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未:“………………………”
都怪秦朝昳,許未接下來每天都會不自覺看日歷,不由自主地默默算著暑假的到來,默默等著那一天的臨近。
屬於他的alpha的十八歲生日。
時間在這種暗戳戳的緊張與期待裡溜得飛快,八月十一日晚十一點,距離江硯白的生日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許未敲開了江硯白的房門。
江硯白的十八歲生日是隆重的,因此明天也格外繁忙,白天是朋友的聚會,晚上則是作為江家未來的主人的第一次正式社交,由父母親自向圈子裡的所有人介紹。
這樣滿的一天,許未私心江硯白隻屬於自己的時間能多一點點,所以他要做第一個給他祝福的人。
上周許子昀去參加了夏令營,要半個月才能結束,許未因此被江硯白拐到了江家。
但他敲房門的動作一點兒也不熟練,之前都是江硯白敲他的……
他穿著睡衣站在門口,突然有種做賊感,主要是怕被大人撞見了,搞得像是偷.情似的。
門在許未輕敲的第三聲後開了,江硯白也穿的睡衣,和許未是情侶款。
他顯然是剛洗完澡,發尾還是濕的,眼睛沒有戴,眸子裡氤氳著勾人的霧氣,下巴上還墜著一粒水珠,欲掉不掉的。
許未一時看迷了眼,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喉結滾了滾,鬼使神差地說了句:“男朋友,我來投.懷.送.抱了。”
幾乎是話語出口的瞬間,許未就被江硯白一把拽進了房裡,門啪的關上,蓋住了許未被猛地壓到門板上時撞出的沉悶動靜。
江硯白還帶著濕意的拇指撚著許未的唇,又慢慢俯首,鼻子交/纏,似乎是要吻上。
在即將觸碰的時候,江硯白停住了,低笑著問:“又想學習了?”
“可是未未,我們都學了好久了,什麽時候……才能考試呢?”
沾著水汽的眼眸是屬於剛出/浴的妖精的,江硯白就是個妖精。
許未差點兒就把持不住了。
他故意咬了一下江硯白的指尖,才沒心沒肺道:“是你成年了,又不是我。”
“想考試自己考去,我可沒準考證。”
江硯白被許未這耍無賴的樣子逗笑了,明明是他自己敲門的時候說的。
“真無情。”江硯白評判道。
“但可以來個模擬考。”許未伸手,掠過綢緞,點上江硯白緊實的複幾。
一小時後,癱在被窩裡正享受著伺候的許未忽然抬腳踹上江硯白的肩膀。
這一腳實在沒什麽力氣,軟綿綿的,倒像是勾引。
江硯白側首,輕吻了下許未的腳踝,手指勾住那截紅繩,稍一用力,就拉著人朝自己又近了一分。
“怎麽,不喜歡?”
“不……”許未緩了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費勁力氣去抓來睡衣,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精致的玻璃瓶,瓶裡是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璀璨奪目如紅寶石一般。
他坐起身,把玻璃瓶遞到江硯白眼前。
臉上泛濫著潮濕的紅,他整個人都像是泡在緋色的海裡,而這片海似乎是從這枚玻璃瓶裡淌出來的,沁著甜膩的香味。
就和許未的信息素一樣。
“這是……”江硯白聲音裡隱約有絲期待。
許未被江硯白的表情滿足了,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一字一句道:“江硯白,我怕你等不及,就先把我的味道交給你啦~”
這是他偷偷學了好久才配出來的香水,和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一模一樣的香水。
明明發誓要考狀元卷了整個高二下學期的許未,卻在一百天前,每天放學回家扔下書包,跟個調香師似的研究香水,臥室裡堆滿了瓶瓶罐罐的蒸餾器具。
他失敗了一次又一次,終於在第九十八次成功。
他想如果是第九十九次該多好……
不,第九十九次的話,留給他真正的信息素吧。
“我調了大概一年的量,你省著點用啊,等不夠了……再來找我。”
這應該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叮囑,但配上許未那瀲灩的眸光,還有欲滴的唇色,又突然充滿了暗示的意味。
江硯白小心珍重地接過香水瓶,輕聲說:“好。”
“生日快樂,我的男朋友。”
“謝謝祝福,我的男朋友。”
兩個人面面相對跟拜堂似的,說完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好一會兒,許未才收聲,又頤指氣使地道:“好了,你繼續吧。”
他大剌剌躺下,正等著江硯白重操舊業,誰料腳邊一輕,江硯白竟然起身離開了!
許未:“???”
許未差點兒就要怒斥渣男行為了,江硯白卻說了句:“等我。”
這一等就是十分鍾,江硯白再回來時,手裡多了瓶剛從酒窖裡拿出來的白蘭地。
他不緊不慢地開酒,倒酒,醒酒。
最後一步一步走到許未身邊,意味深長道:“禮尚往來。”
他伸手拽起許未,然後摟著他的脖子,自顧自飲了一口酒,複而貼上許未的唇,將濃烈的酒液渡了過去。
然後是從縫隙中溢出的話:“我的酒很多……想要隨時都可以找我。”
“未未……你想喝醉嗎?”
最後,許未真的被灌醉了。
醉酒的許未發了瘋,抱著江硯白狗一樣的啃,第二天上午的私人聚會上,一幫朋友們看到江硯白T恤之上的頸側滿滿的牙印,全都朝許未伸出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