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陌生的煙草味充斥整個屋子,他思緒也隨之消沉。冉澄本來就是這樣,對誰都一樣。
不管是誰,只要對他好,他就會投桃報李,簡單的像個單細胞生物。試探來試探去,只會顯得非常可笑。
外面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
果然冉澄沒再說要走,而是問林程冬:“那如果再來一次,你們怎麽選?”
林程冬急切道:“反正我是後悔的。”
“如果再來一次你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那才是正確的”冉澄聲音平靜,“我理解你們,但是選擇一樣就得放棄另一樣,不能貪心。”
“我們本來沒打算放棄...”
冉澄打斷,加快了語速:
“你不要再說了。微信說來說去也都是同樣的內容,好煩。又不是你說對不起我就一定要說沒關系,這是我的自由,不要再綁架我了。”
林程冬愣了愣,有些陌生地看著冉澄,半晌後,勉強笑道:“你說得對。聽說小野也解約之後,我一直都不敢想,你一個人在這個公司有多難...”
冉澄的表情逐漸變得不耐。再說下去沒意思,林程冬收住口:“你希望我繼續參加這個節目嗎?”
“和我沒有關系,再見。”
窗外一陣汽車鳴笛聲,對話聽得不是很清楚。
一會兒之後,響起了漸遠的腳步聲,梁易把燃燒到尾巴的煙按在煙蒂柱裡,推開了門。
和在走廊獨自發呆的冉澄對了個正著。
兩人都是一愣。
冉澄的眼圈有些發紅,蔫巴巴的,完全沒有剛才的氣勢。
“你怎麽在這裡?”他問梁易。
說完之後抬起頭,看到大寫的「吸煙室」,又自己「噢」了一聲。
冉澄偏過身,四十五度角仰起臉。
“...沒用的。”梁易說。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梁易打算拿張紙給他,剛抬起手,冉澄頗為感動地看了他一眼,也伸手抱住他:“謝謝。”
梁易一愣,手在空中僵了僵,沒找到放的地方。
冉澄柔軟的頭髮擦著他的頸側,他終於找到理由般伸手撥了撥,放上去就不想拿下來了。
“你怎麽又抽煙了?”冉澄問。
梁易身上都是煙味,之前熟悉的木質香不見了。
自從上一期結束之後,他還專門搜索了檀香和雪松香,網上描述得都不太像。
“沒抽。點了一支而已。”梁易淡聲說,“你剛剛這麽絕情。高中的時候不是天天說你們隊長天下第一好嗎?”
“對啊,所以我很傷心。他要是像秋奕一樣我就不傷心了。”冉澄聲音悶悶的,又抬頭,“你果然聽到了。”
“他那時候確實很好,不像你,整天就知道欺負別人。”
“......”
“但是我不跟他好了。”冉澄說,“我是有原則的。”
梁易頗覺得好笑:“那我還比較幸運,被你原諒了?”
“我本來也不想原諒你的。”冉澄不太想說這個話題,“快點回去吧,大家都等急了。”
“冉澄。”梁易叫住他。
“幹什麽啊。”
“剛剛那人有句話說得不對,沒背景沒後台那句。”
冉澄露出驚訝的表情:“他有後台?那我把他得罪了,怎麽辦。”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笨蛋。”梁易說,“我努力了這五年,現在夠格當你的後台嗎?”
冉澄上來捂他:“不要被別人聽到了,這麽狂的話是會被全網黑的。”
“......”
兩人沉默著回到教室,裡面除了學生之外只有一個百無聊賴的楚瑜山。
見到他倆之後猶如見到了救星。
“你們都去哪了?”
彈幕也迅速滑過。
【我們也想知道】
【一個接一個出去,唯獨沒有叫上小楚】
【楚瑜山害怕極了,剛剛還猜是不是有隱藏任務】
【解決恩怨去了吧。打起來沒,打起來沒】
【他們三個出去可以理解,梁易去幹什麽了?】
【廢話,沒看到他和冉澄一起回來嗎】
【另外兩個是被解決掉了嗎QAQ】
一會兒之後,秋奕一個人回來了。
他臉色很差,邊整理衣服邊進門,但還是笑著:
“林程冬他突然有事,不能參加了。冉澄,還是我們倆比吧。”
——
【搞笑呢,就這?】
【他們四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麽,把我急死】
【秋奕才是小醜吧,繞了一圈又變孤家寡人了】
“冉澄,你能再借我一個人嗎?”
“我們隊形都排好了,不借。”有後台的冉澄變得硬氣。
“......”
秋奕的目光盯向了一臉無辜的楚瑜山。
最後看著要死要活的楚瑜山,冉澄還是問隊伍裡有沒有願意去的,讓了一個給他們。
秋奕組的五個人完全複刻當時組合的路線,從動作到走位,一模一樣,甚至他自己還跳當初的位置。
冉澄排他改編過的舞,自己也順便練習了一下有些生疏的動作。
但節目上的人悄然無知的是,隨著5A組合隊長林程冬的那句道歉,五年前的事情重新發酵起了熱度。
——
“好了,今天就練到這裡吧。”冉澄和大家說。
當年組合的舞風靡一時,街舞班裡的學生幾乎都會跳,只需要強調一些走位和動作改變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