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仗著勾搭上了肖政南還想給我臉色看,還真是給你臉了。”徐遠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要不是你個小賤東西吹了枕邊風,肖政南會取消跟勝途的合作嗎,不就長了張會勾搭人的臉嗎,老子給你劃花了信不信。”
說著他又重重的一腳踹在林牧身上。
林牧疼的蜷縮起身子,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但徐遠好像還是不解氣,一腳一腳的繼續踹。
不知道他踹了幾腳,林牧的唇角都吐出血沫,還在對他施虐的徐遠忽然被人重重的打倒在地,摔出一聲悶哼。
林牧緩緩地抬頭,男人背著宴會廳門口照出來的光站在他面前,林牧似乎還看到了他深深皺起的眉頭。
肖政南蹲下身子,動作輕柔的把地上的林牧橫抱起來,冷眼撇了一眼躺在地上呻吟的徐遠,離開。
林牧下意識的用一隻手緊緊的抓住肖政南西裝的布料,但還沒等他說,肖政南就低聲道。
“我知道,我帶你從側門走,帶你去醫院。”
林牧聽到他的話,這才放下心來,腦袋有一些無力的靠在肖政南的胸口上。
也許是他的耳鳴緩過來了一些,林牧聽到了肖政南的心跳聲,有一些急促,但有力的跳動著,一聲一聲的擊在他的心上。
林牧終於支撐不住,昏迷過去。
第15章 肖政南一直在守著他
“林牧......牧牧?”肖政南叫了兩聲,但自己懷裡的人沒有絲毫反應。
他只能加快了腳步,從酒店的側門出去,又找到自己的車上去,抱著林牧坐上後座。
“聞滄,開車,去醫院。”肖政南直接道。
聞滄一直等在車上,肖政南忽然抱著個人坐進來他愣了愣,還以為是今晚在宴會上遇上了什麽合眼緣的,要帶回去,聽到去醫院他才回頭看了一眼。
借著車裡的燈光,他看到林牧唇角的血時也被嚇了一下子,想都沒想立刻發動車子去醫院。
路上聞滄才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老板,這......小林總是怎麽了?”
肖政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裡臉色蒼白還在昏迷的人,下意識的把他往懷裡又攬緊了一分。
滿是冷意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沒有回答聞滄的問題,而是直接道。
“以後肖家拒絕跟勝途的一切合作,放出話去,徐遠得罪了我,一切跟勝途有合作的公司,禁止跟肖家有商業往來。”
聞滄也是跟了肖政南很多年,一聽他這話就明白了,小林總的傷,多半是那個徐遠乾的,所以老板才想要弄垮勝途。
但是這個方法難免太激進了,明明還有很多種方法能讓勝途破產的。
但聞滄也知道這是最快的一種。
“是,我明天就跟公司下通知。”聞滄不敢多說,立刻答應著。
他看的出來肖政南這次很生氣,因為剛剛肖政南說的肖家,而不是盛悅,肖家就代表了肖家所有的產業。
但這就只為了他懷裡的小林總?
“疼。”肖政南懷裡的林牧忽然又輕哼了一聲,手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腰腹之間的衣服。
肖政南知道林牧身上有傷,所以不敢貿然碰他,只是一隻手握住林牧的手腕把他的手從身上拿開,又冷著聲音對前面的聞滄道。
“再快一點。”
“好。”聞滄趕緊答應著,腳下又加了一些油門。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聞滄停下車立刻就下車把後座的車門打開,讓車上的兩個人下來。
肖政南快步把林牧橫抱著進了醫院。
值班的醫生簡單的看了一下之後就叫了護士直接推進了手術室。
肖政南站在手術室外,看著門上“手術中”三個字,亮起血紅的顏色,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他被纏住,轉頭就不見了林牧,等到擺脫了人群去找的時候林牧已經不見了,問了服務生才說看到林牧出去了,沒想到他剛走出去就看到了徐遠在對著林牧施暴。
肖政南是個不喜歡說“如果”的人,因為發生的事情就不能改變了,但是他現在心中還是有些自責,他要是早出去一些,林牧就不會被打成這樣了。
停好了車,聞滄才匆匆的趕過來,看到進了手術室也是有一些驚訝。但站了一會還是小聲的道。
“老板,剛剛周總那邊打電話過來了,說不見您了,電話也沒人接。”
肖政南抱著林牧出來的急,所以兩個人的外套也都沒有穿出來,他的手機也還在外套口袋裡,自然是打不通電話的。
“聞滄,我自己在這裡等,你再回去一趟,把我跟林牧的外套拿過來,順便跟周總還有林牧的司機說一聲,我們兩個離開了。”他頓了頓又提醒,“別說林牧受傷的事情。”
肖政南倒是不在乎徐遠打人的事情傳出去,只是林氏集團剛剛走上正軌,這會林牧受傷住院的事情不能被人知道。
“好,我現在就去。”聞滄答應著,離開。
肖政南又在手術室門口站了一個小時,腦袋包裹著紗布,臉色慘白沒有血色的林牧才被推出來,送到了單人病房裡。
肖政南一路跟著,看林牧被掛上了點滴,才低聲問醫生:“他怎麽樣了?”
醫生看了看道:“患者身體多處瘀傷,頭部受到撞擊有輕微的腦震蕩,最嚴重的是肋骨斷了兩根,傷到了肺部,需要住院觀察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