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自1為是的猛1定律:從認識攻開始,不是在社死打臉,就是在社死打臉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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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也不確定吹口哨是不是全國男人的標配,但我認識的男人(我爸我哥我姐夫)都會吹口哨,但我就是死活學不會。
第4章 醉酒
孟一腦袋裡一陣空白,像一口巨大的鍾在耳邊敲響,震得他雙耳發麻,心如擂鼓,身體裡藏著的小爪子哢哢哢撓了上百下。
直到被鏡子裡自己燒紅的臉頰嚇醒,他才陡然發現那不是鍾聲,是身後男人吹的口哨。
“你...你等等!我不用你...別、別吹了...”
“老實點兒。”傅決寒的口氣不容違抗。
條件反射太厲害,孟一瞬間脫了力,縮著肩膀哆嗦一下。
靠,太丟人了......
這他媽叫什麽事兒啊......
被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男人給......
關鍵是他不僅沒覺得別扭或者厭煩,甚至還沒完沒了。
孟一有點受不了了,甕聲甕氣地要求:“慢點吹。”
傅決寒沒理,他急得從鏡子裡看人家,嗓子都啞了:“我說慢點......”
傅決寒眸色一暗,突然抬起眼,眼神帶鉤般盯在他臉上,喉結滾動:“你怎麽這麽難伺候。”
“我、我......”
我了半天沒我出來,孟一抿著唇,在鏡子裡偷偷瞥他,他一看過來就迅速低頭。
直到完事兒,他才把那句話說完——
“我又沒讓你伺候......”
典型的卸磨殺驢。
傅決寒笑了,把他的手從鏡子上拿下來,掌心包著他被冰到的手指捂了捂,“舒服完就不認帳。”
孟一有點理虧,也實在有點舒服。
他很少在著涼後解決得這麽痛快過,於是破天荒地沒回懟,甚至就站在那兒暫時不太想動了。
傅決寒洗完手過來撥了他一下,“還回味呢?”
孟一炸毛了:“我回味個屁!少自作多情!”
傅決寒用重音嗯了一聲,嗓音低低沉沉的,“吐了我的車還撒酒瘋,又在我窗戶底下茬架,現在連上廁所都得我幫你。”
他從側面看著孟一鼻尖上的小痣,不知是嫌他還是哄他:“伺候親兒子都沒你費勁兒。”
呼吸突然一滯,孟一脫口而出:“你有兒子嗎?”
“有啊。”
傅決寒把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盡收眼底,驀地笑了,“這不在這兒呢,穿著皮卡丘滿大街跑。”
“操!”孟一心裡又美了,眼尾一甩鉤,“少他媽佔我便宜!”
*
傅決寒走了五分鍾,他才洗完手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吹了風的緣故,總感覺渾身燥熱的難受。
回到卡座時陳凜問他怎麽這麽久,孟一掃他一眼。
咕嚕一聲把嘴裡的酒咽了,陳凜緊張兮兮地看著他:“又不行了?”
“什麽叫不行了啊,”孟一瞪他一眼,“就是慢。”
他小時候挨過凍,傷了男孩兒的根本,看了不少老中醫才調養過來,但一沾冰的涼的還是會犯病,排尿困難,必須得吃應急藥才行。
這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父母哥哥,就只有陳凜這種一起長大的玩伴。
“那怎麽弄的啊?你今天出門還帶藥了?”
“沒。”
誰出門打架帶那個啊,孟一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什麽,稀裡糊塗就說漏了嘴:“傅決寒給我把來著。”
“噗——”陳凜噴得滿桌都是酒,那表情活像見了鬼,“你你你你說啥?”
孟一也慌了,心想臥槽我怎麽說出來了!他冷著臉強裝鎮定:“你、你信嗎......”
陳凜搖頭,“我不敢信。”
孟一冷哼,“嚇死你,玩笑都開不起了。”
“臥槽誰開這種玩笑啊!我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沒唱完一個寸頭小哥就端著兩個大托盤過來了,往他們桌子上哢哢哢一頓擺。
“這是您之前點過的酒,能做的都給您做成溫的了。”
他又把冒著泡的小酒壺端上來,在下面點了塊固體酒精,“煮酒喝的慣嗎?橘子雪梨煮的紅酒,寒哥還讓摻了枸杞那些亂七八糟的,挺養生的。”
陳凜看傻了,“不是......你們店裡這是在搞活動嗎?”
他往四周看了一圈,發現客人也都在不約而同看著他們,顯然只有他們這桌才有特殊待遇。
“不是啊,我們老板安排的。”
小哥和孟一說:“老板讓您挑著喜歡的喝,走他的帳,喝不完的剩著就行,別硬灌。”
“啊、好的好的,謝謝啊。”
他盯著那盅小酒壺還有點懵,深紅色的熱燙酒液煮出咕嚕咕嚕的響聲,濃鬱的酒香很快彌散至整個卡座。
睫毛顫抖著忽閃兩下,孟一心尖都醉了。
陳凜才反應過來:“啊!他是衝你!”
他攥著孟一的小脖兒一臉八卦:“好啊你個不講義氣的!你趕緊給我交代清楚是怎麽回事兒!”
孟一打著哈哈把新上的酒塞給他,“喝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