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我,有你的味道,就像你在我身邊一樣。”
矜持是什麽,他不知道,他現在是狂野小謝,非常肆無忌憚。
沈鯨落盯著床上的人,確定謝生沒有和他開玩笑之後,沈鯨落伸手,大拇指不輕不重地揉過謝生的唇。
“你是小兔子嗎。”
他俯下身,一隻手按在謝生的肚子上。
“兔子懷孕之後,才要給自己做窩呢。”
謝生沒有反抗,只是輕輕捧著沈鯨落的手,臉頰在上面依戀地蹭蹭。
沈鯨落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他從以前就覺得,謝生的唇很漂亮,軟軟的,還有一顆小唇珠,看起來就很好親。
此刻,只要他微微低頭,就能實現所想。
腦海裡天人交戰,最終還是理智獲得了勝利。
沈鯨落一個翻身,將謝生攬進懷裡,順便把那個一直用視線撩人的小腦袋按下去。
“睡吧。”
“有我在,還要什麽衣服。”
謝生眨眨眼,他的臉頰緊緊貼著沈鯨落的胸口,可以聽到清晰的心跳聲。
咚咚,咚咚。
頻率有些快,和他的心跳合著同樣的拍子。
謝生閉上眼睛,貪婪地呼吸著alpha身上的氣息,良久,眼角有淚滑過。
“醫生,有沒有可能,他也可以感知到我的信息素?”
“幾乎不可能。你這個病症,單方面感知已經很難得,至於相互感知,目前還沒有這樣的先例……那屬於奇跡了。”
謝生從不相信奇跡。
小時候,每一個被痛苦包圍的黑夜裡,他都跪在床角,偷偷向上天祈禱,可奇跡從未發生。
直到今天。
當沈鯨落說出他的信息素氣味時,謝生深刻懷疑這是一個夢境,所以他故意從樓梯上跌下來,試圖清醒。
腳踝碎裂一樣疼痛,謝生卻覺得,這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值得了。
謝生環抱著沈鯨落的腰,淚水悄悄洇濕一片。
所有的痛苦和不甘,在這一刻,都值得了。
因為我遇到了你。
小海豚獨自蜷縮在深海一隅,它已經許多年沒有發出聲音,聲帶也接近退化。
可某一天,一束光撕開黑暗,伴隨著清脆的鯨鳴,驟然闖入它的世界。
小海豚猶豫過,也退縮過,它怕再次受傷,那太疼了,它摸摸肚子上的疤痕。
可這一次,它想握住這束光。
哪怕那會灼傷它的喉嚨,讓它再也無法歌唱。
因為,它已經深愛這束光。
-
揚大的秋季校運會算是一大盛事,運動場的橫幅一掛起來,各院就開始摩拳擦掌,就連體育學院的訓練量都增加了一倍。
比起其他賽事,籃球才是男人之間的終極較量。
臨近比賽,沈鯨落越發瘋狂,拉著全隊天天加訓到半夜,連商學院籃球隊的路過,都要感歎一句真是變態。
變態當然有變態的原因。
“我要拿下冠軍杯,跟謝生表白。”
沈鯨落猛灌一口水,眼中閃著勢在必得的光。
蘇錚累得癱在籃球架底下,無語望蒼天,“有必要嗎大哥,你倆都睡一張床了,天天膩歪得跟什麽似的,乾脆直接乾……”
沈鯨落目露凶光,“你說什麽?!”
蘇錚原地蹦起,“乾!跟他們乾!”
而旁邊的觀眾席上,謝生也沒閑著。
“你說你一個小瘸子,跑這來待著幹嘛,聞汗味兒啊。”
傅瀟咬了一口蘋果,這是石攻玉給他送的,說是老家特產,嘎嘣脆,賊甜。
“我要陪沈鯨落訓練。”說著,謝生望向籃球場,心有靈犀一般,兩人隔空對視,粉紅泡泡幾乎彌漫全場。
傅瀟:我戳!我戳!
“瀟,別晃爪了。”謝生拿著平板,指尖滑動,“幫我看看,哪個好看。”
“什麽啊,”傅瀟湊過去,“你要買花啊。”
“嗯。”謝生點頭,“籃球賽決賽那天,我要向沈鯨落表白。”
傅瀟一口蘋果卡在喉嚨裡,“你……咳咳,你還沒脫馬甲呢,直接上本壘啊?”
謝生不懂本壘是什麽意思,但看傅瀟猥瑣的表情,應該是澀澀詞匯。
“先脫馬甲,然後表白。”
謝生摸了摸屏幕上的玫瑰花束,唇角輕揚,“他是我的,逃不掉。”
看著謝生的笑容,傅瀟不禁打了個寒顫。
為什麽突然病嬌。QAQ
決賽日轉眼到來。
謝生提前訂好了199朵紅玫瑰,他不懂浪漫,但是別人有的,他的虎虎也要有。
離球賽還有一小時,謝生算好時間,準備出發去取花束。
剛走到二號教學樓,突然,心口一陣悶疼。
這疼痛突如其來,但熟悉無比。
謝生一邊祈禱千萬不要,不要在這個時候,一邊憑著超強的意志力,迅速找到附近最近的洗手間。
還好,這幾天運動會,教學樓裡沒什麽人。謝生用力反鎖好隔間門,幾乎是同時,雙腿一軟,整個人癱軟在地。
——是發情期。
其實並不是毫無預兆,謝生從一周前就開始身體不適,但他以為是對藥物的排異反應,沒太放在心上。
冷汗很快濕透了襯衫,謝生喘息著,將背包裡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