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予看過去,沒覺得這人有什麽特別的,可能就比這裡絕大數人好看點?
他勾唇道:“墨綠色的頭髮,挺騷氣。”
另外一個臉生的初中生接話:“好像是混血,這人名聲可差了,聽說他之前在國外毆打音樂宗師和恩師鬧翻,最主要還……騷擾同門,男女不忌!總之就是私生活混亂!”
薑時予越聽臉色越難看,這種人還是避而遠之吧。
他道:“關我屁事。”
鍾瑞也笑著道:“對對對,這種事我們也管不著,我們喝酒去吧?我現在聯系那個我訂位置的人。”
他找了個僻靜一點的地方撥通了一個電話,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來。
對方在的位置很嘈雜,細聽的話跟鍾瑞這邊的背景音有部分重合。
鍾瑞開心的道:“哥,是我,鍾瑞!我前幾天不是在您這兒訂了幾張散台嗎?我帶同學過來了,現在就在進門的位置。”
對面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索鍾瑞這個有些耳熟的名字。
好半天,才清了清嗓子:“噢是你啊,我想起來了,我就在酒吧裡,你過來找我吧……”
鍾瑞掛斷電話後興高采烈的帶著薑時予等人去找這個男人,最後在吧台的角落處找到了。
這個男人正在陪一名中年女客,兩人指尖勾勾纏纏的喝著酒,看起來還挺有情趣,見到他們剛還笑得像朵花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他附耳上去對女客說了兩句什麽,女客轉頭看了這群學生一眼。
女客的視線隻多在薑時予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後便無趣地轉回了頭。
這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矮個男人就是鍾瑞微信上聯系訂位置的人。
這種在職場裡泡久了的人,人情世故幾個字幾乎刻進骨子裡,最會做的事就是看人下菜碟。
他第一眼就把所有人看了個遍,得出的結論是一群乳臭未乾的窮學生,沒有任何可以發展壓榨的價值。
男人拉著一張臉,態度冷淡道:“你訂了兩個散台是吧?”
鍾瑞點頭道:“對。”
男人視線略過他們,在大廳裡掃視了一圈,最後指著一個格外偏的地方道:“那裡還剩下一個空散台,人剛走,你們去吧我忙著呢。”
鍾瑞看了一眼那個位置,表情一下子垮下來:“哥你不是說找你訂就會給我留好位置的嗎?”
男人不耐煩道:“你們來這麽晚我怎麽給你們留?你們要是不願意我就安排別人去坐,愛坐不坐。”
鍾瑞氣得臉色漲紅:“你……”
趙旭陽也道:“你這人什麽態度啊?”
薑時予也瞥了一眼那個位置,周圍全是人,酒瓶橫七豎八的堆在座位旁,瓜子果皮滿桌都是。
男人見他表情激憤,也有些慌張道:“別找事兒啊你們,不然我叫保安了!”
薑時予伸手拽住了要上前跟男人理論的趙旭陽。
“?”趙旭陽疑惑的轉頭看他:“薑兒?”
薑時予朝他搖了搖頭,自己往前走了兩步到了吧台前:“麻煩幫我開個大卡座。”
男人猛地瞪大了眼睛,像被掐住脖子的大鵝,滑稽又好笑。
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道:“你……你剛說什麽?”
薑時予皺起眉頭:“耳朵不好使?我說麻煩幫我開個樓上的大卡座,要位置好的。”
“大卡座?”
男人咽了口唾沫,這可是筆大生意,剛才薑時予不聲不響站在人堆裡,他還真沒仔細看這個長得格外好看的小男生。
現在一看,他那外套上的logo好像是某大牌,但是他一時想不起是哪個品牌了,但一定很貴。
薑時予煩了,盯著他:“你不行的話我就找別人了。”
男人立即回神,險些與財神爺擦肩而過,他焦急道:“別別別!小帥哥,我當然可以!這個酒吧你看上哪兒我一定給你安排過去!”
“來來來,都跟我走,我帶你們上樓。”
男人趕緊在前面引路,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又不要了,到嘴的鴨子都飛了。
薑時予看向鍾瑞:“把你訂的取消了吧,我請你們玩。”
在酒吧曖昧不清的燈光下,薑時予的五官更加好看,說話也溫柔。
一點也不像那個傳聞中嚇得同桌連夜轉學的暴力狂。
鍾瑞臉頰微紅:“那怎麽行……”
薑時予卻不甚在意道:“過生日嘛就要開開心心。”
“那……”鍾瑞看向同行的幾個初中生,那幾個男生互相看了看後,意見一致道:“那鍾瑞你跟你表哥他們上去玩,我們就不上去了,就在下面玩,這麽多漂亮小姐姐,上去也太暴殄天物了!”
鍾瑞道:“那好吧,這個散台我也不退了,反正也沒花多少錢,你們在下面好好玩。”
“好嘞,你們去玩吧,玩得開心!”
幾人分開了,薑時予他們被領上樓進了包廂,樓上和樓下天差地別,包廂一間挨著一間,隔音卻非常強大。
推開鎏金大門,寬闊的包廂裡面凹型的氣質沙發在耀目的燈光下閃著微光,整個包廂裡面一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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