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領了證就是好啊,這麽明目張膽地看心上人沐浴也沒有任何道德負擔。
漸漸地,時尋看得渾身燥熱,不可言說的渴望在心裡翻湧攪動。
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不忘暗自抱怨柏沉故的房間修得太大,不然肯定能看得更清楚。
浴室裡,柏沉故微微側身。
時尋一驚,後背登時冒出一層冷汗。
以柏沉故偏身的角度來看,他大概率已經看見自己的行徑了。
此時再想收斂為時已晚,時尋乾脆破罐子破摔,硬著頭皮繼續看。
發現都發現了,後果怎麽樣先不計,反正多看一眼就是賺一眼。
柏沉故的確是發現了。
他單手撐牆,早先克制的衝動重新上頭,湧動的熱意隨著血液的流動瘋狂向下衝擊。
他周身僵硬地盯著水紋遍布的地面,他不知道時尋想幹什麽,但只要時尋鑽回被窩,他就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時間艱難地向前移步,冷水還在往下澆,帶給柏沉故的收效卻越來越差。
他試探地向後轉,居然發現時尋還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神態自若得就差給他送包瓜子了。
柏沉故僵直地撈起架子上的浴巾隨便擦拭了幾下,便拉扯浴袍穿上,走出了浴室。
幽暗的光線中,兩人四目相對。
時尋不自在地裹了裹被子,輕咳一聲:“你這麽看著我幹嘛,不就是看你洗個澡嗎?我下次也讓你看。好歹我們也是合法關系,你就稍微大方點唄?”
柏沉故咬住牙關。
時尋的視線不老實地下墜,探進柏沉故敞開的衣襟。
他感慨道:“剛還真沒看清,你腹肌這麽明顯啊,我能摸摸嗎?”
柏沉故額間的青筋突突直跳,時尋卻還作死地從被子裡探出手:“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時尋。”
柏沉故低啞的聲音傳來,非比尋常的語氣喚起時尋的警戒。
他抬起眼,對上柏沉故的眸光。
如果要用某個通俗的詞來形容此刻柏沉故的眼神,時尋大概只能想到“冒火星”這麽一個備選項。
柏沉故單膝跪在床邊,壓迫感極強地傾身向前,與他探出被子的手一點點迫近。
時尋倒吸一口冷氣,氣勢節節敗退,手指不由自主地往回縮動,直到徹底無路可遁。
柏沉故與他貼得很近,近到他那樣謹慎的呼吸都能清晰地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氣。
沒關緊的浴室裡湧出陣陣濕氣,摻進乾燥的空氣中,沉重地壓在時尋身上。
柏沉故眼皮微動,伸手搭在他的鎖骨上。
時尋周身一顫,被迫接受著對方指腹間的灼熱溫度。
那按壓的力道不輕,皮膚擦過骨骼,帶來細細的痛感,吊著他敏感的神經。
他不敢直視柏沉故,視野被圈固在對方的頸項間,注視著壓在動脈上的那顆痣。
細小的紅痣隨著柏沉故的心跳強力躍動著,仿佛克制不住封印在內的洶湧。
“時尋。”
柏沉故又喚一聲,指尖移動到時尋的嘴角,繼續摩挲。
指尖撚過的位置留下明顯的印記,綻開的殷紅如同花朵般從鎖骨處攀援而上,一路盛放。
“你是不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七夕第一更!第二更今晚十點~
第24章 老王八的飼養日記(二更)
“啪嗒——”
花灑裡的水滴墜落在水流未退盡的瓷磚上,逐漸消解融散。
危險的信號迅速蔓延,時尋瞬間啞火。
他悄然後撤,連帶著被子也一並向後拖行。
可柏沉故的手卻不肯撤離,甚至繼續沿著他的嘴角向上滑動。
掠過他的耳廓時,時尋再度顫動。
他縮動脖頸,大半個頭都沒進了被子裡,慌張道:“我……我傷口疼。”
柏沉故的神色微變,他抬起手扯住時尋頭頂的被子,毫不留情地向下蓋住他那張惹是生非的臉。
柏沉故緊合雙眼,一口氣憋在心口,上也不去,下也不得。
床單不知何時被他揪出了難看的褶皺,他也顧不上許多,徑直從床鋪間離開。
雖然蒙著頭,但時尋還是能感受到柏沉故下了床。
他不敢妄動,就這這個姿勢直接躺倒,在床頭窩成一團,灰溜溜地藏起原本自鳴得意的“小尾巴”。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柏沉故正衣著齊整地坐在椅子上,原本鋪在地上的被子不知所蹤,隻留下一片乾淨的空曠。
時尋不知道昨晚啼笑皆非的後半夜柏沉故都幹了什麽,更不敢和他搭話。
尤其是想起昨晚柏沉故想活拆了他的表情,他到現在還有點後怕。
以後還是得稍微注意點,也不能搞得太過火。
“當當當——”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房間內的平靜,柏沉故從椅子上起身開門。
時尋是閉眼也不是,睜眼也不是。
柏媽媽站在門口,等柏沉故打開了門才問道:“寶貝們要吃早飯嗎?”
邊說還邊從門縫向內瞟著。
柏沉故擋住母親:“走吧。”
“?”柏母疑惑,“小尋呢,他不吃了?”
柏沉故身子不動:“他洗漱完就出來。”
接著便帶著柏母離開了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