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程度來說實體就是一個Alpha的“本體”,雪獅圍在許漾成身邊,從喉間發出駭人憤怒的低吼,它眼底泛著猩紅,死盯著那個差點兒對許漾成動手的Alpha,似乎不是一些東西的束縛,能立刻撲上去將對方生吞活剝了。
哪怕雪獅的攻擊性只是對著那一個人,但它散發出的信息素還是迫使一些心理素質差的Omega跟一些等級不高的Alpha抱頭蹲在地上。
紙醉金迷的氛圍被一股暴風雨前的深海氣息籠罩。
許漾成拍了拍雪獅的腦袋,盡量安撫它,雪獅要氣不氣,猩紅的嘴巴顫抖幾下,然後服從本心,轉頭先舔了舔青年的掌心。
孫開寧從二樓一躍而下,抬手就撕扯住了那個Alpha的衣領,聲音極冷:“你剛才想對我的Omega做什麽?”
這個Alpha的信息素等級為B+,也算中等偏上了,當然是跟普羅大眾比,高階頂級一向不在參考范圍內,而他此刻臉色慘白,對著孫開寧眼露臣服跟畏懼,他再笨也知道只有高階往上才具備信息素實體這種東西,而且雪獅……他咽了咽口水,目前已知的、又在墨城地界的,只有一個!
“孫、孫少……”男人嘴唇發青:“對、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是您的Omega,我不知道!”
“好了開寧。”許漾成也沒被對方碰到,就是那種恍如附骨之疽的接近讓他覺得惡心,見對方被嚇得半死,好好的酒吧也陷入一陣恐慌中,想著算了。
孫開寧咽不下這口氣,他揚起拳頭還想動手,卻被許漾成從後面一把抓住手腕。
“好了。”許漾成重複。
看了全程的遲寒拉著秦聞站起身,“行,換地方吧。”
許漾成跟孫開寧先出了酒吧,秦聞等人緊隨其後,從二樓下來時還有一個模樣周正的老實人守在那裡,看到他們立刻直起身子,露出靦腆的笑,準確來講是看到安景文……
遲寒什麽洞察力?見狀牽著秦聞停下,好整以暇看熱鬧。
安景文:“……”如果時光能夠倒回。
老實人上前,朝安景文遞出手機,羞得都不敢看人,“能……加個好友嗎?”
這在酒吧中是很常見的事情。
但安景文木著一張臉,打量了老實人一圈:“你是個Alpha?”
老實人連忙點頭:“對!”
“我也是個Alpha,兩個A能有什麽結果?”安景文質問。
真是舔著張老臉說這話。
老實人聞言驀然抬頭,備受打擊,訥訥道:“怎麽可能呢……你扭得那麽好,應該是個Omega的……”
“噗!”秦聞沒忍住笑出聲。
安景文實在受不了這個委屈!推開老實人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外面孫開寧被許漾成順毛順好了,他從兜裡拿出一個腺體貼,溫柔地貼在青年腺體的位置,嘟囔道:“以後不能忘了,我想起那個Alpha看你的眼神就來氣!”
許漾成乖順地低下頭:“知道了。”
安景文看到他們這樣,開始想念路寒山,但是當務之急……
“商量個事兒。”安景文也不避諱,轉身面向遲寒跟秦聞:“今晚在酒吧發生的一切別告訴你們路叔。”
他一說許漾成就想起來了,胳膊肘往後搗了孫開寧一下,壓低聲音:“我看到了!”
孫開寧從背後抱住許漾成,聞言絲毫不知羞恥地狠狠往前頂了兩下。
許漾成:“……”
遲寒輕蔑一笑:“老丈人,空口白牙就想我保密?憑什麽啊?”
安景文瞪大眼睛:“小夥子你好好說話!我那麽多的產業,全給你了!”
“我求著要的?”遲寒不為所動,話鋒一轉:“想保密也行,將桃枝接過去養幾天。”
安景文心知這個“幾天”是摻了大水分的,依照路寒山的脾性養了就舍不得撒手,正中遲寒下懷,其實路寒山老早前就有這個意思,是他一直壓著沒讓動,接回來做什麽?跟自己搶人嗎?但結果還是到這一天了。
“行。”安景文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最遲後天,我就去接桃枝。”
“後天沒來我就打電話跟路叔詳談。”遲寒微笑。
安景文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走,因為喝了酒就不開車了,他打了輛出租,上車前聽到孫開寧笑嘻嘻地揚聲道:“安叔,下次再一起跳舞啊!”
安景文一個踉蹌,摔上車門揚長而去。
當晚回到家,浴室。
遲寒真就扭給秦聞一個人看,水汽縈繞間沒有任何音樂,但唇間溢出的嚶嚀當伴奏也足夠了,遲寒越來越使勁兒,直到秦聞徹底失聲,他從後面托住小Omega的全部重量,湊到耳畔,嗓音低沉沙啞:“怎麽樣?不錯吧?”
秦乖乖說不出話。
孫開寧在公眾場合放出了信息素實體,造成了恐慌,雖然這事被遲寒未雨綢繆地先壓下了,但還是傳到了議院那邊,處罰報告第二天下來,罰款五十萬,讓孫開寧閉門思過一周。
孫少表示我思你妹!什麽年代了還整這些?
“議院那邊我跟遲寒插進去的人也不少,能時時刻刻盯著我們第一時間做文章的除了陳澤山還能有誰?”孫開寧坐在沙發上,忽的冷笑一聲:“我給他臉了?”
是的,閉門思過的第一天孫開寧就出門了,他跟許漾成來看望宋開,將議院的話當放屁。
宋開抱著他的禦用毛毯窩在沙發上,自動忽略陳澤山什麽的,想的全都是他們昨晚在酒吧玩的樣子,帥氣!瀟灑!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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