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柯聞言翻了個白眼,出聲嘀咕道:“要走就走啊,和我說幹嘛,我又不攔著你。”
宋小柯愛說話頂人,傅子維習慣了,沒出聲反駁什麽,只是伸手對他拜了拜手。
宋小柯雖然滿嘴嫌棄,但為了禮貌,還是不耐煩的也揮了揮手。
喬沉還在病中,整個人沒什麽精神,一路上沒怎麽說話,坐在車子裡也是閉目養神。
傅子維駕輕就熟的把喬沉送到了假日酒店門口,本想送喬沉上去,卻被婉拒了。
“停車麻煩,我自己能上去。”喬沉說。
也是,就住二樓。
傅子維點了點頭,答應道:“行,那我不送你上去了。記得按時吃藥,上面都寫了份量和時間,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要照顧好自己。”
喬沉明白,點了點頭:“你回去也小心點,今天謝謝你送我回來。”
“嗯,到房間裡了說一聲。”傅子維又說。
“好,你到家也是。”喬沉客套的答應道。
道別過後,喬沉轉身上了酒店二樓。
進房間的第一件事是去浴室洗漱,衝了熱水澡,然後出來的時候倒了杯熱水,按照份量吃了藥。
接著上了床,拿出手機給傅子維發了條消息:到了,晚安,我先睡了。
說罷,喬沉便放下了手機。
這些感冒藥物都有催眠作用,喬沉閉上眼睛沒幾分鍾,昏昏沉沉的睡意便來襲了,然後徹底陷入了夢鄉之中。
相比於喬沉的沒心沒肺,那邊秦深的狀況卻糟糕了許多。
秦深雖然走的時候硬氣,甚至撂下了狠話,結果轉眼就破功了。
心中是止不住的苦悶之意,又氣又難受,還有一股說不清的滋味,反正百感交集,最後秦深去了家清吧借酒消愁。
秦深不說話,就悶頭喝酒,越喝越多,越喝越烈,最後上頭了,才掏出手機給王思凡打了通電話。
這,大年初一,晚上闔家團圓聚在一起看春晚的日子,秦深叫他出去喝酒?
接到秦深電話的王思凡感覺一陣智熄,不知道秦深這大半夜的搞什麽毛線。
但是秦深在電話裡頭都大舌頭了,話也說不清,好像情況不太樂觀,為了以防萬一,王思凡還是站起身穿上外套往清吧趕了過去。
好在王思凡家住的近,就在本地,不然這大晚上的趕過來也是夠嗆。
雖然已經有預感秦深喝多了,但真正見到秦深的那一刻,王思凡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大年初一,該在家過年的都在過年,守夜的守夜,看春晚的看春晚,反正出來浪的人不多。
所以以往熱鬧的酒吧裡有些清冷,王思凡一進門就看到了秦深。
秦深坐在吧台,面前堆了一排小酒杯,旁邊還有大酒瓶。
要命,都喝空兩瓶了。
王思凡順勢坐在了秦深的旁邊,出聲道:“大哥,你突然喝這麽多酒幹嘛?”
秦深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說:“你來了。”
這麽一對視,王思凡看到了秦深眼裡的血紅眼絲,臉上的表情不佳,甚至有股頹廢之意。
看樣子,事情不樂觀。
這下王思凡也變得嚴肅了起來,不和秦深打趣了,出聲問道:“你什麽情況?怎麽了?喬沉呢?”
喬沉這兩個字,簡直就像魔咒一樣,一下子打開了秦深的情緒。
只見他仰頭悶了一口酒,說:“我和他,結束了。”
“啊?到底怎麽回事?”王思凡一臉驚訝,他猜到秦深這樣是和喬沉有關系,但沒想到他們就這樣結束了。
明明前兩天,還好好的呢。
“沒什麽,就結束了。”秦深說,然後又狂灌酒給自己。
“說說唄,怎麽突然就結束了?”王思凡嘴上問著,也伸手拿了杯酒,和秦深碰了一下,然後仰頭幹了。
秦深心裡其實也憋的不行了,不然他也不會打電話叫王思凡過來。
現在王思凡這麽一問,秦深忍不住全盤托出。
……這他媽,聽完了以後,王思凡有點目瞪口呆,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些什麽。
這劇情,也太亂了。
不過王思凡忍不住出聲道:“那當初結婚你怎麽就想到讓他假裝喬鈺去領證的?”
別的不說,這波操作實在太sao了,就連王思凡都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麽一個門道。
當初秦深娶喬沉,心裡很不情願,王思凡知道,也能理解秦深。
但他讓喬沉假裝成喬鈺去領證,再加上後來對人家的所作所為,又是排擠又是冷暴力的,甚至時常冷嘲熱諷,這麽聯想一下也太過分了吧。
別提了,秦深因為這麽一個錯誤的決定後悔的腸子都快青了,如果當初結婚證上的名字事喬沉,現在也不會有這麽多事了。
“那我當初也不知道我會喜歡上他。”秦深說道,又悶了一口酒。
王思凡搖頭唏噓,說的也是,誰知道後面會發展成這樣。
王思凡作為秦深的朋友,自然是力挺他的,其實從頭至尾他做的也沒什麽毛病,突然結婚對象換了個人,加上親家模棱兩可的態度直接導致了誤會的產生,是個人都沒法對喬沉有好臉色吧。
況且最後知道誤會人家了,也極力補償了。
不過再站在喬沉的角度上思考問題,他也慘啊,也無辜啊,哥哥搞出來的事情要他來圓,嫁過來還被這麽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