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國明就不愛聽這話,“你現在沒時間?不是不上班了嗎,還忙啊!”
江嶼十分糊弄地啊了一聲。
老頭子很強勢,“十七,明天你就來,打包行李過來,跟我住幾天,不回去了!”
那不成,江嶼想,剛在熱戀期就異地了,不行,一天都不行!
林瑟舟挺壞的,故意想讓江嶼露出馬腳,於是抽出雙腿,手掌捧著江嶼後腦杓,貼身壓了下去。
江嶼的腦子跟著身體一顫,差點哼出聲了——林瑟舟磨他下唇,還咬他舌尖。
兩個人交疊的姿勢很考驗底下那位的柔軟度,江嶼快吃不消了,他把手機拿遠了一些,終於從唇齒縫隙飄出了呢喃。
“舟哥——”
林瑟舟假裝沒聽見,江國明聽見了。
“啊?”江國明以為自己耳背,在那邊喊:“十七,你說什麽?喊誰啊?”
林瑟舟撩完了,及時收手,留江嶼一個人氣喘籲籲,自己原封不動地坐回原位。
“沒什麽,”江嶼紅著臉,繼續跟江國明聊,“明天不行,去不了,堯堯初三了,我得盯著他學習!”
“別唬我了!你能盯著他學習?早幹嘛去了!”江國明不信江嶼的話,“反正我不管,多給你兩天時間收拾,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去找你,上你家睡覺!”
“不是,老頭,我……”
江國明不給江嶼找借口的機會,果斷掛了電話。
江嶼挺無語,手機一甩,心如死灰,他往林瑟舟身上蹭,最好還說好聽的,“舟哥,我得回去出櫃了!”
林瑟舟摸著江嶼的頭,問:“嗯,江院長會棒打鴛鴦嗎?”
“打不著你,他只會揍我。”
林瑟舟把江嶼架起來了,放在自己腿上,成了坐懷的姿勢。
“十七,回孤兒院住段時間也挺好,”林瑟舟說:“學校這段時間都是考試,我要忙了,不能好好照顧你。”
江嶼懶洋洋地伏在林瑟舟肩上,低低地笑:“三十多歲人了,我要你照顧什麽。”
林瑟舟直接說了:“我怕陸剛林又找你,你還瞞著我。”
江嶼訕訕地閉上嘴,有前車之鑒,這事兒是自己理虧了。
林瑟舟見江嶼不說話了,輕柔地摩挲他的後頸,“舍不得我?”
江嶼還是不說話,手不老實。
“十七,摸哪兒呢?”
江嶼狡黠一笑,“上火嗎?”
“上火。”林瑟舟回答。
江念堯和蔣松不在家,說是跟同學一起上讀書館學習了,於是,大孩子想乾點什麽也不用躲房間裡去了。江嶼扒了林瑟舟的褲子,行為十分大膽,林瑟舟沒有阻止,就著這個姿勢掐住了江嶼的腰。
他們上半身衣物一絲不苟,表情卻隱晦又難耐。
最後關頭,林瑟舟抱緊了江嶼,他親著江嶼的耳廓,說:“十七,等周末我就過去陪你,好不好?”
江嶼的喉見混含著呻吟,他說好。
事後,林瑟舟又抱江嶼一起洗澡,江念堯和蔣松什麽時候回來的他們不知道,都睡熟了。
江嶼慢吞吞地收拾行李,收拾了兩天,江國明又打電話催,下最後通牒了,江嶼實在沒辦法,挑著林瑟舟上班日,兩個人一起出門。
江嶼把林瑟舟送進學校後就離開了,他沒直接回孤兒院,去了趟超市,買了不少東西,生活用品、果肉蔬菜,真跟搬家似的,兩隻手提不過了,又叫了輛比較寬敞的麵包車。麵包車司機中途又上加油站加油,反正一路都挺磨蹭的,磨蹭到最後,真正上路已經是下午時間了。
江嶼不敢給江國明打電話,怕又被罵,挺奇怪的,江國明這一天也沒給江嶼打一個。起先江嶼覺得舒坦,路上跟林瑟舟聊天,就是對話的間隔時間長,江嶼迷迷糊糊睡著了。
再睜開眼,天已經黑了,車也進村了,孤兒院快到了,江嶼拿起手機看,還是沒有江國明的來電顯示,江嶼的心莫名其妙咯噔一下,接著右眼皮開始跳了。
江嶼立刻給江國明打電話,連打了三個,沒人接。
“操……”
江嶼坐立不安,殘肢跟著胡亂跳動的心臟猛地抽了筋。江嶼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司機看見了,問他有事兒沒有。
江嶼沒回答,咬著後槽牙又打開手機。
他撥通了江燕的號碼,同樣無人接聽!
江嶼出了一身冷汗,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神通廣大的‘網友’能順著一點兒蛛絲馬跡的‘線索’扒出自己生活和工作的軌跡,那他們會不會找到孤兒院?
如果孤兒院代替酒香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了,被陸剛林知道,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這事兒不能細想,容易毛骨悚然——太可怕了!
江嶼強行穩住心神,他繼續給江燕打電話,直到第五遍鈴聲即將結束時,電話被接通了。
“江……”
江嶼沒機會好好講這通電話,他一個字剛出口,就被那邊慌亂且嘈雜了的動靜扼住了。
江燕在哭,是壓製又恐慌地小聲抽泣——她不在孤兒院!
“停車!”
江嶼立刻讓司機停在荒野小路上,這兒沒有路燈,只有車大燈照著前方一小塊泥濘的土路。司機瑟瑟發抖,他看江嶼的表情,以為自己遇上了打劫的匪徒。
“江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