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車,一股惡臭撲面而來,沈鯨落皺著眉,多給了司機五十塊小費。
袁韌和幾個黑衣男人等在路邊,見到沈鯨落,黑衣男人們齊齊低頭,“少爺。”
沈鯨落有點無語,“都說了別這麽叫,整得跟黑社會似的。”
黑衣男人:“是,少爺。”
沈鯨落:“……”你們開心就好。
“叔,人呢?”
袁韌看了眼巷口,“現在不在旅店,不過應該快回來了。”
話音剛落,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
“哎呦,我不說了嘛,等我把過戶辦完就走,放心,我都打聽到謝生那小崽子搬哪兒去了,這小雜種,和他親媽一樣……啊!”
手機砸在地上,瞬間黑屏,一片黑暗裡,女人被人掐著脖子,死死按在牆上。
沈鯨落面帶微笑,手上力度收緊,“胡麗珠?”
第30章 比他爸年輕的時候還狠
喉嚨好像隨時會被捏斷,女人大張著嘴,發出艱難的喘息聲。
“嗬……嗬呃……”
遠處車燈閃過,眼見女人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袁韌低聲道:“小落,可以了。”
沈鯨落並沒有松手。
憤怒和暴力帶來的快感交織,在他的血液裡橫衝直撞,沈鯨落知道只要他再用力一點,就能聽見女人頸椎斷裂的聲音。
如此美妙的聲音。
“如果再讓我聽見,從你這張肮髒的嘴裡,說出一個侮辱謝生的字,我就把你的舌頭一寸一寸拔出來。”
沈鯨落歪了歪頭,眯眼一笑。
“然後用它把你勒死。”
女人眼球暴突,臉色已經開始發紫了。
再這樣下去會出事,袁韌只能出手,“好了小落,她快窒息了。”
剛成年的alpha像頭衝勁十足的小野獸,就算是特種兵出身的袁韌,也費了一番功夫才把沈鯨落拉開。
女人靠著牆根大口大口地喘氣,喉嚨裡發出破風箱似的哧啦聲。
“你……殺人……我……我要告你……”
好家夥,給沈鯨落整笑了。
“不愧是法官的老婆,法律意識就是強啊。”
沈鯨落蹲下身,笑容可掬,一對虎牙閃爍著尖銳的光。
“既然夫妻感情這麽好,要不要我也揭發一下你放高利貸的事,送你進去陪你老公啊?”
胡麗珠神色一變,雙手捂著脖子,“你、你怎麽——”
“以為用你弟弟的名字放錢就沒事了?”沈鯨落歎了口氣,“可是怎麽辦呢,他不僅把你賣了,還說了很多有意思的事呢。”
明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明明他還在笑,可看著面前的沈鯨落,胡麗珠隻覺得一股恐懼從腳底湧向全身,渾身發冷,頭皮陣陣發麻。
“你……你想做什麽?”
沈鯨落眸光一沉,斂起笑意,“我要你從揚城消失。”
“這輩子,都不許出現在謝生兄弟面前。”
雖然心有不甘,但眼前脫身要緊。胡麗珠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我,我明天就買機票……”
達到目的的沈鯨落沒有急著離開,他向一個黑衣大哥借了根煙,就地開始吞雲吐霧。
“胡大媽,你知道我曾祖爺爺當年是靠做什麽起家的麽?”
胡麗珠縮了縮肩膀,沒敢吱聲。
她雖然不認識沈鯨落,但她認識那些穿黑西裝的人領口的標志。
那是沈家的標志。
胡麗珠也是在上流社會混過的,她之前聽說過,揚城這麽多商業巨鱷,而沈家能在其中主導風雲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因為沈家黑白通吃。
“那時候亂著呢,東北邊境更是法外之地,我家老爺子是在江上跑船的,主要負責運點……東西。”
什麽東西,沈鯨落沒說,但胡麗珠已經充分發揮了她的想象力。
“都說那片水域的魚蝦特別肥,你說,它們是吃什麽長大的?”
胡麗珠已經快哭出來了。
“咱們揚城外面也有條江,那水流湍急啊,要是誰不小心掉下去……”
“我走!我現在就走!我再也不回來了!”
沈鯨落挑了下眉,朝旁邊使了個眼色,兩個黑衣大哥拎起胡麗珠就走。
沈鯨落彎下腰,將煙蒂按滅在路邊的髒水坑裡,水火碰撞發出“嗤拉”聲響。
“叔,找個人看著她,另外讓人挖挖,胡家背後肯定還有黑料,最好是能把她全家拿捏死的那種。”
“是。”
看著青年哼著歌上了車,袁韌心裡不禁感慨。
這小子,比他爸年輕的時候還狠。
變態生的小變態,果然更加變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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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宿舍大門肯定鎖了,現在回去敲門宿舍大媽又要發飆,沈鯨落直接坐車回了家。
袁韌握著方向盤,“家裡離學校也不遠,搬回來住吧。”
“我才不要。”沈鯨落靠在後座吹著風,又變成了那個吊兒郎當的小痞子。
“天天對著沈總那張老臉,也就叔你受得了。”
袁韌失笑,昨天還被人誇像28歲的沈總聽見又要心碎了。
時間太晚,崽們都睡了,沈鯨落準備挨個溜進房間親一口完事,一進門,就被逮個正著。
“回來了。”
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架著副金絲眼鏡,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一雙長腿隨意交疊著,知性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