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杜寒皺起了眉頭,他道:“昨天那位女老師死亡,對外說的也是自殺。”
吳明叉腰看著他,挑眉道:“可是那位女老師的確是自殺,並且留得有遺書。”
“可是……”杜寒皺了皺眉,他指著吊燈說:“這你也說了是有掙扎痕跡的,總不可能這也是自殺吧,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多自殺事件撞在一起?”
“你冷靜一點。”吳明做了個安撫的手勢,他道:“只是暫時對乘客說這是自殺,並不代表這就是自殺事件。”
房間裡沉默了一會,杜寒才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懊惱道:“是我激動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會在外面亂說的。”
“沒事。”吳明見他冷靜下來,又走近了一些,輕聲問道:“我看你聽見自殺事件有些激動,是身邊的人出過事嗎?”
杜寒一怔,沉默了一會,才出聲道:“沒有,只是覺得自殺的人,對生命太不尊重了。”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杜寒沒有去看吳明的表情,而是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小心著不要踩到散落在地上的東西。
地上散落著東西很雜,有衣服還有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擺件。杜寒在幾張散落在地的紙張邊上蹲下,歪著頭看著上面的字。
這是一份方老板公司的文件,上面說的是收購一處地皮相關的事情。杜寒看了一會,便聽見吳明說:“那份文件沒有什麽問題。”
面前伸來一隻手,杜寒抬頭看去,便見吳明拿著一雙手套晃了晃,衝自己挑眉道:“戴上吧。”
“多謝。”杜寒接過,把手套戴好之後,才將這幾張文件拿了起來。他看了一遍,又小心放回了原位。
正趁著膝蓋準備站起來,卻看見這旁邊的床墊下面漏了一個角,像是什麽東西壓在了下面。杜寒伸手小心將上面的床墊抬起來了些,伸手抽出一張紙片來。
他看著上面印著狼頭的卡片,心跳得有些快。
“怎麽了?”吳明原本在房間的另一邊,但突然聽不見杜寒的聲音,轉頭一看,便見這人手上拿著一張卡片,正盯著發呆。
吳明皺起了眉頭,看著杜寒手上的那張卡片,遲疑道:“狼人卡片?”
“同那個女老師一樣的,她的鍵盤下面也壓了一張……”杜寒喃喃道,他捏著卡片的手有些抖,轉頭看向吳明,輕聲道:“那個女老師,不是自殺。”
張妍的房間已經被封鎖了起來,吳明這次沒有辦法再找船員幫他們開門。畢竟他不是負責這個案件的警察,況且這件事本來也不歸他們管。
而這些船員的態度也不想他們繼續調查這件事,萬一在遊客中引發恐慌,對於這整個航行都是不好的。
杜寒皺著眉想要同他們理論幾句,卻被吳明拉住了。
待到走出了房間,杜寒就甩開了吳明的手,他揉著自己的手腕道:“為什麽不讓我說話?萬一還有人出事,到時候就遲了。”
“我說了沒有這麽簡單的,你這樣進去調查,太惹眼了。凶手在暗我們在明,這樣做說不好下一個出事的就是你。”吳明說著,垂眼見杜寒的手腕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又道了句歉。
“這同你寫過的,看過的小說都不一樣。”吳明道。
杜寒揉著手腕沒有說話,兩人走了一段依舊是沉默著。
吳明側過臉見他的眉頭皺著,還以為是自己剛剛的話嚇到了他,便道:“蕭寒,我只是假設而已,你不要太擔心。”
“沒有,我只是……”杜寒的話還未說完,便感覺自己的額頭上被身邊人輕輕拍了一下。他轉頭看去,便見吳明收回手,抱著手臂。
“一張狼人殺的狼牌而已,擔心什麽。我這裡拿一張守衛牌,今晚保護你。”
第6章
死者張妍的房間裡有一盒狼人殺的牌,桌面上還有一張狼人牌。先前杜寒發現了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現在又發現了一張,自然是不可以再忽視這一點。
杜寒無聊的時候也玩過狼人殺這個遊戲,自然明白裡面牌的意思。他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碰過的那兩張狼牌。
黑夜來臨,所有的玩家閉眼,狼人出沒捕殺村子裡的村民或者是能力者。第二天白日來臨,法官來宣布昨天晚上的死亡玩家名單。
但是這是現實生活,不是遊戲,也不存在什麽所謂的法官來宣判死刑。
杜寒心中一頓,如若這兩起事件背後的凶手給自己的定位就是法官呢?他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這樣一個扮演審判角色的人,根據自己的判斷來給他人宣判。但是張妍同這位搞房地產的方老板又有什麽關系呢?兩人的生活階級不一樣,而且張妍生前是在X市,連生活的城市都不一樣……
等一下,為什麽我要想這麽多?杜寒一下反應過來,伸手將自己的頭髮更加揉亂了些。
他在心裡默念道:我只是個調查出軌案子的小偵探而已,只是一個小小的私家偵探而已。這些事情都是給警察他們管的。
心裡想到警察這個詞,腦中一下蹦出了吳明的樣子。杜寒給自己洗腦的行為停了一停,他想著吳明那副有點吊兒郎當的樣子,嘴裡將吳明兩個字咀嚼了一番。
怎麽想這個名字都不像人的真名,杜寒將手背在身後,一下往後倒在床上。
就算是不願意告訴別人真名,也用不著搞這麽個敷衍的名字吧。起碼好好想一想,實在不行從小說裡搞個自己喜歡的角色名字也比用這麽個隨便的名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