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灼被親得腳底發軟,攀住他的脖子。
周椋的動作小心又珍視,一點點地打開了許灼的不好意思。
許灼幾乎要融化在這溫存的吻裡,他正要回應,周椋卻退了一步,收回發燙的掌心。
然後道貌岸然地回到桌邊,評價說:“判斷力不錯,專注力不行,容易分心。”
許灼:?
他直接氣笑。
強忍了一天的念想,晚上好不容易壓下去,結果被周椋毫無預兆地挑起來。剛要有些動作,周椋又裝無事發生?
許灼看著周椋那假正經的樣子,絕對是故意的,這人白天心裡就蔫兒壞看他自個兒在那出洋相。
周椋抬手示意,表情正直得不行,“您還需再練練。”
許灼深呼吸一口氣,拿過平板,咬牙繼續學習。
沒一會兒,周椋的手機在桌上劇烈震動,他看了眼,頓覺頭大。
震動不停,大有他不接就要一直打的架勢,隻得摁下接聽鍵,無奈對著話筒道:“你很閑?不用上課?”
周伶玉怎怎呼呼的聲音傳來,雖然沒按免提,但許灼仍舊聽得一清二楚,“放寒假了呀,高三生也要過年的好吧?”
還聽到了兩道「旺旺」的小狗叫聲。
周椋叮囑說:“這幾天在家也別忘了做卷子。”
余光忽然瞥見許灼唇角意味深長的笑容,直覺沒有好事。
果然,下一瞬,許灼竟然騎坐到他的身上。
周椋把話筒移開,望著許灼,示意他先下去。
許灼偏不,還貼過來,捧住他的臉,在他微張的瞳孔注視中,將唇落了下去。
電話那頭的周伶玉不接做卷子的茬,“哥你過年回來吃飯嗎?元旦就沒回誒,爺爺說今年我們全家在海南過年。”
周椋按摩著許灼的後脖頸,示意他快放開。
哪想許灼變本加厲,眼底帶著挑釁,用濕潤的舌撬開他的雙唇,毫無章法地亂親。
周椋的呼吸聲漸重。
周伶玉見周椋不說話,吐槽道:“你們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不用過年的嗎?都是工作狂嗎?哥哥你今年就回來吧,我看叔叔叔母嘴裡雖然沒說,也還是很掛念你的。”
許灼還非常善解人意抽離了一小會兒,朝手機努努嘴。
周椋分心對周伶玉回了句:“再說吧。”
周伶玉聽到這話急了,“什麽叫再說?離過年也就五天了,哥你給個準信……”
她無法收到任何來自堂哥的準信,因為她堂哥的唇已經再度被許灼佔領,正肆無忌憚地掠奪著。
“哥?哥!灼灼你的主人好壞,不理我,快咬他……”
周椋的理智逐漸迷失在了這份親昵裡,含糊不清地掛了周伶玉的電話,說有空再給她回電。
房間內徹底安靜。
周椋的瞳色也已經深不見底,正要全身心地去回應,許灼猛地往後一靠,雙手撐在桌上,表情認真地思索:
“我覺得我們還是快點找個製片人吧,可以省掉很多籌備的活。”
周椋不理,一把摟過他,正欲前傾。
許灼用雙手捂住了他的嘴,笑得無害:
“周老師,你的專注力也有待提高啊。”
周椋直直地看著他,眼底情緒熱烈翻湧,又無可奈何地勾唇。
許灼這招以牙還牙的技術,不得不承認,比他的吻技要好。
許灼功成,想要事了拂身去,周椋卻擒住他的雙手,背到其身後,讓他半分動彈不得。
許灼這才開始有些後怕,乾笑兩聲,“你剛才說的郵件回了嗎 ?要不現在回?”
周椋含住他的雙唇,輕咬唇珠,觸電般的酥麻感傳遞許灼的全身,心裡想的是,周椋這次要是再玩弄他,他一定不會輕饒,交付般地放松。
室內的溫度升高。
劇本散落在地上。
許灼沒骨頭般地倚在周椋的懷裡,也就開始的時候他主動了一會兒,嫌累便都交給周椋。
唇齒相交間,許灼偶爾會偷偷睜眼看上一眼,和周椋眼底的□□相撞,還會不好意思地瞥開。
每每這個時候,周椋都會強迫他看著自己。
怎麽會這樣,他們從未這般親昵,卻好像對彼此的身體刻入骨子般的熟悉。
時間過得很快。
直到房頂的喇叭響起機械的女音:
“尊敬嘉賓們,恭喜各位迎來在心動別墅度假的第20天,請速速到客廳集合,進行各位第五次的心動短信選擇。”
許灼不舍地離開周椋,這時候才感覺到微微缺氧帶來的暈眩。
周椋看著他面頰緋紅,“要不喝點水?”
許灼不喜歡喝白水,搖了搖頭。
周椋拉過桌角的果盤,拾起一顆紫紅飽滿的車厘子,喂到他嘴中。
水果香甜冰涼的汁水讓許灼的暈眩感散退,覺得這車厘子挺新鮮,“你也嘗個。”
周椋沒動,許灼便用小叉串起一顆遞過去。
周椋吃下咀嚼,許灼問:“是不是還不錯?”
“可能沒熟。”周椋說。
許灼怔了下,“怎麽會……”
周椋:“有點硬。”
許灼奇怪地又叉起一顆送到嘴裡,“不會啊,這都熟透了……”
觸及周椋玩味的目光,許灼幾乎是瞬間耳朵紅了個透。
許灼用力拿手指彈了下他的腦門,慌慌張張推開他,“你先去發短信,我晚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