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腦袋裡“嗡”一聲,感覺那灼熱的吐息噴在耳側,渾身上下都滾燙,“那如果沒房間了怎麽辦......”
傅決寒笑了,咬著他耳朵一字一頓道:“不管有沒有房間,我都睡你這兒。”
臥槽!
臥槽臥槽!!
他是想睡我房間還是想睡我啊!!!
不等反應過來,他就被傅決寒按牆上給親了。
腦袋裡一團漿糊,被迫張著嘴巴被人各種角度各種深淺地來回親吻,傅決寒溫熱熨燙的手掌挨著他的脊椎骨一寸寸往上掐,悶了一整天的皮膚好不容易能喘口氣了,又被掐的通紅一片。
孟一的小模樣可憐死了,哼哼唧唧撓他,開口就是一串破碎的氣音:“你幹啥一個勁兒掐我......”
傅決寒隻笑,閉著眼咬他的唇珠,喘息一聲亂過一聲,低啞的嗓音十足十像個土匪:“可真是個小少爺,掐兩下都受不了。”
靠了!又沒說不讓你掐,關鍵你別專挑讓人受不了的地方下手啊!
孟一推他的肩膀,鳥雀似的叫:“你換個地方......”
話音剛落原先的地方就又被掐了一把,孟一登時哼出聲,眼眶裡包著的水被震出兩行:“唔——王八蛋!你還掐......”
傅決寒揉著他,“嬌氣包。”
沒人知道他為這一天等了多少年,從十八歲真正知道情愛開始,一直等到二十七,花了近十年的時間才掃清自己這邊的所有障礙,坦坦蕩蕩地和孟一在一起。
好酒越放越醇,可情愛只會越等越烈。
傅決寒就像是常年壓抑在冰層下的火焰山,憋的太久了,健身房那次要了人半條命的親密於他來說連餐前小菜都算不上,孟一這次不顧一切的表白才真正把他點燃。
“還怕不怕?”他抵著人額頭問。
孟一對怕這個字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連他問的是什麽都不知道就下意識答不怕。
眼尾落了一個吻,傅決寒哄他:“好乖。”
然後長臂一撈就把人扛在了肩膀上,大步流星走向沙發,連去床上都等不及了。
褪掉潛水服的過程像在剝粽子,外皮撕掉,露出白白嫩嫩的餡,傅決寒掐過的地方留下一個又一個紅印,從後背一直蔓延到那條最細、最筆直的鎖骨。
“還沒幹什麽呢,就紅成這樣。”
孟一害羞了,看都不看就踹他一腳,眼裡送出一波波秋水:“你還想幹什麽啊!”
結果腳踝陡然被攥住,傅決寒喘著氣看他:“小腳丫子都踩我喉結上了,你說我想幹什麽?”
他的腳踝比傅決寒手腕處最窄的那一截還要細,白晃晃的皮膚被小麥色的手指攥著,柔軟的線條和鼓脹的肌肉形成鮮明對比,每一次無意識的掙動都像在勾引人親吻。
傅決寒這麽想著就俯身再度吻上孟一的臉頰,從鼻尖到眼尾,每一次啄吻都透著珍惜和疼愛。
孟一渾身無力,眼睛都半眯起來,腳丫子被握著踩在傅決寒的腹肌上,嬌嫩的腳心下是壁壘分明的堅硬肌肉。
一如他這個人,堅硬、火熱、強勢、粗野,但卻在胸膛裡最柔軟的地方給他搭了個小窩。
孟一不知怎的莫名有些想哭,抬手去夠他的脖子,夠到了就毫無章法地親,邊親邊摸他的發茬兒。
軟綿綿的胳膊圈著,濕乎乎的唇吻著,眉眼,鼻尖,還有狠狠凸出的喉結。
“寒哥...哥......”
他叫得不能再粘糊了,傅決寒近乎失神地應和著,一雙手卻極為用力,揉得孟一心尖都在顫抖:“怎麽了,寶寶。”
孟一被這稱呼電了一下,羞怯又主動地在人臉上親一口,結果不知怎麽mua的一下聲音特別大。
他臉更紅了,傻麅子似的瞪著眼,救命怎麽這麽響!
傅決寒喜歡得不行了,埋下頭吸貓似的吸他,親吻順著耳後蔓延到脖頸,孟一咬著唇不肯發出聲音,脖頸後背全沁出一層薄汗。
傅決寒欺負人沒完,啄吻著他的唇珠上說:“叫出來。”
叫個屁啊!孟一說什麽都不肯聽話,沒想到傅決寒直接要抱著他起來,“唔——”
身體緊密相貼的那一刻,孟一如夢初醒:“等會兒!等會兒!咱倆......咱倆撞號了!”
他推著傅決寒的胸口就要往外爬,被人一隻手就按了回來,男人的嗓音壓抑又急躁:“撞什麽號了?”
“還他媽能是什麽號!我也是1啊!”
空氣凝滯了得有半分鍾,傅決寒隨即不受控制地嗤笑出聲:“乖寶兒,你認真的?”
孟一炸毛了,氣急敗壞地捧著他的臉:“笑什麽笑!看不起誰呢!都是男人我又不比你差啥零部件兒。”
確實不差,傅決寒俯身,故意讓兩人貼在一起,逗他:“你這算是什麽1?”
孟一感受著那天差地別的尺寸,又慫又橫地憋出一句:“防、防彈1?算嗎......”
算不算得他心裡最清楚,傅決寒埋頭在他頸側,笑得肩膀都跟著震動起來,孟一簡直氣死了:“啊啊啊你還笑,你之前從來不會嘲笑我的!果然到手了就不珍惜了是嗎!”
看他臉都憋紅了,傅決寒也收斂起嘴角,“好了,不笑了,”抬手放到他腦袋上寵溺地揉了兩下,孟一的毛剛被捋順,就聽他說:“關鍵你以前也沒有這麽離譜過。”