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這一修養,就直接邁入了年關。
鄭雅安底子好,恢復起來極快,中途也出現了好幾次失明情況,但都是在家裡,傅小楠一刻不離地守著,等大家再出來吃飯,他已經與當初無異,如果說有什麽不同,那就是從前對傅小楠的依賴是藏在心底,現在卻能大大方方表現出來,這引得傅小楠無比疇瑟。
約好的下午出去吃飯,誰知道中午還豔陽高照,半個小時後陰雲密布,飛雪滿天。
顧炎想取消來著,可傅小楠是個狠人啊,在群裡大放厥詞:矯情,不就飄了些小雪花嗎?等你坐在包間裡,溫暖如春好吧?連這點苦難都遭不住?哎,現在的年輕人啊。
楚杉最受不得激:走走走,今天不走不是男人。
顧炎嘴上罵了兩句,然後盡職盡責地掏出最厚的羽絨服,從圍巾帽子到口罩,設備齊全地給自家小孩套上。
“炎哥。”林肅甕聲甕氣:“以後這麽冷咱們別出門了,單是穿衣服就要十分鍾。”
“是你要十分鍾。”顧炎說完抓起玄關處掛著的棉服瀟灑一套,仍舊帥的讓人想劈個叉:“走吧。”
林肅:“……”
幾個人約在一個公交站台,大家都是非常守時的人,說好兩點十五,等林肅到站後一抬頭,就看到了另外兩對的身影。
大家都心有逼數,除了傅小楠,他一件羊毛衫套個簡單的風衣,在風雪中顯得尤為單薄,楚杉看到就樂了,專門拉下口罩嘲諷:“行啊小楠,真男人。”
“臥槽槽槽槽槽……”傅小楠牙齒打顫:“要不、不我們改天再、再約。”
楚杉:“就、就今天!”
鄭雅安:“所以你們為什麽沒人開車?”
其他人:“……”
都以為對方肯定有人開來著。
顧炎無奈極了:“打車打車。”
—陣寒風吹過,林肅戴著口罩也覺得刺喉嚨,他忍不住輕咳兩聲,顧炎立刻將人拉到自己身側,調整角度給他遮擋嚴實。
陸景易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在寵妻這方面,他對顧炎真的是拜服,林肅不是個女孩子,相反他除了身體素質以外各方面都很強,但顧炎愣是能小心謹慎到事無巨細的程度。
顧炎定了一家雲城最大的轟趴館,裡面什麽都有。幾個人從出租車裡出來,腳後跟攆腳後跟地進了大廳。
楚杉開口:“確定食材齊全吧?反正今天林肅掌杓,我隻帶了一張嘴。”
“陸景易?!”有些尖銳的語氣打斷了林肅的回答,眾人循聲看去,陸景易臉色微變,顧炎隻覺得這個女人稍有些眼熟。
女人吼完又面露驚訝,她身後還站著不少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女人先看了看陸景易,再看了看顧炎,她反應了兩秒,驀然哈哈大笑,笑聲相當刺耳。
陸景易輕輕蹙眉。
女人等笑夠了輕喘了口氣,擺擺手,指著陸景易說道:“你啊,當時答應我不就什麽事都沒了嗎?現在倒好,還不是跟那個什麽楚杉分開了?”她看的清清楚楚,這兩人各自領了伴侶,說完看向陸景易身側:“這又是誰啊?”
楚杉:
“……”我不是我?
林肅躲在顧炎身後,低聲問道:“炎哥,這是不是之前上門找楚杉麻煩的那位?”
“看樣子應該是。”顧炎回答:“我覺得她的臉像是捏的,上次下巴還不到鋤地的程度。”
林肅:“……”嘴巴毒是天性嗎?
陸景易有些困惑:“我找什麽樣的人,跟你有關系?”
女人聽到陸景易這話,眼神有些凶狠。
“這位……不是顧總嗎?”有人認出了顧炎。
顧炎輕咳兩聲,掉馬現場。
女人一愣,轉頭看向同伴:“什麽顧總?”
“那位啊。”同伴快速指了指,崇拜又恭敬:“顧氏財閥的顧總啊。”
傅小楠發誓,他在這個女人腦海中看到了一張黑人問號臉。
“他不是楚杉嗎?”女人放輕聲音。
真正的楚杉弱弱舉手:“我才是……”
顧炎面不改色:“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女人頓了一下,腦海中白光一閃而過:“哦!你們之前在耍我?!”
“噗哈哈!”傅小楠沒忍住笑出聲。
“陸景易!”女人歇斯底裡。
陸景易攬住楚杉,“不用管她,我們走。”
“你以後試試,你能不能在醫院待下去!”女人吼道。
楚杉面色一冷,拂開陸景易的手,轉身看向女人:“沒完了是吧?我是楚杉怎麽了?上次是我兄弟幫忙擋刀,來來來,想說什麽現在說。”
“我想說什麽?我查過了,你是個連大學都沒畢業的混小子,憑什麽!”女人似是喝了些酒,開始口無遮攔:“陸景易如此袒護你,你是不是床上功夫了得啊?”
林肅蹙眉,這話難聽了。
“是啊。”楚杉點頭,語氣陳懇:“別人我不清楚,反正我本人感覺挺好的,至少陸景易很喜歡。”
女人愕然。
“哈哈哈草……”傅小楠趴在鄭雅安肩上,笑得肆意猖獗。
“不對嗎?”楚杉被傅小楠笑的不太確定。
陸景易原本冰冷的神色逐漸舒緩下來,寵溺道:“對。”
“你別想幹了。”女人聲音顫抖:“你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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