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上周末還一起逛街來著,好兄弟情比金堅的,裝什麽大尾巴兔啊。
“推之前你沒跟他說一聲啊。”
王鼎鼎又“昂”了一聲,“是不是覺得我特沒禮貌,特不講武德。”
蘇錚:“……”倒也不至於。
王鼎鼎小臉一揚,理直氣壯:“我要是生崽那種規矩人,我會跟你搞一起?”
正在專心啃西瓜的謝生:“?”
不過王鼎鼎也沒那麽不規矩,之前出去玩的時候,程新橙自己和他說的,讓他有合適的速速介紹一個。
他覺得這個薑林就挺合適,人長得端正,個頭目測也有一米八往上,家裡世代行醫,口碑極好,比他們這些烏煙瘴氣的商人家庭強多了。
王鼎鼎歎了口氣,希望小橙子明白他的一番苦心。
旁邊,沈鯨落眯著眼睛,“王鼎鼎這招高啊。”
謝生捧著西瓜,“什麽?”
“給朋友的情敵和自己的前情敵牽線搭橋,一舉兩得。”
謝生想了想,“那不如建個群,把追你的人和追我的人都拉進去,讓他們自由選擇。”
沈鯨落點點頭,“好是好,就是容易撞號。”
謝生:“?”
沈鯨落摸摸謝生的腦袋,歎了口氣,怪就怪他家寶太A了,除了今天這個,來搭訕的基本都是小嬌o啊。
下午的課在一號樓。
王鼎鼎下午有訓練,蘇錚翹課過去當望夫石,石攻玉去外市比賽沒回來,是難得的獨處時間。
離上課還有半個小時,沈鯨落拉著謝生慢悠悠地晃,宣示主權似的十指相扣。
謝生偏過頭看他一眼,悄悄彎起嘴角。
醋壇虎虎。
經過輔導員辦公室時,沈鯨落的腳步慢了下來。
“我第一次遇見你,就是在這。”
那是謝生轉到文學院的第一天,他在辦公室領了書和院服,然後聽了半個小時的老常碎碎念,幾乎快睡著時,就聽本來溫聲細語的老常突然霹靂一聲吼。
“沈鯨落!”
謝生瞬間清醒,隨之望向窗外。
辦公室外的走廊上,男生不經意地一瞥,栗色卷發,硬朗的輪廓,還有那雙仿佛對一切都漫不經心的眼眸。
那一天,不止沈鯨落的內心經歷了一場宇宙大爆炸。
謝生彎起唇角,“其實那天是我生日。”
沈鯨落一怔。
是啊,9月21。
十九歲的生日,沒有蛋糕,沒有祝福,孤身一人來到陌生的地方,未來是一片看不清的模糊迷茫。
直到後來,謝生才知道,原來在那一天,上天已經將最好的禮物送給了他。
“今年我陪你過。”
沈鯨落捏捏謝生的手,不顧周圍的目光,低頭親了親謝生的眉心。
“以後每一年,我都陪你過。”
謝生眯了眯眼睛,“我的發情期好像快到了,如果到時候正好趕上,你就陪我在床上過吧。”
沈鯨落:“……”
狂野小謝,語出驚人。
不過,也不是不行。
到了21號那天,謝生的身體依然風平浪靜,沈鯨落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失落。
凌晨十二點一過,早早蹲守在床頭的沈鯨落準時親醒謝生,獻上深情祝福,“寶貝,生日快樂。”
謝生困得要命,一巴掌呼上那張俊臉,然後把他薅回了床上,“睡覺。”
中午肯定是大聚餐,傅瀟在酒店訂了套房,吃喝玩樂一條龍,去年謝生生日時他正好在外地比賽,今年說什麽也得補上。
酒過三巡,蛋糕和酒瓶扔了一地。
傅瀟拿著麥克風大吼《死了都要愛》,石攻玉在旁邊搖著沙錘,冒著耳聾的風險給他伴奏,王鼎鼎騎在蘇錚腿上,兩人窩在角落裡親得難舍難分,沈鯨落看了都想給他倆單獨開間房的那種。
謝生中午喝得有點多,躺在套房的床上昏昏沉沉的,“傅瀟嚎什麽呢。”
“撒酒瘋,沒事,老石陪著呢。”
沈鯨落關上門,給他蓋好被子,“睡會兒吧,晚上還有節目呢。”
謝生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嘟囔:“不是吧,過生日都不放過我啊……”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謝生睡得很沉,連夢裡都是沈鯨落舉著小鞭子要和他澀澀。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六點。
謝生揉著眼睛推開門,外面已經收拾乾淨了。
“醒了?”沈鯨落給他倒了杯溫水。
謝生捧著杯子喝了一口,聲音沙啞,“他們回去了?”
“嗯,傅瀟被石攻玉扛走了,蘇錚他倆可能正在我們隔壁深入交流。”
謝生:“……”太好了,明天又可以聽王鼎鼎跟他分享澀澀新體驗了。
沈鯨落摸摸謝生的額頭,“以為你要睡到晚上呢,難不難受?”
謝生搖搖頭,適量的酒大概真的可以安眠,睡了一下午,他現在除了嗓子有點啞,堪稱神清氣爽。
“小壽星,接下來什麽安排?”
謝生把水一飲而盡,摸摸肚子,“餓了。”
沈鯨落笑了,“洗個澡,帶你去吃好吃的。”
沈鯨落說晚上有節目,謝生以為他會帶自己去音樂餐廳之類的場所,所以當車停在望星塔下的時候,謝生還有一瞬間的恍惚。
“我們是要爬上去野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