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森歎了口氣,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搭到了舒襄的肩頭,只是很快又被舒襄扯了下來,團成了個球丟到別處。
沈之森不厭其煩地把那外套給他穿上,又幫他扣好扣子,然後吩咐司機,“丁哥,麻煩你到前面藥店靠邊停一下。”
沈之森是去給舒襄買解酒藥,在去之前特意叮囑司機把車門鎖牢,他也給舒襄挑了一些有助於安神的藥物,這是他聽李青松說的,說舒襄總是睡不著,深更半夜的騷擾他。
原本已經要結帳付錢,可是又看到了櫃台上的避孕套,家裡面早已沒有這些東西,稍一猶豫,便抽了一盒出來同藥物一起放在了櫃台上。
收銀員很快算好了這幾樣東西的價錢,沈之森歸攏起來袋子,走了兩步又拐回來問,“有潤滑油嗎?”
“什麽潤滑油?”
“人體。”
“有的。”收銀員看他長得好看,不禁多看了他兩眼,“請問要什麽牌子的?”
沈之森神色如常,“我不太清楚,麻煩拿貴一點的吧。”
“好的,您稍等。”
“謝謝。”
這東西小小的一瓶,沈之森拿到之後看了一眼,便把它一同收進了袋子裡。
剛回到車上,司機就向沈之森告狀,說舒襄剛剛又抽了風,非要爬到前排去拉方向盤,還說自己好不容易才把他按了回去。
舒襄是狂躁一會兒安靜一會兒,沈之森知道他是難受,摸了摸舒襄的腦袋,然後代他向司機道歉,“不好意思。”
“哪裡的話。”司機在啟動汽車之前回頭看了一眼,“沈總,我以前怎麽沒見過你這個朋友呢?”
“不是朋友。”沈之森說:“但確實有段時間沒見了。”
沈之森也不知道舒襄這會兒還能不能認得他,他正在把下巴靠在車窗上,大張著眼睛看向窗外,沈之森輕聲問他,“小襄看什麽呢?”
車窗外是市內最大的一家商場,雖然早已打烊,但依舊是看起來燈火通明,十分亮堂,車子都已經跑出了老遠,舒襄依舊是奮力扭頭去看,就差把脖子給扭折了。
“小襄想去商場嗎?”沈之森隨著他一起回頭看,“明天帶你去好嗎?”
他想把舒襄的腦袋給輕輕地扭過來,結果舒襄卻一把將他的手揮開了,還讓他滾。
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沈之森都不會因為舒襄亂發脾氣而生氣,舒襄的失態他見的多了,他只是氣舒襄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就算是酒量再好,也不是這樣糟蹋的。
他其實也不是一個樂天派,或許就像舒襄所說的那樣根本就是一個偽君子,有的時候,沈之森真的是自己都看不懂自己。
稍微開了點窗,沈之森點了根煙,舒襄聞著味兒也湊過來想抽,沈之森便自己抽兩口,遞到舒襄嘴邊讓他嘬一口,抽到最後一口時,舒襄因為喝酒而變得異常滾燙的嘴巴含住了沈之森的手指,沈之森的手抖了一下,溫聲告訴舒襄就只有這一支煙,不許再抽了。
到了家,也是沈之森全程把舒襄架了進去,保姆李姐要幫忙,沈之森依舊是不用她管,並且囑咐她讓她早點休息,沒有什麽特殊情況就不要出房門了。
椿旗今天沒啥事,早點更。有跟我一樣,隻喜歡別扭人設,擰巴情節的嗎
第74章 我問你,我到底是誰?
之前在大學的時候,有一次舒襄也是喝多了,半夜三更的在大路上打滾,還尿了褲子,後來還是沈之森給他撿了回去,到第二天沈之森跟他講起這件事,那次舒襄就真的害羞了,足足躲了他一個星期。
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沈之森首先帶著舒襄去了趟廁所,幫他拉開拉鏈,他又不配合,折騰了好久才算是真正的尿了出來。
然後沈之森又打算給他換套睡衣,舒襄也是拒不配合的,你要脫他的衣服,他便從床的這一邊滾到另一邊去。好不容易脫了上衣,沈之森也沒著急去拉他的褲子,而是按住他的肩膀,仔細觀察他nai頭上的那個小環。
這裡原本有個疤沈之森是知道的,什麽時候又穿的這個環沈之森不知道,但他能看出來舒襄很敏感,稍微地碰一碰便主動挺起胸往他手裡送。
這個東西摘下來還有些麻煩,沈之森將這小東西拿在手裡反覆打量,最終在這個小環內側發現了兩個字母——S.W。
沈之森眯起了眼睛,他看向舒襄,舒襄還知道保護自己的所有物,飛身起來搶,沈之森眼疾手快地摁住了他,閃身進了臥室裡面的衛生間。
應該是不跟那個小明星在一起了吧,沈之森單手撐著洗手台思考,舒襄既然跟李青松說自己現在是單身,那應該就是單身,舒襄從不在這種事情上騙人。
沈之森最後又看了這個小東西一眼,然後順手就給它丟進了洗手池的下水管道裡。
再出來看舒襄,他發現舒襄正趴在床上,把自己的頭深深地埋在了枕頭裡面,褲子也被他給脫掉了,皺皺巴巴地踢到了床下。
沈之森把他的褲子收起來疊好,因為舒襄的身體在這白燈下面白得過分耀眼了,他又把吊燈的亮度從亮白調成了昏黃。正打算給舒襄扯條被子,沈之森又發現舒襄的肩膀一聳一聳地,像是在哭。
沈之森在他身旁坐下了,順手也把剛剛買回來的避孕套和潤滑油收進抽屜裡,沈之森摸著舒襄的後腦杓,就像小的時候那樣輕聲問他,“小襄,你跟哥哥說,你到底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