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獸前也不行。
可現在,謝生就那麽躺著,睡得香甜無比,將一截毫無防備的脖頸送到沈鯨落嘴前,不是,眼前。
沈鯨落望著那片雪白,隻覺得心裡仿佛有一百隻虎崽在撓。
上次在車裡,他只是匆匆一瞥,就差點化身禽獸,而現在,他是真正的禽獸。
獸形賦予他敏銳的嗅覺,謝生身上逸出的那一絲信息素,對沈鯨落來說,讓他仿佛置身於薄荷煙草的海洋。
咬一口吧。
小魔鬼在他耳邊低語。
就輕輕一口,嘗嘗滋味就好,謝生脾氣那麽好,不會生氣的。
鬼使神差地,沈鯨落低下頭,他張開嘴,尖銳的虎牙泛著欲望的光。
忽然,沈鯨落的動作停了。
他盯著謝生的後頸,金色的獸瞳倏地一顫。
光下看玉,其中的雜質裂紋清晰可見,此時,謝生的脖頸就是那塊玉。
而在如此親密的距離之下,沈鯨落也看到了,那上面的一道道疤痕。
深的,淺的,觸目驚心的,散布在謝生的肌膚上,在日光下呈現出格外柔嫩的光澤。
那是傷痕結痂脫落後,新生肌膚的光澤。
那一瞬間,沈鯨落仿佛看見,無數個黑夜裡,少年咬緊牙關,手指顫抖著伸向自己的腺體。
一下,又一下,直到鮮血淋漓。
良久。
沉默的野獸俯下身,輕輕舔舐少年的後頸。
一下,又一下。
溫柔地,不帶任何情欲地,仿佛要為他撫平所有傷痕。
虎尾悄悄卷上少年的腳踝,像安撫,又像柔情的鎖鏈,將他牢牢困在自己身邊。
在這個變不回人的夏日午後,沈鯨落暗暗發了一個誓。
至於內容,只有路過的微風和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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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生這個午覺睡得可謂是酣暢淋漓。
睡時酣暢無比,醒來大汗淋漓。
他不是怕熱的體質,怪就怪某人毛太多了。
不過抱起來真的很舒服,所以下次還敢。
把體檢表交給輔導員,謝生打著哈欠出了辦公室,一抬頭,困意瞬間消散。
“弄好了?”沈鯨落遞過來一罐葡萄汁,順便把謝生手裡的書接過來。
“嗯。”謝生雙手捧著罐罐抿了一口,悄悄別開視線。
——換做是誰一覺醒來身邊躺著個裸男,誰都會別扭的。
更何況當時謝生整個人被沈鯨落攬在懷裡,雙手還抵在他的腹肌上。
天知道他本來是想摸摸虎肚肚的。
沈鯨落倒是自然得很,“好喝麽?”
謝生點點頭。
“我嘗嘗。”
謝生還沒反應過來,手裡的罐罐就不見了。
“還不錯。”沈鯨落喝了一口,舌尖若有似無地掃過謝生剛才碰過的地方。
“我知道一個牌子的果汁,冷鏈鮮榨的,下次拿給你。”
謝生懵懵說了句謝謝。
他低下頭,看著玻璃罐邊上微微濕潤的痕跡,臉頰後知後覺地泛起薄紅。
沈鯨落淡淡瞄了一眼,然後在心裡大喊一百遍好可愛好可愛啊我死了。
“小葫蘆!”
身後一聲呐喊,沈鯨落隻感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下一秒,身邊的人就沒了。
嗯?他那麽大一隻生崽呢?
沈鯨落回過頭,只見他的生崽正被人按在牆上,以一個餓虎撲食的姿勢猛蹭。
沈·真·餓虎·鯨落:“?”
硬了,拳頭硬了。
然而最關鍵的是,謝生並沒有反抗。
一向不太喜歡肢體接觸的謝生,臉上不僅沒有一絲不悅,反而伸手拍了拍男生的後背。
“乖。”
沈鯨落:“??”
沈鯨落呆住了,腦海裡飄過“什麽情況謝生有男朋友了嗎居然還是這種撒嬌猛男等等這不是他的人設嗎可惡啊乖什麽什麽乖明明隻叫過自己小老虎嗚嗚嗚”等一系列彈幕。
這時,男生轉過身,沈鯨落眯起眼睛,帶著三分冷漠三分不屑三分嫉妒一分近視看清了男生的臉。
沈鯨落頓時放松了下來,什麽嘛,也沒有多帥。
“呀!是體育學院的傅瀟!”
“體院的院草怎麽會來這?”
“天呐,他真人比論壇上的照片還要帥~”
“啊,他笑起來也太治愈了,帥哥殺我!”
沈鯨落:“???”
你們怎麽回事?當我死的嗎?還有最後一個你不覺得你的話很矛盾嗎?
就在沈鯨落快要變形並且試圖手動把男生從謝生身上扒下來時,他的冤種兄弟們回來了。
沈鯨落從來沒有這麽想念過這倆貨,甚至想高歌一曲朋友啊朋友,快幫我把他帶走。
“怎才銀獎,評委會那幫老外是不是眼神不好啊。”
蘇錚捧著石攻玉的獎杯對著光瞅了瞅,從小到大,他就沒見過石攻玉得第二。
“啊,落哥回來了……等會兒,老謝旁邊那帥哥誰啊?”
蘇錚剛要打招呼,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道從左邊襲來,下一秒,蘇錚就以隕石砸地球的姿態砸在了走廊的牆上。
第20章 開屏只有0次和無數次
一切都是如此突然。
飛出去的瞬間,蘇錚的腦子是懵逼的。唯一能想起來的就是,他也不用為了歌唱大賽練啥《天上飛》了,這他喵不就直接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