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警局的人都有些緊張。
因為江棄其實有聯盟軍銜,只是因為其特殊性,因而從未聲張。
他這時不請自來地跑來,大家以為是代表聯盟軍政,一通面面相覷後,所有人都以為是國際上出了什麽大事了,他們是不是要配合江棄做什麽特級任務了。
於是各個心臟都噗通噗通跳,等待上級指示。
結果沒多久,江棄就拿著一本打印好的資料走了出來,隻對他們道了聲謝便離開。
沒有什麽聯盟大事,江棄只不過是去複製了一份他愛人的犯罪卷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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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也然覺得最近的江棄越來越奇怪。
好像心情有些不好,但又沒有來由。每天他們相處和諧,江棄也沒有表現出在生氣的跡象。
只是他們最近不會接吻,也不會做。愛。最親密的行為,止步於燕也然主動投誠。
他去吻江棄的唇,江棄會不動聲色地挪開一些,最後他只能碰到嘴角。
他撲進江棄懷裡,得到的不再是纏綿悱惻的擁吻,而是江棄溫柔卻平靜地說:“抱歉,我在忙。”
燕也然有些慌了。他在想,難道真的一定要解釋清楚過去,才可以兩個人毫無芥蒂地在一起嗎?
但不到最後一刻,燕也然總還是抱著些僥幸。
他開始加倍努力地對江棄好,早飯晚飯一定要一起吃,消息發得很勤快。
每天比江棄晚一點睡,早一點起,要確保江棄不會把他一個人留在床上。
江棄最近下班都很晚,燕也然都會守著他,門一打開,他就第一時間上去,給江棄接過衣服,幫他拿東西。
偶爾江棄會拒絕他,但不是那種冷漠的推開,只是溫柔地笑,說:“然然,我們是在談戀愛,不是讓你伺候我。”
燕也然傻傻地笑,嘴上說著:“沒有呀,我喜歡幫你。”
事實上燕也然自己清楚,這是他唯一能夠示好的辦法。
他和江棄之間差得太多了。
那個工作搞丟以後,燕也然就沒有再找別的兼職,因為想配合江棄的時間。但是他又不敢告訴江棄自己沒有工作,他其實很怕江棄知道自己的窘迫。
於是每天,他都要出門一趟,從早上九點,待到晚上五點。
但這樣做其實很沒有意義,燕也然心裡很空虛,也很害怕。害怕他這樣無謂的努力,到最後還是無法跟上江棄的步伐。
這種古怪的僵持,這天終於發生了轉折。
起因是燕也然有些發燒,他就去了一趟醫院。
檢查後,醫生確認了上次的診斷結果,他的腺體情況確實在變好,體內標記也相當健康。讓他一定要繼續和自己跌Alpha多接觸。
“那我發燒是……”
“你沒算日子吧,這是你的發情期到了。以前這個時候都是做抑製治療,注射信息素,但那個對你的身體傷害比較大。現在你在Alpha身邊,他的信息素比什麽都管用。你跟他講清楚,這個時間反覆標記是最好的輔助治療。”
醫生不苟言笑,說話也很正直。但燕也然還是鬧了個大紅臉。
他腦袋裡忽然一黃,不可描述的畫面充斥大腦。
那麽多年的發情期,他都是在痛苦中度過,這是第一次在江棄身邊。燕也然很興奮,也很緊張。
告別醫生後,他去買了一些酒,抱著一大袋零食,屁顛屁顛跑回家,在客廳等江棄。
但今天的江棄特別忙,到了夜裡快十二點才回來。
那會兒燕也然已經有些恍惚,電視機裡的新聞已經成了背景音。
他暈暈乎乎地從沙發上爬起來,看到江棄在換鞋,本來想跑過去迎接,但周身沒有力氣。
江棄看到他那樣,走了過去,發現茶幾上擺滿了各種還沒開封的酒,還有下酒菜。
燕也然一瓶沒有動,但是卻顯得不怎麽清醒。
他伸手到燕也然的下巴處,把快要耷拉下來的腦袋扶住,說:“困了就去睡。”
燕也然半睜著眼,強撐著搖搖頭,他很舒服地蹭了蹭江棄的手心,說:“不睡,想和你聊天。”
“喝酒嗎?”
“嗯嗯。”
江棄沒有拒絕,坐了下來倒上兩杯後,真的就開始陪燕也然喝酒。
新聞裡一條一條地播報著最近的各種消息動態,從國際要聞,播到了民事新聞。酒一杯一杯下了肚,但氛圍還是始終差一點。
燕也然腳趾蜷縮著,心裡苦悶。
他拿不準江棄現在的態度,沒感覺出來生氣,但就是很明顯地疏離。
“你最近,好忙呀。”燕也然開啟話題,隨後就感到說錯話。
這種聽上去很抱怨的話,很容易讓江棄覺得他黏人。
可是江棄是大老板,每天要忙那麽多事,又不像他,除了在外面瞎逛打發時間,就無所事事了。
所幸,江棄並不嫌棄他的抱怨,說:“是有些忙,新項目在國外,跟進起來不太順利。”
“哦哦。”
燕也然覺得江棄肯解釋,那就是沒有在冷戰。
可為什麽總覺得,無法靠近江棄。
就在這時,電視裡的記者忽然采訪到一則很狗血的新聞,說是有個beta宣稱自己被極優性alpha標記了,然後開始發高燒,跑去醫院檢查,醫生說他可能進入了二次分化。
beta拿著檢查報告,抱去找alpha結婚。因為這種概率實在太低,而且被標記後分化的人,和一般的omega不一樣,是沒有辦法再和別人進行信息素交換的,所以那個Alpha抱著負責的態度,和他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