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據沈清棠所知,明嵐自成為月老以來,每月業績都是優秀,從無例外,但看他現在這麽激動的樣子,不會王秘書就是他這個月的第一百分吧……
要真是這樣,那可真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換位想想,如果他是明嵐,沈清棠覺得他簡直恨不得拉著自己同歸於盡,誰也別活了。
所以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是這樣吧?明嵐這次這麽弱,隻擦著優秀這條線過嗎?
“呵呵、呵呵呵……那什麽,別激動,這真的是個意外,”沈清棠越來越心虛,低著頭不敢去看明嵐,“那什麽,要不,要不我改天去跟仙人解釋解釋,求他老人家將你這個業績算上?”
明嵐盯著他,一言不發。他越安靜沈清棠內心就越忐忑,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要挨揍。
比聰明他比不過明嵐,論打架好像也打不過他。沈清棠又委屈又難過,偷偷地瞥了眼不遠處的黑臉怪。
可黑臉怪是凡人,也幫不了他。
“那個……”就在他尋思著再說些什麽好歹把自己小命保住時,明嵐終於開口了:“不用改天了,仙人讓你即刻去見他。”
沈清棠剛才就是嘴賤說說而已,他哪裡敢和仙人坦白自己犯的錯,結果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麽突然:“現在?”
“我說了即刻,你聽不懂麽?”明嵐捏了捏拳頭,語氣已經十分不耐煩。
見他這副下一秒就要揍人的樣子,沈清棠哪裡還敢多說什麽,慫巴巴地應了一聲:“噢。”
“哼,你好自為之吧。”
作者有話說:
沈清棠:“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你這個月不會這麽弱吧?”
明嵐:“你在說什麽屁話?”
第23章
“哼,你好自為之吧。”丟下這一句,明嵐便消失不見了。
沈清棠垂著肩膀,耷拉著腦袋,飄到陸錚面前,整個人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死氣沉沉,一點都見不到平日裡的張揚囂張了。
就連陸錚抬手去薅他的腦袋,他都沒什麽反應,托著下巴唉聲歎氣。
陸錚將雜志放下:“他走了?”
沈清棠撇撇嘴:“嗯。”
小神仙的頭髮又軟又滑,摸起來觸感很好,越摸越上癮,陸錚便喪心病狂地多薅了幾把:“也是神仙?”
他沒裝模作樣的問對方剛剛發生了什麽事,而是開門見山的把問題拋了出來。
這是沈清棠最不願面對的的話題,他顯得更喪了,臉朝下趴在茶幾上,有氣無力地說:
“嗯,我同事。就那個給王秘書牽紅線的倒霉蛋……”
“倒霉蛋?”
“嗯。”沈清棠鼓了鼓腮幫子,心情煩躁地撥弄著陸錚袖口上的鑽石袖扣,像個多動症的孩子,嘴巴和手總有一個停不下來。
因為他的手賤打破了對方維持幾百年的優秀員工記錄,能不倒霉麽?
陸錚才不管別人倒不倒霉,他隻關心一個:“他罵你了?”
沈清棠不說話了。這事太複雜,他現在沒心情和陸錚解釋。陸錚也不勉強他,陪他坐著,還很貼心的把胳膊伸過去一些,方便沈清棠折騰他的袖扣。
“我得回天上一趟。”好一會兒之後沈清棠忽然說。陸錚本來還顯得挺悠閑,聞言下意識握住他手腕,神色緊張地問,“幹什麽去?”
一個瞬間裡,陸錚腦子轉過無數個念頭,他怕沈清棠這一去就再也不會回來,怕沈清棠毀了別人的姻緣要上天受懲罰,也怕剛剛那個來找沈清棠的月老同事暗地裡欺負沈清棠……
他怕很多東西,更怕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凡人,當上面所有的猜測成真後,他卻無能為力,什麽都做不了。
但沈清棠心裡有事,他沒注意到陸錚的神色,只是有些茫然地問:“幹嘛啊你?”
明嵐來質問他指責他的時候沈清棠就覺得很委屈,但這會兒沒人再罵他了,陸錚還哄著他縱著他,他卻反倒覺得更委屈了,調子拖遝著,放得很軟很輕。
陸錚卻顧不上哄他,固執得又問了一遍:“幹什麽去?”
沈清棠覺得這人忽然變得怪怪的,很是莫名其妙,但他還是乖乖的回答了陸錚的問題:
“明嵐,也就是我那個同事,說我師父叫我去見他,我也不知道是要幹嘛,估計就是因為這件事要罵我吧……”
畢竟明嵐是他老人家的寶貝愛徒,金疙瘩寶饃饃,不像他,幹啥啥不行, 吃飯第一名。
猜測似乎要成真了,陸錚嗓子發緊,聲音有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輕微顫動:“那你還、還回來麽?”
“當然回來啊,我還沒給你牽上紅線呢。”沈清棠更覺莫名,“你到底怎麽啦?”
不怎麽,就是怕你成了霸總的“落跑新娘”,再也不回來了。他仍是握著沈清棠的手腕,不僅沒撒手,反倒握得更緊了:“你保證。”
沈清棠直起身子,用一種探究的目光將陸錚上下打量了一圈,覺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黑臉怪,你是不是怕我不回來,讓你單身一輩子啊?”
陸錚下意識的張嘴反駁,但沈清棠說的也沒毛病,如果這人不回來,他就是跑了老婆,可不就得單身一輩子?
他於是很用力地點了下頭:“對!”
沈清棠嘿嘿嘿笑了好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麽,感覺籠在心頭的不痛快都消減了幾分,他彎著眉眼朝陸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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