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張米朵在旁邊看熱鬧, 笑得合不攏嘴。
邢雪彗和曹墨笑起來有些勉強,但為了合群, 只能唇角硬凹弧度。
周椋似乎還挺享用許灼的態度,“餓了。”
許灼站起來虛空給自己表演了個系圍裙的動作,隨後朝周椋敬了個紳士禮, “周老師, 要不給您先烤個開胃的杏鮑菇?”
他把杏鮑菇都夾在手上了。
周椋啟唇,“不, 我想吃口蘑。”
說完,便起身拿東西。
許灼氣得在他背後佯裝打其腦袋, 非要和自己對著乾是吧。
周椋回過頭的時候,許灼又一臉正經地放下杏鮑菇,夾起口蘑,任勞任怨地服務:“口蘑好,口蘑秒,口蘑烤到後面還帶湯嗷。”
周椋把一罐芒果味的匯陽果汁放在他的面前,原來剛才起身是給他拿飲料。
許灼心裡軟綿綿的,渾身充滿乾勁。
這是消氣了吧?
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勝利在望, 再接再厲。
這邊剛把雞翅和土豆放到烤盤上, 就聽到身邊邢雪彗的跺腳聲,許灼看向她,她正搓著手:
“好冷。”
許灼一直在爐子邊烤肉,倒隻感覺到熱,再看邢雪彗羽絨服下半身光著腿,“我幫你問問有沒有誰帶了暖寶寶?”
邢雪彗有些遲疑,“其實我在車裡放了個毯子,剛才下車的時候忘記拿了,但回車的路上好多泥,我又穿著高跟鞋,走過去實在不方便……小灼,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拿?”
許灼的視線下移,看到她腳上白色的細高跟,好像確實不便行動。
周椋轉頭看向旁邊,平日裡總在眼前晃的邢雪彗的助理,現下需要她的時候,人影卻不進了。
正欲招手叫個工作人員幫忙,許灼摁了下他的肩膀製止了,跑一腳50米的事,很快就能回來,他應下了。
他從不做什麽爛好人,主要是因為邢雪彗今天比較好說話,還給他讓了座位,他這個人不喜歡欠人什麽,便順手一幫。
他走後,邢雪彗想夾離自己比較遠的一片生菜,結果手肘不小心撞到椅子,手裡的筷子掉到了地上,瞬間滾上了泥,不能用了。
她頗為為難的樣子,“周老師……”
周椋本來在給雞翅和土豆翻面,聽到她這話,下意識看向往常對邢雪彗最是殷勤的曹墨,對方此時卻正走遠接電話,沒注意到這頭。
劉振東左遙則在那頭說著悄悄話,視線也不在這邊。
埋頭乾飯的張米朵又是女孩子,周椋默了兩秒,隻得起身到稍遠的儲物小拖車裡翻找,找了一遝一次性筷子擺放在桌子的正中央,供所有需要的人使用。
避免等會誰再把筷子不小心碰掉了。
邢雪彗本以為他會單獨拆開筷子的塑封,遞給自己,結果還要她自己到桌子中央拿。
心裡埋怨了一聲,但只能抿著唇撕開筷子的包裝袋,默默吃了口土豆。
許灼好一會兒才回來,手裡拿著一塊白色的珊瑚絨毯,問邢雪彗:“是這個嗎?” 他找了好半天。
邢雪彗拽過毯子搭在腿上,連句謝謝也沒有,臉色也不太好。
許灼的眉頭微挑,這人是戲劇演員吧?變臉如此之快,但似乎這樣才是她往日的畫風,會好好溝通才是反常,所以他也沒太放在心上。
再落座的時候,發現面前的碗裡盛了烤好的食物,火候正好,看上去食欲大漲,再看身邊接過烤肉大任的周椋,許灼偷笑了下,大口把碗裡的東西一股腦吃完。
“周老師。”許灼拿手肘懟了下身邊人。
周椋:“有話就說。”
許灼神神秘秘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粉色的易拉罐,“瞧瞧這是什麽?”
周椋看了眼,“不就是草莓味的匯陽果汁。”
這桌上還有西瓜味、藍莓味、芭樂味等各種口味。
許灼把易拉罐的拉環拉開,往嘴裡灌了口,又拿起周椋剛才拿的芒果味的那個,抿了下。
“我覺得芒果味的更好喝。”
周椋:“那你多喝點。”
許灼繼續道:“那這個時候我會對草莓味的說些什麽呢?”
周椋特別煞風景地來了句:“喝都擋不住你的嘴?”
“哈哈哈!”
“不好意思沒忍住,你們繼續。”
“周老師不愧是老師,承包節目組大部分的金句出處。”
其他嘉賓本來是想在旁邊做隱形人,無奈他們二人的對話實在太好笑,紛紛忍不住吐槽。
許灼咬牙,不和周椋一般見識,而是捧起粉色的那個易拉罐,對著周椋道:“莓你不行啊,莓你不行啊!”
“噗——”
“啊哈哈哈啊啊啊”
張米朵險些笑出豬叫,“哥,好爛。”
周椋抽了抽嘴角。
這人,諧音梗玩上癮了。
許灼在眾人的笑聲中,肩膀萎了下來,他還以為自己剛才在找毯子中途想的這個點是什麽絕世好梗,周椋必定感動又覺得好玩,順帶著冰釋前嫌,看來是他想多了。
乾脆拿出一瓶啤酒,許灼豪邁地往玻璃杯裡滿滿倒上,像個老江湖,“周老師,要不這樣,我給你敬三杯,三杯酒下肚,你賣我個情面,咱們哥倆新仇舊怨一筆勾銷。”
張米朵幾人被許灼樂得東倒西歪,
周椋:“要是再發酒瘋我可不伺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