經把四張一模一樣的畫作攤開放在桌案上了。
“哪位是高人?”盛成月直接問道。
沈世昌笑道:“看把你急的。”然後拍拍身邊顧一清的肩膀,“高人,老盛叫你呢。”
第158章 去吧,皮卡丘2
顧一清還莫名其妙,盛成月看著他,哼了一聲,這麽年輕,是哪裡來的騙子!
書畫鑒賞這件事,非常年浸在其中不可得,年資和經驗最是重要,現在看顧一清,完全是個毛頭小子,還敢說鑒定兩個字,真的是笑話。
顧一清······
還挺無辜的。
“那你就看看吧。”盛成月指著那四幅畫,明顯在考顧一清。
顧一清看看沈世昌,沈世昌帶著笑容看著他,指著桌案上的畫說:“一清,不用猶豫,不用給老盛留臉······”
顧一清是沒看過動畫片,不然他馬上就會聯想起那句,“去吧!皮卡丘!”
不過既然要鑒定,他就仔細看看。
顧一清默默的走到畫跟前,隨手拿起一副,“這個不用看,新的。”
盛成月臉色一變,雖然這個是最容易看出來的,不過顧一清的速度也太快了一些。
顧一清又拿起旁邊一副,“民國時仿的。”
盛成月不說話,這個也不難看出。
顧一清又看著最後兩幅,這兩幅精氣凌亂,一時很難辨別。
不過他也沒怎麽猶豫,很快有了判斷,“這兩個都是真的,也都不是全真。”
盛成月冷冷一笑,一下子就試出來了吧,明明有一副紙張是有些不對勁的,雖然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可是就是假的。
顧一清也笑了,“這兩幅,用的是揭畫的技藝吧?而且是畫好不久就揭的,我看也是作者親自的補的色,所以,都是真跡。不過一副變兩幅了,也就不全真了。”
本來還一臉輕蔑的盛成月聽了他的話,沉默半晌,猛地一拍大腿,“原來是這麽回事麽?我說怎麽······”
他話沒說完,就被沈世昌的大笑聲打斷,“怎麽樣,老盛,是不是高人。”
盛成月已經沒有心思再理他,這兩幅畫,他費了好久心力都沒有弄清真偽,還在感慨古代作偽的技術真是高超。後來好不容易才在紙張上找到差別,原來竟然是作畫之人開得小玩笑麽?
所謂揭畫,就是作畫用的上好兩層宣紙,能夠透色均勻。用一定的方法就可以將宣紙分層,而之前的畫作就可以一分為二了。
“嘖嘖,巧妙。”盛成月欣賞畫作沒空搭理別人,感歎自己還是心太窄,這些都沒有想到。
沈世昌直接上手,卷起其中一副,“這個歸我,你可說了,認出來就歸我,現在我還好心給你留了一副真的。”
盛成月才想起來心痛,又看看顧一清,“小夥子,眼真毒,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一清,給他寫個字。”沈世昌並不用顧一清回答,而是指指旁邊的桌案。
顧一清對於沈世昌這種炫耀他的行為感覺十分有趣,沈世昌就好像是個得意的父親,自家孩子有什麽能耐,總要拿出來顯擺。
他也不推辭,走到書案,拿起筆,“寫什麽?”
“你就寫個自大加一點送給他。”沈世昌顯然十分開心。
盛成月瞪他,要不要這麽囂張。
顧一清看著沈世昌,隨手寫下“心寬”二字。
盛成月看著又沒了聲音,直接捧著去窗邊欣賞,又看了半天。
顧一清陪沈世昌在那喝了好一會兒茶,盛成月才捧著那兩個字又回來,“小先生,你給落個款,這個我要好好收藏。”
“老盛,你也不算虧吧。”沈世昌拍拍手邊的古畫。
盛成月搖頭,雖然還是虧一點,不過既然顧一清讓他心寬,那就心寬好了。
他給沈世昌挑的送禮的畫作自然不用質疑,是清代一位宮廷畫家畫的春日豔景圖。
顧一清見那畫作上隱隱有龍氣,一見果然有帝王的私印在上面,這個就絕對是珍品了。
沈世昌他們看了畫去打球,顧一清不下場,就在旁邊的林蔭路上散步,沒想到又碰到邵景優。
邵景優的臉色不是很好,有些氣衝衝的。
顧一清老遠就看到他身上有怨氣,雖然依舊看不到他的精魂所在,可是那濃重的怨氣籠罩,想來也不是什麽好事。
邵景優低頭往前走,顯然一直沒有看到顧一清,直到離顧一清還有幾步遠,他猛地站住腳步。
“顧天師,這麽巧。”邵景優努力衝他微笑。
顧一清也點點頭,慢慢靠近一步,“是啊,很巧。”
他立刻感覺那股怨氣慢慢的逸散,然後消失不見了。
“聽景雲說,顧天師於術法十分精通,還救了他的命,不知道能否為我算上一算?”邵景優忽然說道。
顧一清一愣,然後說道:“當然可以。”
這個機會真難得,沒想到邵景優會主動把話題往這個方向引。
“不知道邵先生有哪方面的困擾,要算什麽呢?”顧一清笑著問道。
邵景優低頭,思忖半晌,忽然笑道:“顧天師,真是對不起,我還真沒什麽困擾,細想想,前程也都在自己的手上,世人要都是我這樣的,顧天師真要失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