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遲寒完全將桃酥將透明人,大衣一脫將秦聞一裹,抱起來就從另一邊往樓上走:“對了,後天出差,你去。”
桃酥不解:“為什麽?”
遲寒反問:“桌上那些小龍蝦我買的?”
秦聞從衣服裡伸出半個頭:“不是,是我……”
桃酥嗓音壓抑:“我去。”
事關秦聞跟家人,除了遲寒,他總能第一時間妥協。
桃酥倒水回到房間,剛打開門就見摔摔坐起身,神色還懵懂著,眼底卻透露出幾分驚慌,急促喚道:“桃酥哥?”
“我在!”桃酥快步上前,放下杯子坐在摔摔身邊,“怎麽了?做噩夢了?”
“嗯。”摔摔往桃酥懷裡蹭,先攬住他的脖子,然後整個人貼近,最後腦袋在桃酥頸窩處輕蹭,這是他們心照不宣的親昵方式。
之一。
桃酥在摔摔後背輕撫:“做什麽噩夢了?”
摔摔實話實說:“夢見你娶別人了。”
桃酥蹙眉:“瞎說什麽?”
“不信你摸摸。”摔摔抓住他的手往胸口按:“心跳還咚咚咚的。”
桃酥好心提醒:“辭故,我們都快結婚了。”
這句話讓摔摔心中僅存的忐忑蕩然無存,他害羞地深埋臉頰,一隻手順著桃酥肩膀往下挪動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脫力,碰到了某處不可言說。
桃酥當即呼吸一緊。
“摔……你就這麽想要我的命嗎?”桃酥啞聲,尾音輕飄飄的,又像是長了小勾子。
偏摔摔是個不怕死的,又或者說什麽事情都依著桃酥,悶聲來了句:“哥……要我幫你嗎?”
桃酥:“……”
天底下的Omega都如此香甜嗎?不,他家摔摔獨一份。
不多時,房間裡響起壓抑的低喘,摔摔在理智崩裂時,失控地喊著“哥……”
桃酥沒做到最後一步,但給摔摔做了臨時標記。
第二天吃早飯,摔摔坐在餐桌前低垂著頭,有些羞於見人。
昨晚他……真的好放肆啊……
遲寒持續面無表情,秦聞當作沒發現,給摔摔夾菜。
“我去趟洗手間!”摔摔說完起身,轉頭衝向洗手間,很快關上門。
“你把人怎麽了?”遲寒明知故問。
“臉皮薄,害羞罷了。”桃酥不以為然。
秦聞指尖輕點桌面:“你稍微克制點兒,摔摔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我都聞見了。”
桃酥很尊重秦聞,聞言頷首:“好的爸。”
遲寒冷笑著來了句:“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桃酥抬起頭看他。
父子二人又一次四目相對。
“哼。”
“呵。”
孫開寧一聽說摔摔住進了遲家,因為早就接受現實,反而放開了,說要帶許漾成再多玩一陣。
“明天我出差。”桃酥邊收拾邊說。
“啊?”摔摔愕然:“去幾天啊?”
桃酥:“兩天。”
摔摔剛飄飄然的一顆心頓時沉下來,這麽說,兩天見不到桃酥哥了。
“你的行李箱呢?”桃酥忽然問。
摔摔:“在客房的櫃子裡。”
說是給摔摔準備的客房,但自從他成年,只要來遲家多數時間都在桃酥房間。
桃酥點頭,輕車熟路出去,不多時就將摔摔的行李箱帶了回來,然後利落打開,從中拿出兩三件換洗衣服,放在了自己出差用的大行李箱裡,跟自己的衣服緊挨著。
摔摔愣了愣,眼神倏然就亮了:“桃酥哥……”
“你才回來,我都沒捂熱呢,跟我一起走,就是辛苦你……”
“不辛苦!”摔摔遏製不住,上前一個猛子撲在桃酥背上,抱著人的脖子不撒手:“我跟哥一起去。”
桃酥順勢扭頭親吻他:“乖寶。”
桃酥提著行李箱,身後還跟著摔摔,秦聞跟遲寒見怪不怪。
“秦叔,遲叔,回來我給你們帶禮物。”摔摔笑著說。
“好。”遲寒臉色晴朗:“注意安全。”
“沒問題沒問題!”
跟桃酥一起摔摔可太開心了,一路上都很興奮,過安檢的時候一直小聲念念念的,桃酥俯身細聽了一下,嗯,在盤算帶多少禮物回來,那得再買一個行李箱了。
“孫辭故?”驚詫的聲音響起,這邊是VIP通道,摔摔在出口遇到了舍友。
“吳願?”摔摔也有些驚訝:“你去旅遊嗎?”
“對啊。”吳願一雙眼中有種微妙的光彩,他回答著摔摔,眼神卻一個勁兒落在桃酥身上,“這位是……”
摔摔蹙眉,他不喜歡吳願的眼神。
桃酥沉聲:“我是辭故的男朋友。”
摔摔:“……”嚶!
“啊!”吳願沒想到桃酥答應得如此迅速,有些尷尬,“我是……”
“給你腺體貼的,是他嗎?”桃酥忽然問。
摔摔愣了愣:“你怎麽知道……”
頂級Alpha看人非常毒辣,別說Omega了,就算是尋常Alpha那些欲蓋彌彰的說辭都能一眼識破,摔摔具備Omega都有的特質,體弱、敏感,但他卻不嬌氣,沒說認準什麽腺體貼的牌子,只是有一款最好,桃酥就買來給他備著,所以為何用了吳願給的腺體貼,腺體處就紅腫發炎?
桃酥不以偏見揣度他人,他就單純覺得吳願不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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