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裡面疊穿的件厚襯衣,張信禮一並扯了,低頭看著他暴露在自己面前的赤裸胸腹,目光中帶著十足的欲求,從小腹一路往上看。
粗糙的掌心從皮膚上遊走而過,激起一陣戰栗,林瑾瑜扭動身體想翻身把他甩下去,可他越掙扎,張信禮越是蠻橫粗暴。
林瑾瑜氣喘籲籲掙扎一番後仍被他壓在身下,眼睜睜看著他伸手下來,好像、似乎、也許想強行做點什麽。
“你敢!”林瑾瑜胸口極速起伏著,他從未體驗過這樣的屈辱感和無力感,也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張信禮……
張信禮頭腦昏沉,林瑾瑜的目光就像蘊含著鋼針,他和那刺人的目光對視片刻,粗魯甩開林瑾瑜拚盡全力推搡的雙手,說:“我敢……”他喘著氣,道:“我一直……敢。”
林瑾瑜說:“去你媽的。”
他仍未放棄抵抗,張信禮牢牢把他壓在身下,邊和他搏鬥著,邊安撫性質地摸他微微有些扎手的頭髮。
“你敢來強的試試,”林瑾瑜眼裡好似噴著火:“我保證你會再沒那東西可用。”
張信禮無視了他的警告,膝蓋微微後滑,俯身下來,從上到下都和他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
林瑾瑜清楚感覺到了一個成年人的重量,張信禮一手撐在他身側,一手往下隱沒在陰影裡,圈著他腰,緊緊箍著他。
“滾下去,滾啊!”灼熱的呼吸噴吐在他頸側,林瑾瑜試圖用膝蓋頂到他斷子絕孫,張信禮曲起前臂,將半邊重量都壓在他肩胛上以製服他,林瑾瑜悶聲一哼,隻覺一陣劇痛襲來,鎖骨感覺都要斷了。
“你們……”張信禮安撫了他一小會兒,松開他腰,左手上來複而張開虎口卡住他脖頸,注視著他,輕喘著道:“是你上他,還是他上你?”
“關你屁事。”林瑾瑜牙關咬得死緊,一半因為痛一半因為怒。
意料之中的四個字,張信禮又道:“那……是跟他做舒服,還是被我乾舒服……”
這都是些什麽令人面紅耳赤的問題,林瑾瑜忽覺脖頸處傳來一陣陣鈍痛,那是張信禮正半吮半吻過他頸側,他每一下都十分用力,林瑾瑜感覺張信禮嘴唇碰到的每一處都火辣辣的,不用看都知道明天起來必然全是痕跡。
意料之中沒得到回答。張信禮也不介意,留下一串印記後,他松開卡林瑾瑜脖子的手,轉而環住他腰,然後終於迫不及待般開始挺腰前頂。
男人還真是無論怎樣都能反應起來,林瑾瑜雙腿被他壓著,根本動彈不了……很屈辱。
張信禮喝了太多,其實做不了什麽,只是抱著他,用力的、不管不顧的。
……
“你信不信……”他說:“我一刀把你捅了?”
他真有這種衝動,一刀劈了他,然後活吃了這姓張的狗逼。
“你捅……”此時此刻張信禮所有的心思都在別處,林瑾瑜已無法反抗,他用鼻尖輕輕蹭著他臉頰,好似瘋狂後的安撫,又好似請求林瑾瑜幫幫他:“我想死……我想死你身上。”
那樣的話語跟語氣讓林瑾瑜內心一顫,可無論酒後吐真言也好,還是酒後胡言亂語也好,這樣的話語跟行為都太過放肆了。
好像只有你多可憐,你多委屈似的,離開我你不是永遠日子照過,酒照喝嗎?
這次分手所積攢起來的種種怨氣、不甘,和著遙遠過去埋在心裡的失望失落一齊湧上心頭,他憤恨又委屈,終究忍無可忍,照臉給了張信禮一記擺拳。
一旦動起手來就收不住了,張信禮騎在他身上,側臉跟下巴挨了不輕的兩拳,可他就像沒感覺到似的,寧願受著也仍死死壓著他。
人被逼急了力氣會忽然變得非常大,林瑾瑜滿心屈辱混著哀怨、不滿,幾乎睚眥欲裂。他毫不留手地揮幾拳後一把拽住張信禮領口,錯開他腿,猛一翻身,一下把他掀翻在地,壓著他又是一拳。
“我叫你敢強來,你敢是吧?”他幾乎歇斯底裡咆哮著,每問一句就揮一拳:“你多能耐,你多大爺啊,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是吧?我他媽命賤得死,為了你沒爹沒媽,結果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說不要,就不要我了。
直挺挺挨打鐵人也受不了,張信禮曲起前臂開始格擋,林瑾瑜仍只是一股腦狂揍:“你敢你大爺的,只有你長了那玩樣是吧?只有你會上人?自己是個1覺得很了不起?可以隨便對別人用強?我順著你久了把你腦子順壞了?誰他媽不會上人啊!”
那是通發泄意味極重的嘶吼,林瑾瑜下手越來越重,張信禮開始還手。
滿地狼藉,林瑾瑜揮拳,被張信禮單手抓住衣領掀翻後又撲將上來,二人跟太極圖一樣,在狼藉裡不知扭打著滾了幾圈,撞了多少零碎小東西。
雙方都是真動手,林瑾瑜拳鋒磕到張信禮嘴角,磕出幾縷血絲,自己肚子也被頂了一下,痛得發慌,肩胛、手腕、胳膊均有暴力拉扯留下的紅痕。
一番搏鬥,兩人把所有的氣力都發了出來,紛紛氣喘籲籲。
張信禮從始至終緊緊抓著他,林瑾瑜先沒力了,被他“砰”一聲扣著手腕,從背後壓著,重重撞在卷閘門上,撞出一聲巨響。
張信禮寬闊的胸膛壓著他後背,兩人不約而同靜止了,各自喘著氣。
“我說了不是故意的……”林瑾瑜聽見身後張信禮的聲音很近,幾乎貼在他耳邊道:“也解釋了……你還要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