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本就是帝君借給天帝的。
那是在天裂之前,眾仙神們用道貌岸然的借口拒絕幫助人間,清玄帝君也不可能硬逼著他們自我犧牲,對此無可奈何,重返了十重天。
但那之後帝君其實又下來過一次,只是沒讓其他任何人知道,單獨見了他。
帝君當時什麽都沒說,隻把那隻紫金鈴鐺交給了他。帝君有兩件本命法器,一件是赤霄劍,一劍可斬世間所有神仙妖魔,另一件就是紫金鈴鐺。
紫金鈴鐺可不僅僅隻用於通訊,實際上它是完全不輸於赤霄劍的法寶,蘊含著天地靈脈的法力,這八百年,他們就是靠這隻鈴鐺才找齊了帝君的所有碎魂。
他當時從帝君手裡接過法寶的時候很惶恐,還詢問了帝君緣由,但帝君隻說他以後用得著,讓他收著。
那之後沒兩天,大浩劫開始,天裂了。帝君和座下神將為彌補天裂,一去不回。而他便靠著紫金鈴鐺裡的天地靈力,重建天界。
天上的時間原本和人間界是不一樣的,天上一天人間一年並非謠傳,但從天裂之後,天界的時間和人間同步了,天道式微,靈力潰散,不止時間,天界很多東西也都逐漸和人間同軌。
最初一段時間仙神們對此很不適應,天界差點再次大亂套,也是全靠了紫金鈴鐺才維持住秩序。
只是那之後鈴鐺中的最後一絲靈力耗盡,變得同普通鈴鐺無異。
現在想來,帝君當初特地下到九重天將法寶交給他,就是已經預料到了後面的事情。
他們這些神仙不仁不義,帝君卻始終心懷蒼生,心藏大道。
無論是鈴鐺還是它的主人,都為天界奉獻了一切。隔了八百年,鈴鐺又回到原本的主人手中,說不定會展現出什麽特殊作用。
“是我們對不起帝君啊……”天帝慚愧道。
月下仙人沉默以對。他心裡何嘗又不是這樣想的。
“算了,那要不然再多住幾天,反正……他剛剛也邀請我們了……”
天帝剛剛還一臉愧疚難當的表情,聞言頓時僵住身體,臉上現出一絲裂痕:“倒也、不必……”
你是要我死!
月下仙人:“……嘿——tui——慫貨!”
另一邊,並不知道兩位神仙已經臨時做出新決定的陸錚,正捉著自己的小神仙“嚴刑逼供”:
“……棠棠,說實話,你兩個師父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們是不是怕我?不過棠棠,好像真的是我輸了,所以今晚一直讓你在上面,你喜歡嗎……”
他箍著沈清棠的腰,強迫沈清棠騎在自己身上,挺了挺腰,沈清棠短促地“啊”了聲,眼淚都快被逼出來了。
“陸、陸錚……”這和他想的不一樣,不是他想要的上面!
“怎麽了棠棠,不喜歡嗎?可你不是說喜歡在上面嗎?”
沈清棠說不出其他的話,只能攀著陸錚的胸口,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動晴的、乞求的、討饒的……
他感覺自己好像沉浮在一望無際的大海裡,身前身後都是洶湧澎湃的海水,而他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只能抓著唯一那塊浮木,任憑海水將他衝得東倒西歪,沉浮不定。
“陸錚、陸……別這樣、別這樣……”
“別這樣是怎麽樣?”陸錚卻握住他最脆弱的地方,故意很慢地磋磨他,“乖、棠棠,告訴我,師父他們是怎麽回事,嗯?”
沈清棠快被折磨瘋了,他也說不清此刻是歡愉還是痛苦,腦子裡劈裡啪啦不斷閃著火花,眼前霧蒙蒙的,什麽都看不清,連陸錚的臉都像是隔了什麽,看不真切。
這讓他恍惚生出一種不真實感,更緊地握住陸錚的肩膀,斷斷續續道:“如果我說是……是因為你前世是個很……很厲害的人,他們敬怕你,而且他們前世受過你恩惠,所以現在想來看看你,你、你信嗎……”
“我信。”陸錚挺腰湊近沈清棠,在他汗濕的發間親了親:“只要是棠棠說的我都信。棠棠真乖,在上面辛苦了,所以接下來交給我……”
他本來也不是真想從沈清棠這裡得到什麽答案,不過是借題發揮好逗一逗小月老而已。
事實證明效果很好,他很滿意。
“那你呢,你悄悄、和我師父……師父他們說了什麽?”結果沈清棠艱難出聲。
“嗯,什麽?”陸錚滾燙的呼吸拂在他頸間,那寸皮膚就像被點了火,快要燒起來。而陸錚也終於在這時候緩了點力,將人抱在懷裡親。
沈清棠嫌棄地把人推開,然後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牙齒稍稍用了點力,凶巴巴地說:“少裝蒜,我看見你進老頭兒房間了!”
“啊。”陸錚沒想到他說的是這個,有些不好意思地用鼻子蹭蹭小月老的,抓住他的手,“被發現了啊。”
陸錚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但手上的紅線其實早就將他出賣了——在他從房間出去的那瞬,兩人手腕上的紅線就自動斷成了兩截,變成了一個紅色的手環。
沈清棠當時正捏著小黃鴨愉快的泡澡,看見紅線改變狀態的時候心裡還急了一下,等發現是因為陸錚偷偷溜出去了,而不是紅線出了問題,他才安下心來,後知後覺地感到奇怪。
因為按照陸錚那德性,自己在洗澡的時候他每次都是恨不得跑進來一塊洗,絕對不會悶聲不響跑出去幹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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