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事,只是做春夢的時候老是夢見你,喝醉了也總是喊你的名字,自殺之前腦海裡閃過的最後一個人名也總是你。
一個傻b到底的大冤種。
薑準的聲音喑啞到不行,“舒襄,你救救我吧。”
“怎麽救?”
薑準蹲了下來,他雙手抱住了頭,整個人看起來只剩下了一副嶙峋的骨架,沉悶的聲音從這身體當中傳了出來,“我喜歡你喜歡的快要死了。”
聲音變成了怪異的抽泣,“都這麽多年了,這麽多年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就是忘不了你,我控制不住,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想把我的東西放進你的身體裡,我想永遠都跟你在一起,死了也要變成鬼纏著你,求求你了,我求求你……”
第94章 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
薑準從身體中把頭拔了出來,他的眼睛紅得像兔子,看什麽都是猩紅一片,還好舒襄的表情並不是厭惡,當然也不是什麽好表情,他是在恐懼。
“不然你站起來說?”舒襄試探著問了一句。
薑準果然站了起來,頭暈目眩著向前踉蹌了一步,舒襄緊跟著後退了一步,薑準自嘲著笑了一聲,再度上前用雙手攥住了舒襄的肩頭。
“對不起。”薑準著了魔似的不停道歉,“那天,就是你去宿舍找我那天,我知道是我犯了渾,我不該強迫你,更不該打你,可是我就是想不通,你怎麽能說不喜歡我就不喜歡我了呢……”
舒襄咽了口口水,是很無措的模樣,只是薑準並不喜歡,他更喜歡舒襄有話直說,看來他真的是把舒襄給嚇到了。
“你不要怕。”薑準嘴上這樣說著,但是手頭卻不由自主地攥的更緊了一些,“我不逼你,我只是忍不下去了,我不想讓你離開我,你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
“永遠?”
“我都無所謂的,真的,反正我已經是這個逼樣了,你不喜歡我也行,或者你把我當個炮友,對,當個炮友也行,我活兒不好我可以好好練,我保證讓你比用玩具舒服……”
舒襄的肩頭開始微微發抖,真是可憐,可是薑準只是說了實話而已,他接著又說:“我求你跟我試一試,你就把我當成你的一條狗,我再犯渾了你就打我,打死我也沒關系。”
舒襄的肩頭抖得愈發厲害,也不知道薑準是哪裡刺激到了他,他掙脫開薑準,撒腿就跑,薑準頭腦一熱,重新追上去把舒襄箍進懷裡,因為不想讓他再跑,所以用的力氣極大,舒襄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要被他給箍斷了。
在掙扎磨蹭中,舒襄甚至感覺到薑準的某處地方正直直地抵著他的腰,某些不太好的回憶異常急切地佔滿了他的整個腦子,他忍不住地邊掙扎邊罵,讓薑準放開他。
“那你不能跑。”薑準神經質地確認些什麽。
“我cao你媽,你再這樣我立刻就跑。”
這句話果然是刺激到了薑準,就在薑準松開他的瞬間舒襄也控制不住地給了他一拳,沒用太大的力氣,薑準也沒有躲。
舒襄氣喘籲籲,頭髮亂衣服也亂,這副樣子實在是看得薑準很興奮,可是身體越興奮,心裡卻越痛苦。
“你是不是要走了?”薑準又問。
舒襄猛撓自己的頭髮,直到把本來就亂的頭髮撓成一個鳥窩,“薑準,你是不是誤解什麽了,我來找你是……”
“我知道。”薑準很快打斷了他的話,“你來找我只是因為你可憐我,你對我沒意思,是我自己一廂情願。”
“如果我真走了呢?”
薑準木然地回看舒襄,看了半晌又垂下眼睛,“還和以前一樣,每天想你,受不了了就……”
薑準原本想說死,可是提了太多次,就有點狼來了似的威脅,雖然本來也差不了太多。
“我會找工作的。”薑準艱難地再度開口,“你走了也沒關系,我會去找你。”
舒襄記不清自己有過多少追求者,男的女的都不少,大學的時候還有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老頭子指名道姓的要包養他,鬧到了沈之森那裡,把沈之森氣了個半死。
那些人的名字,模樣,舒襄一概記不清,拒絕的時候應該也都絕情,他當然已經對薑準絕情過一次,可是讓他在這種情形下再說出一些絕情的話,他還真是做不到。
要說他還想和薑準重修於好那是不可能,說可憐有點準確,但更多的是惋惜,他實在是搞不懂薑準為什麽還會喜歡他。他已經不年輕了,還和石蔚搞在一起糾纏了這麽久,如果只是為了年少時的執念,是真不值得。
“你給我正常點。”舒襄盡可能自然地開口,“老子以後當個直男,老子不搞基了,你斷了這個念想吧。”
“反正當年也是你把我給掰彎的。”薑準的聲音聽起來嗡嗡的,“只能你掰別人,不能別人掰你嗎?”
舒襄簡直是絕望,說起來他只是一時興起追了個帥哥,薑準切身實地的教會了他,要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他當然不能不讓薑準追他,等等,薑準是要追他的意思嗎?不管了,腦子簡直要炸了,又不能一走了之,這個玻璃心會犯病。
“我困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舒襄難得地想要逃避,他有些警戒地看著薑準,生怕薑準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
薑準果然又跟著他走到了門口,“他媽的!”舒襄回頭罵道:“我不走,你別跟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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