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蹲蹲拉拉爸爸的褲子:“爸爸,削皮。”
服務好,才能有回頭客。
要不是需要爸爸削皮,蹲蹲一個人就能看攤子。
陸擒:“……”
保安:“……”
保安戰戰兢兢,這分明就是總裁夫人才有的待遇,吃完這個蘋果會像白雪公主一樣噎住吧。
陸擒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起削皮刀,刀片宛若架在了保安脖子上。
他急中生智:“不用!我留著晚上吃,削皮會氧化。”
保安帶著蘋果回去,一分鍾後,整棟大樓都知道陸總在下面擺攤。
買啊,還等什麽?
先在小崽子那裡排隊買水果,有了入場券後,再拿著文件在陸總那裡排隊簽名。
優秀的秘書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跟總裁對接的機會!
在工位上的其他員工眼巴巴看著秘書和保安們買水果,羨慕哭了。
他們下去買草莓會被總裁記成摸魚嗎?
釣魚執法要不得!
陸總簽一個兩千萬的采購合同,裴蹲蹲賣出二十塊的水果。
陸總既出色地帶了崽,又出色地完成了工作。
說好的休假,還不是帶崽上班。
剩下兩根香蕉時,裴蹲蹲宣布:“收攤了。”
陸擒從工作中抬起頭:“不賣完嗎?”
裴蹲蹲:“爸爸等下會來買,我要留給爸爸。”
他和江叔叔賣碗的時候就是這樣,剩兩個的時候爸爸就會出現。
裴容的本意是想去包圓了剩下的碗筷,畢竟天快黑了,總不能真讓他們一直擺攤,沒想到他和江焱虧本賣得挺好。
裴蹲蹲坐回板凳,靜靜等待爸爸。
裴容果然出現,買走了剩下兩根香蕉,給陸總掃了五塊錢。
他剝了香蕉皮,送到陸總嘴邊:“很會做生意。”
陸擒從兜裡掏出一張黑卡,交給裴容:“蹲蹲賺的錢,交給你。”
隨便刷,沒有額度。
裴蹲蹲愉快地替爸爸接過來,放進了裴容的衣兜裡。
裴容伸手摸了一下那張卡,臉頰微熱,第一次收陸擒的卡,還怪難為情的。
從擺攤第一刻起,陸擒就想著給卡,這是個絕佳的機會,保證不會被拒收。
他摸了下裴容的耳垂,嚴肅道:“記得要花,不然要扣年費的。”
“扣年費就從你身上討回來。”
當晚,忙碌的小崽子準時在八點入睡。
裴容給他蓋好被子,抬眸看見了從浴室出來隻圍著一條浴巾的陸擒。
帶著熱氣的水珠從胸膛滑落人魚線,最後消失在浴巾裡。
裴容想起自己在車裡看陸擒在陸氏門口辦公的樣子。
就算沒有辦公桌,沒有落地窗,旁邊是個水果攤……車門開著,他挨著副駕駛座,大長腿支在地上,長身玉立矜貴優雅,毫無疑問是面前這棟大樓的實際掌權者。
當陸擒禁欲的時候,大美人就會忘記教訓,變得大膽。
濕熱的長吻像點燃的火星,耗光了瓶子裡的氧氣,眼前一片白光。
陸擒憑著強悍的自製力,放開了裴容,“我去吹頭髮。”
……
蔣女士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才有空在家裡轉轉,發現了房間裡突然出現的彩超機。
“哎!太有心了!”蔣女士連忙聯系了家庭醫生,讓他過來給陸建業複查。
陸建業前陣子在腎上查出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囊腫,不礙事,但最好定期看看有沒有變化。
陸建業不當回事,蔣女士略略煩惱,看見彩超機,非常高興,還是兒子有辦法。
陸建業正帶著蹲蹲寫毛筆字,被趕去做彩超。
裴蹲蹲寫得一手狗爬字,手上的墨水比紙上還多。
蔣女士依然誇出了一朵花,陸建業也附和點頭。
裴蹲蹲早就發現那台彩超機了,小尾巴一樣跟著爺爺進去,看見家庭醫生拿起探頭,表情愣住。
這個叔叔怎麽像個醫生?
他立刻紅了眼眶,擔憂地看向陸建業,哽咽道:“爺爺生病了嗎?”
這孩子太惹人疼了。
陸建業當即就想下床:“我說大早上的別折騰,嚇到蹲蹲了吧?爺爺沒事。”
蔣女士按住他:“躺著。”
轉頭又對蹲蹲道:“不是生病,是體檢,不打針也不吃藥。”
裴蹲蹲點點頭,原來沒有生病。
他跑到機子那一側,好奇地看著叔叔操作,認真學習的表情跟陸擒一模一樣。
陸擒和裴容七點半才醒,比其他成員足足晚了一個多小時。
裴蹲蹲起得比雞早,陸擒給他穿好衣服就送下去給陸建業帶著晨練,自己轉頭抱著老婆繼續睡覺。
“我爸媽和蹲蹲呢?”
廚房裡沒人,陸擒問管家。
管家道:“在用那台彩超機呢。”
裴容緩緩放下拿起的油條,出於某些不可告人的擔憂,走到彩超室門口。
他上次拍的兩張圖就壓在下面的抽屜裡,應該沒事吧?
剛走到門口,大美人差點窒息。
陸建業在做雙腎彩超,裴蹲蹲坐在地上翻抽屜。
裴容眼睜睜地看著大孝子把說明書保修書什麽扔一邊,找到了一張彩超圖。
裴蹲蹲舉起來,頭腦靈活:“跟電腦裡的一樣!”
蔣女士拿起單子,看了一眼,揶揄陸建業:“哎呦,還是年輕人腎好。怎麽會有人一把年紀了還不愛複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