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杜池湊了過來,想要親吻向墨的嘴唇,盡管昨夜兩人已經親了無數次,但向墨還是躲了開來。
只是躲開,什麽也沒說,因為並沒有很想警告杜池的意思。
向墨已經忘了,當初他之所以遠離譚宋,就是因為譚宋做了跟杜池同樣的事情——並且還沒有成功。
“想吻你還真是費體力。”杜池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改為親吻向墨的胸口。
被蹂躪得不像話的小豆像是形成了條件反射,剛碰著杜池的嘴唇就變得精神抖擻。
實在是害怕這隻公狗一大早又發情,向墨推開杜池的肩膀,凜聲道:“快帶三毛出去散步。”
門外的三毛像是有所感應,從委屈的“嗚嗚”叫,變成了抗議的“嗷嗷”叫。
杜池仍然懶洋洋地趴在向墨身上沒動:“我去遛狗,誰給你做早餐?”
“我沒有手嗎?”好像在杜池眼裡,自己成了飯來張口的廢物,向墨略微不滿地說道,“我來給你做。”
杜池的眼裡浮起濃濃的笑意,他在向墨的側臉落下一吻:“好的,老婆。”
穿上圍裙,打開冰箱,做什麽早餐成了難題。
煮麵或是煮粥,難度太小,沒有新意。煎蛋或是培根,沒有杜池做得好,不想班門弄斧。
思索一番後,向墨看了看冰箱裡剩下的低筋麵粉,從櫥櫃中拿出了冷落許久的打蛋器。
當時間完全屬於自己時,便可以嘗試任何想做的事情。
烘焙蛋糕和手衝咖啡都是向墨閑來無事培養的業余愛好,不過也正因為是業余愛好,他總是心血來潮弄一弄,打蛋器和手衝壺都是閑置的時候居多。
看在今天心情不錯的份上,向墨又心血來潮,用烤箱做了舒芙蕾,還衝了兩杯風味獨特的瑰夏。
趁著杜池還沒回來,他用杓子挖起一塊綿軟的舒芙蕾,想嘗嘗自己的手藝,確保不會在杜池面前太丟臉。
而當他剛把杓子含進嘴裡,口腔中彌漫起令人舒適的甜味時,他的腰上突然多出兩條結實的胳膊,杜池從背後抱住他,下巴搭到他的肩上,懶洋洋地問道:“老婆做了蛋糕?”
床上的溫存時間已經過去,杜池卻還在叫向墨老婆。
像是順口,又像是上癮,向墨也不確定這人到底什麽心思,想著反正還得應付錢琨,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舒芙蕾。”特意做的減糖配方,味道向墨自己很滿意。
“我嘗嘗。”屬於杜池的那杯舒芙蕾旁明明放著金色的小杓子,但他卻直接抽走向墨手中的杓子,將就向墨吃過的地方挖走了一杓。
嘴唇咬著杓子含糊地吐出兩個字:“好吃。”
簡單的兩個字絲滑地溜進向墨心裡,讓剛冒出來的不滿嗖地蔫了下去。不過向墨還是偏頭看著杜池,微微皺眉道:“這是我的,你吃那杯。”
“不都一樣嗎?”杜池在他的那杯挖走一杓,嘗過之後挑眉道,“你的更甜?”
“嗯。”向墨說道,“我的是半糖,你的是1/4糖。”
“為什麽?”杜池又嘗了嘗向墨那杯,絲毫不顧向墨的抗議。
兩杯舒芙蕾原本界限分明,向墨的是向墨的,杜池的是杜池的,但這隻臭狗左邊挖一杓,右邊挖一杓,連向墨也變得搞不清自己到底該吃哪邊。
他索性轉過身,臀部倚著台面,表情嚴肅地看向杜池:“因為你得注意身材。”
杜池有些好笑地放下杓子,摟著向墨的後腰,問道:“我要是身材走樣,你就不給我操了是嗎?”
話糙理不糙。向墨正色道:“那當然,床伴也得對對方負責。”
“那你對我負什麽責?”杜池問道。
“我也會注意管理自己。”向墨說道,“我還有體檢報告,你最好也提供一下。”
“提供了就可以不戴套嗎?”
“那也不行。”向墨蹙起眉頭,“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在跟你說正事。”
“哦,我也在跟你說正事。”杜池說著湊到向墨的耳邊,低聲問道,“下次可以在廚房乾你嗎?”
“杜池!”
早餐吃得太晚,中午兩人隻簡單吃了碗雞蛋面。
畫室裡的紅玫瑰向墨還沒有處理,他索性把錢琨給他留的卡片扔掉,然後把玫瑰擺在畫室中央,讓下午來上課的學生練習靜物素描。
99朵玫瑰畫起來可不簡單,有學生問向墨,怎麽會想到買這麽多玫瑰來教學,結果立馬就有機靈的學生反駁:“你怎麽知道不是別人送的?”
“有道理哦。”
向墨直接無視了這個話題,是時樓道的方向突然響起杜池的聲音:“老婆。”
壓根沒有思考太多,向墨下意識地轉過頭去:“嗯?”
應聲之後便有些後悔,因為學生們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給三妹買了些營養品,已經到快遞站了。”杜池說著從樓梯上下來,動作自然地單手摟住向墨的側腰,“你有什麽要拿的嗎?”
在學生的注視下,向墨也不好多說什麽,只能繃著後背道:“沒有。”
“好。”杜池在向墨的側臉輕輕啄了一口,趿拉著人字拖離開了畫室。
四周流淌著的輕音樂莫名帶著幾分不安與燥熱,向墨看著學生們別有深意的目光,沉聲道:“好好畫畫。”
等學生們都收回視線後,他這才掏出手機,給杜池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